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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仓然转回阴十七脸上,有点急,也是有点被自已的猪脑给羞急了:
“阴公子!你别打哑谜了!快给我们说说!”
阴十七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她觉得四人还是没真正听明白关于逻辑障碍与象征性思维的意思,没有再卖关子,直接道:
“凶手杀人,是无逻辑作案,这是非逻辑思维,杀人后,凶手再抛尸,却下意识地做出了象征性思维!杀人是恶,代表着邪恶的一面,而以抛尸地点引发世人对当年碎尸案凶手的质疑,引起衙门的旧案重查,为受了冤屈枉死的人翻案,则是善,代表着正义的一面!”
倘若凶手是精神分裂症患者这一假设成立,那么先前一再被凶手卡住的矛盾行为,便得到了最好的解释。
曾品正有点明白了:“凶手前后行为的矛盾,就是刚才你说的意识障碍?”
阴十七点头:“可以这样理解。”
其实再剖析得仔细些,更形象些,就难住阴十七了。
她也不是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专家,会知道一些,也是因着上辈子职业影响,多方涉猎看多了书籍,才东知道一点,西明白一些。
可深一些,她就挖不出再细的解释了。
其他三人也听明白了,凶手的思维与行为根本就是无解!
见曾品正再问了个问题后,桌面除她外的四人已再次沉默了下来,阴十七道:
“当然,这是假设凶手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情况下,倘若凶手并非这种患症,那我们先前所有推论就都是废话,所以我们不能忽略另一种可能,也就是我们最先提到的,人皮碎尸案杀人的凶手是一个人,抛尸的则是另外一个人。”
卫海道:“嗯,这两种可能都解释得通,确实都是最大的可能。”
阴十七看向卫海:“从王老口中已经证实了肖丫头在失踪之前确有悔婚之意,与王二柱大吵一架之后归家,隔日一早,王二柱与肖大官便再没有见到肖丫头。”
再见到时,已是王二柱被当了替罪羔羊的那个酒坛子头颅。
叶子落也道:“王老还说过王二柱承认都是他的错,我觉得王二柱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导致肖丫头生了退亲的念头,这件错事……我也说不上来重不重要,但好歹是个线索。”
曾品正道:“我们不是怀疑跟卢环珠有关么?明日便去问问。”
叶子落挑眉:“你去?”
曾品正点头说是。
反正之前阴十七就有意让他跟叶子落同去,他也很想弄清楚这件事情。
相较于人皮碎尸案,他更关心卢环珠到底是不是一个称职的贤妻良母,陈敏是不是一个满嘴污秽不负责任的陈财酒。
叶子落听到曾品正肯定的答案,他便转向阴十七,阴十七也正在看着他,他迟疑着:
“那明日……”
阴十七道:“你跟品正一起去,你们放心,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叶子落仍在迟疑:“可你……”
曾品正插嘴:“其实叶大哥不用跟我去,我一个人也应付得来。”
阴十七没有退让,还是坚持要叶子落跟着曾品正一起到陈敏家查问卢环珠,何况先前卫海已碰了软钉子,她觉得有叶子落在一旁帮着会更好。
至少有叶子落在,她不必担心场面万一失控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叶子落是知道曾品正过去的,也知道曾品正那个略偏激的性子,陈敏家夫妻又是那样的一个糟糕情况,不仅阴十七不放心曾品正一个人去,他也同是不放心。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因为明日去饺子店的人不仅阴十七去,卫海也去,所以叶子落与曾品正不再纠结,只反复叮嘱卫海一定要护好阴十七。
冷仓然听得脑子一团糊,又盯着俊秀得细胳膊细腿的阴十七,煞有其事地赞成叶子落与曾品正不放心阴十七一个人去面对两个有心病的人。
除了江香流,明吕与肖大官都略不大正常。
要是发病,单就阴十七一个人应对,想想就觉得够怆。
桌面五人大约也就阴十七不这么想,她觉得她没那么没用,还是有点身手的,好歹她在现代也学过各种防身术。
虽然那点身手放在叶子落眼里,那就是有点奇怪的三脚猫身手。
不过为了叶子落与曾品正放心,也是卫海已查问完柴府那边的大略情况,一些锁碎的情况也有底下的衙役在跑腿四处查。
所以一听阴十七明日要到饺子店与明吕、肖大官、江香流细谈,他便第一个举手说要去。
冷仓然也想跟来着,可是他的任务还没查到半点有用。
别说他没脸提出来,就是厚脸皮提了,约莫着也是让卫海一个瞪眼瞪没了。
阴十七三人这边已将查问到的大小有关案子的线索说完,卫海也开始说起柴府的情况。
柴府的情况比较简单,一句话,柴府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江付瑶失踪不见的事情。
卫海找上门的时候,柴铭还在外头柴家货栈看刚从码头上来的新鲜南洋货。
柴府里的主子更简单,柴家老爷尚在,柴家太太却早亡,柴家大奶奶也就是江付瑶又遇害,柴家大爷柴铭经常在外做买卖,所以通常也就柴家老爷、柴家大奶奶在柴府里。
江付瑶一遇害,卫海到柴府的时候,出来见他的人便仅有柴家老爷。
柴老爷是个有担当有气魄的男儿,年青时因着庶出而倍受排挤白眼,成家后带着妻子回到清城扎根,也是雷厉风行,这一点柴铭十足承继了柴老爷。
当年爱慕江付瑶,柴铭也是雷厉风行地对江付瑶表达了心意,也用行动向江付瑶证明,他会用心照顾呵护她一辈子。
这点强上江香流许多,于是柴铭最终如愿抱得美人归。
也因着这事的三个当事人谁也没有往外传,知道一些内情的江香流七人更是紧闭了嘴,所以当年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事,至今一样。
卫海道:“柴老爷知道江付瑶的死讯时,强撑着受住了,等到家仆去通知柴铭回来后,他便彻底倒了!”
柴老爷大病一场,柴铭安顿好病倒的父亲后,也是揪着卫海一直问,是不是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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