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朋眼里的瞳孔一缩,然后猛地收回盯着阴十七的目光——奶奶个熊!一个男子笑起来竟是比他所见过的所有女子笑起来还要好看,这到底是在闹哪样?!
阴十七全心关注着纪光发,姜大朋那边的神态举止她便无瑕关注,也是没必须关注的必要,所以她并不晓得姜大朋在看到她绝美的笑容后,那神色不安的纠结。
纪光发看到阴十七那样轻柔艳丽的笑容时,也被阴十七夺目的光芒照得险些移不开目光。
事实上,他也没移开过视线。
阴十七一直观察着纪光发,当然没错过这一回,捕捉到他眼中对她的惊艳之后,她默默地收起了笑容,回着姜大朋问她的话:
“我想,我找到答案了。”
纪光发被阴十七这样肯定确定的答案,直接砸了个清醒,眼里的惊艳迅速消散,他像只幼小的狼崽防备着森林之王一般,像防备着老虎一般防备着阴十七。
姜大朋惊艳回过神来,却是兴奋了:
“真的?那你快说说!”
阴十七自然不会拂了姜大朋的意,她本来就是要说的,只是她还是侧过脸去问了一声纪光发:
“你也想听听么?”
纪光发撇开眼:“你想说便说,不想说,谁也勉强不了你!”
阴十七挑了眉:“就像你不想说,你也觉得没人能奈何得了你一样?”
纪光发没回话,只冷哼了一声。
姜大朋斥道:“什么态度!”
阴十七连忙阻止姜大朋再次拍桌子动怒,她也是有点头疼:
“姜大哥,现在开始由我来问,你旁听就好。”
怎么姜大朋这会变得这般易怒了?
他不是该要比姜生沉稳许多的么?
怎么这会竟是比姜生还要不靠谱?
姜大朋听明白了阴十七的话中之意,不禁也为自已这会的冲动易怒感到汗颜:
“知、知道了。”
阴十七得到姜大朋的保证,回头便对纪光发说道:
“无论是你,还是姚君三人,他们其实都一样,即便各有各的缺点、好恶,甚至是自私的一面,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尤其看重家人,这一点,你也是一样!”
所以先前凶手三番屡次逼着姚君、逍遥子、林涯听话服毒,其实说开了,就是在抓着他们三人的软肘威胁,让他们不得不照着凶手的话去做,即便结果是死亡。
姜大朋讶道:“威胁?对……一定是威胁!”
阴十七道:“之前我也有想到这一层,但总没想明白,因为我曾问过林湖、姚诺、姚君父亲,他们都说没觉得在姚君三人服毒死亡之前与平日一样,没察觉出有什么异样。”
或许是因着林湖、姚诺、姚君父亲的未有感觉,所以才会没察觉。
当时阴十七抱着这样的想法,私下又查问了许多人,包括林府上上下下的人、姚君家左邻右里,可就如林湖、姚诺、姚君父亲所眼,确实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没有找到异常,但也是一个答案,所以她打消了有人威胁死者家人的想法。
姜大朋这时也道:“这一点我也差人查问过,也是同样没能查出半点异常来。”
纪光发没什么反应,只权当是听旁人的故事。
阴十七看着纪光发如常的眉眼,不得不暗叹一句那个人在纪光发心里的份量够重。
即便听了她的话有所动摇,纪光发还是努力压下心中的燥动不安,力持一个平静出来。
这或许是做给她看的,又或许是做给凶手看的。
却不管如何,她即已揪出了其中关健,那便再由不得凶手牵着她的鼻子走!
阴十七道:“但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藏得很隐蔽,几乎可以说是常人都会忽略的死角,凶手很聪明,既懂得利用人性最柔弱的肋骨,也懂得将自已的犯案关健隐藏得半点不露!”
倘若不是突然自姜大朋那句无意间说出来的话中听出点个中意味来,她现在也是一样没能察觉到这点直入骨髓的关健。
纪光发开始不安,他桌下的左脚已开始慢慢往外移,那外移的方向正好是没有坐着阴十七的另一边。
阴十七没有错过这一细节,她从纪光发的左脚黑布鞋上收回目光,便听到姜大朋急声问道:
“什么犯案关健?十七,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阴十七看了姜大朋一眼,好声好气解释道:
“我没卖关子,姜大哥也莫急。”
她没一骨脑倒出来,也是为了看纪光发的反应。
但显然这一点,她是无法与姜大朋明说的。
姜大朋端正了坐姿,有几分不好意思:
“好,我不问了,你继续说吧……慢慢说。”
他也是后知后觉,也有点想起来叶子落这两天日曾对他说过的话。
叶子落说啊,阴十七这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特别是在办案的时候,当初在洪S县当快手,可是与捕头破过不少大案的。
洪S县的捕头展颜,他可是听过鼎鼎大名的,根本就是如雷贯耳。
叶子落说,连展大捕头都常说阴十七在审问嫌疑犯或罪犯的时候,最好别去打断阴十七的问话。
不管中间怎么做怎么问,阴十七皆自有考量。
这个时候,旁人不去打断搅乱,便是帮阴十七破案的大忙了。
虽然有点奇怪,还有点不是滋味,明明他才是揭北县捕快,可他也确实不如阴十七在破案这方面有才能。
起初他不是就没发现姚君、逍遥子服毒死亡案件的异常么?
倘若非是随后林涯服毒死亡时,正巧隔壁住着阴十七,大概这三起服毒案子,他也发现不了蹊跷,最后也就统统就他以自杀案件结案了。
现今想想,越发汗颜了。(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