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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面的男人云淡风轻的挑挑眉,满脸的鄙夷和讽刺,“怎么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宋定国喘着粗气有气没处撒,只能忍着,憋得老脸青筋直跳,“颜楚瑞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如果当年没有你的离弃,梁雨淋也不会遇上我,更不会嫁给我,以至后来又离婚。说到头来,你才是那个害她的罪魁祸首,不要把什么屎盆子都扣到我的脑袋上!”
颜楚瑞心里猛然一窒,细细麻麻的疼痛从身体各个毛孔里钻了出来,遍布全身。
他竟然一时无语反驳。
宋定国见搓到他的痛楚,刚刚憋在心底的怒气终于可以很好的发泄出来,心里开始畅快起来。
他微微捋了一下袖口,冷声哼道,“你以为你们之间的那点破事能瞒我一辈子?从追梁雨淋第一天起,我就把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当年我虽然穷,但是并不是什么女人都会要,要不是知道你们之间清清白白的,你以为我还会娶她吗?我宋定国可不是个破鞋收纳处。”
没有一个男人在听到别人侮辱自己的妻子还会无动于衷,颜楚瑞更是如此。
他猛然起身,隔着茶几紧紧揪住宋定国的衣襟,把他提了起来,狠狠的拖了出来,随后奉上一记狠狠的拳头,把他打趴在地,猩红的瞳眸似要把他凌迟一般,“宋定国,你他妈再敢说一句试试!”
静静坐在一旁的罗琪脸色也十分难看,尤其是刚刚听到“破鞋”两字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彩十分。
自己的丈夫被人打趴在地,她没有丝毫的心疼和紧张,反而是更加的愤恨和嫉妒。
梁雨淋,你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何德何能,还能让两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像毛头小子一样冲动的大打出手!
宋定国趴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水,想挣扎着爬起来回击,可惜无果。
多年的优怡生活,不但改变了他的体型,同时也腐化了他的身体素质。
宋定国丝毫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异样,把求救的目光转向了她。女人低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优雅的起身,静静的看着身前盛怒之中的男人,扯动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想必颜先生还有事情要处理,我们就不再打扰了,我家丈夫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海涵,日后一定会登门道歉。”
颜楚瑞回身,瞄了一眼一脸镇定的女人,冷嗤一声,“登门道歉就不必了,我不想自己的太太感到恶心。以后只要在我太太目之所及的地方不要出现二位这样恶心的东西就可以。程林,送客!”
“宋夫人,请!”
一直站在一旁的助理拉开门,礼貌的伸出手示意道。
罗琪修长的指甲狠狠的抓在名贵的包上,强自按压住心底的屈辱感,僵着脸扶起地上的丈夫,一步步走出房间。
今天她所受到的屈辱,总有一天会一分一分的讨回来!
梁雨淋缓缓睁开眼睛,被室内暖色的夜灯刺激了一下。
她不自主的伸手去挡,胳膊似乎被什么重东西压住,一时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会,她才适应室内的灯光,这才看清压在自己胳膊上的脑袋。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醒来,颜楚瑞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正对上女人那双饱经风霜后平静无波的黑眸,心轻微的颤了颤,感觉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雨淋,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男人暗哑的嗓音在幽静的空间响起,轻颤中夹杂着一丝小心翼翼。
梁雨淋看了他一眼,平淡的眼波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收回自己的胳膊,慢慢撑着身体坐起来,拒绝了一旁想上前帮忙的男人。
颜楚瑞伸出的双手直愣愣的僵硬在半空中,最后悻悻放下,收在身体两侧紧了紧拳头。
他定定的看着女人自己靠在床头坐好,眼睛微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惊忙转身,快速的从卧室茶几上倒了一杯水,端过来,递到女人嘴边。
梁雨淋没有拒绝,顺着他的手,把一大杯的水全都喝干净了。
喂完水,男人细心的抽出纸巾把她嘴边的水渍擦拭干净,盯着女人一双清明的眼睛,喉头紧了紧,半晌才压着嗓子说出一句话,“雨淋,对不起!”
女人扭过头,直视前方,忽略掉他眼底的沉痛和歉疚。
一个人在一天内经历了这一辈子所遭受的痛苦和磨难后,一直起伏不定的心竟然一下子平静下来。
她闭上眼睛,之后慢慢睁开,干裂的唇微微动了动,语气从未有过的平静和漠然,“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男人一时语塞,呆呆的看着灯光下她温暖的侧颜,此刻却是漠然一片,心像划开一条口子,鼓鼓的流出血来。
梁雨淋忽然扭过头看向他,温柔的眼角流过一丝暖意,她轻笑道,“楚瑞你坐,快给我讲讲我的夏夏,这些年她,她过得好吗?”
想到那个被自己遗忘了快二十年的女儿,心疼的几乎窒息。她迫切的想知道女儿的情况,更怕知道这些年她会过得不好。
这样矛盾的心情左右着她,寝食难安。
颜楚瑞依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抓起她轻颤的双手,复杂而又沉痛的看着她。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女人睁大了眼睛,万分紧张的看着他,“她过得不好是不是?是不是?”
男人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这让她一颗心高高的悬在嗓子眼,更加感到不安。
“雨淋,我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激动,要冷静好吗?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
女人听话的点点头,把男人的双手抓的更加紧了些。
颜楚瑞深深吸了口气,把自己调查过的,所知道的一切,一件一件的讲述给她听。
当年他把她从精神病院接出来,找了最好的催眠大师,让她彻底忘掉那段痛苦扭曲的经历,让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他没有出国那一年。
他和她的父亲达成协议,从医院直接把她带去了国外,与国内的一切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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