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现在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这么静静地呆着,与世隔绝——
夕阳西下,已近昏黄的日光只剩下最后一抹余晖在天边眷恋不去,很快星子升空,在夏夜的傍晚点缀满满的星光幕布。
夏侯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太平侯府,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卫队护送下回的王府。
他表面上面色冷静,可心头却犹如火烧。
直到回到了王府,他进了书房,便在密阁中取出那个已经在上次御花园被雷击毁的镯子。
原本内中流动着金色细沙的镯子,此刻外表漆黑一片,带着一道道细小的裂缝,失去了光华。
看着这只镯子,夏侯策神色不定,坐在那里看着镯子却在回忆着之前的事情。
那天太平侯寿诞的晚上,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再也跟过去的宋依依不同了,之后他提出退婚,她就答应了,却在见太皇太后时反悔,只要求得到这个镯子。
他不答应,她便死缠烂打,处处招惹他,他曾经以为什么镯子不过是她接近他的借口而已,她讨好他,陪伴他,让他渐渐爱上了她。
因为她就是那个他从小一直在梦中出现,一直魂牵梦萦的女子。
可现在才知道,她要的从来就是镯子,目的就是为了离开他,她对他的亲近和讨好也许只是因为移情作用,在这个世界把他当成那个男人的替身,所以这般不见外。
夏侯策的眸光阴暗下来,有血色和杀气在慢慢蔓延。
她说过喜欢自己,言笑晏晏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她说她心里有他,他们的亲密,他们的吻,她娇羞的样子,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法忘怀。
本以为尘埃落定,他们很快可以成亲,可偏偏此刻,他却听到了最残酷的回答。
只要一想到她对他的那些亲密可能只是把他当成别人,他就无法忍受,他曾经以为她是真心的,可现在怎么看都是个笑话。
手中的镯子被握紧,巨大的力道似乎想把镯子碾碎,然而,这不知道什么陨石材料所制的镯子,却是没有什么变化。
他狠狠地将镯子扔在了桌子上,一拳砸在了桌上,本来坚硬的桌面顿时落下了一个凹印。
充溢胸臆的火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离开书房直接去了演武场,招来部下打了一场。
直到鼻青脸肿的部下纷纷告饶,他才摆摆手打发了他们,一个人站在场中拿着长枪挥舞。
场边不知何时余仲卿来了,看到他的样子有些担心,但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等他累了停了下来才走了过来。
“怎么了?”
夏侯策沉默片刻,天色已经晚了,演武场只有灯光还亮着,黑暗中看不分明他的目光,只有那压抑的气氛让余仲卿知道是出事了。
而最近朝中也并没有什么事,就算有事夏侯策也不至于如此,除了一个人——宋依依。
“又跟宋小姐吵架了?”余仲卿蹙眉,摇了摇头:“这次又是怎么了?还是宋小姐不肯早点成亲的事吗?”
夏侯黑暗中只传来夏侯策冷漠的声音:“陪我喝酒。”
说罢便转身去了花园里,叫人送了酒菜来,闷声喝着。
余仲卿身体不算好,并未喝,只看着夏侯策一杯杯灌着酒,抬手阻止:“不能再喝了。”
夏侯策仰头靠在椅子上,目光似乎在看夜空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轻轻呼吸的声音似乎都有些沉重:“没有成亲,什么也没有……仲卿……原来在她心里从来没喜欢过我……”
余仲卿吃了一惊,之前明明不还好好的,都快谈婚论嫁了,怎么突然又这样?
“阿策,是不是一时气话?宋小姐瞧着对你也有几分真心,我瞧着倒不像是假的。”
夏侯策痴痴笑了起来,似乎有些醉了,他半捂着眼睛,挡住眼中几乎要满溢的怒火与不可遏制的悲伤。
“她……只是当我是……替身……”最后两个字低不可闻,余仲卿没听清。
---题外话---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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