待到苗寡妇长大些,有了一双巧手,绣得一手的好女红,日夜绣了许多绣品到县里去换些小钱,这才渐渐接替了村民们的接济。
再晚些年,朱松也长大了,可以帮苗寡妇干些农活,苗寡妇身上的担子方算轻了许多。
可好景不长,就在朱松十五岁及冠的这一年,朱松意外溺水身亡。
接下来花自来所讲的事情,与阴十七在苗村长那里听到的没什么出入。
苗寡妇嫁到边罗村,与苗大过了和和美美的小半年日子,然后苗大同样溺水身亡,接着苗寡妇遇害。
如花自来自已所言,确实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三人说话间,又走到了叶氏宗祠前,展颜与阴十七同时驻足。
花自来奇怪地看着两人:“你们不会是想进去看看吧?这可是宗族祠堂,外人没法进的!”
阴十七没好气地说道:“这我与展大哥都晓得,所以才会停在这里,要不然早进门去了!哪里还需要听花大哥你一番提醒?”
花自来嘿了声,他火气一上来,又想找阴十七吵嘴了。
可展颜在这个时候道:“别捣乱,我总觉得这祠堂有些怪,我们得想想法子入内瞧瞧。”
花自来委屈了。
展颜居然说他捣乱,明明就是阴十七在捣乱,他觉得展颜的心偏得没门了!
自从捕头吏房有了阴十七这小子,他的地位直线下降啊有没有!
他将火气压了又压,暗下眯着眼瞪向阴十七,好似在说:你小子给我等着!
阴十七接到花自来狠狠的警告,不带怕的还回击了个鬼脸,好似在说:我就等着,你不来你孙子!
花自来瞬间气炸了!
正想发作,展颜淡淡地斜睨他一眼,他便奄了,恶狠狠的呲牙裂嘴瞬间变成温和得不能再温和的微笑。
阴十七瞧着像表演变脸的花自来,在心中默默暗笑,岂料展颜头也没回地说道:
“十七你也给我消停点,有这玩的功夫,还不如给我想想法子怎么进去祠堂!”
一听,她也奄了。
倒是花自来心里舒怛些了,心道展颜的心还没偏到没门,他果然还是展颜的好兄弟!
阴十七与花自来头回见面相识,便开始互掐,这都共事快两个月了,互相了解了各自的脾性之后,互投之余,两人互掐之举不但未能停止,且有越演越烈的迹象。
有时展颜暗下头疼地想着,这两人是不是八字不合,不然怎么那么喜欢吵嘴互掐呢?
展颜这猜想若让阴十七与花自来晓得,两人必定给他一个大大的肯定——没错,绝对就是八字不合!
被展颜训了个灰头土脸的两人,还真的认真正色地想起了进祠堂的法子。
想了一会,花自来提议道:
“在我查问苗寡妇姐弟俩生前的事情时,其中有一户人家正好是姓叶的,要不我们去拜访拜访?”
叶氏宗祠的规矩自然是叶姓族人最为清楚。
展颜与阴十七皆同意这个提议,正好花自来会到柳河边去查看,也是听这户人家说道朱松便是溺死于这柳河,他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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