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卢比皱了皱眉头,突听阿秦嘿嘿地坏笑起来:“我听说你鹅和螺都分不清,今天秦大爷教教你什么是螺,什么是鹅。”
话还没说完,阿秦拿出了问村民讨的蜜糖和白鹅平时吃的饲料,全都泼到了宋南天□□的身体上,看着黏黏糊糊的一团,令人作呕。
闻到食物的香气,卡卢比擒回的白鹅早跟发了疯一般,扑腾着翅膀扑到了宋南天身上,扁扁的鹅嘴一口口叼走草料。只是蜜糖将饲料粘得很紧,与其说是叼饲料,竟像是在撕扯他身上的皮肉似的。
宋南天又疼又怕,已昏过去了两三回。阿秦却不打算放过他,弄醒了再给他塞满嘴的螺,强逼他咽下去不能吐出来。
若换做其他人被这样对待,卡卢比肯定觉得残忍至极。可对于宋南天,他只觉得这就是天道好轮回,再没比阿秦所用的方法恰如其分了。
“呵,瓜娃子,这一把是为了楚四,”阿秦塞了宋南天一嘴土,又拿起螺再塞了进去,“这一把是为了被你害死的楚小二。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弄死你都脏了我的手。”
宋南天现在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会死命摇晃身子挣扎,咳得快把肺都给吐出来,眼泪鼻涕全都喷出来,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从没有过的狼狈。
弄出的巨大声响显然惊动了旁人,七凤楼里走出了两个年轻的侍女,阿秦折腾宋南天的动作不由停了半拍。
两人先看了宋南天的丑态一眼,嫌弃地扇了扇味道,呵斥道:“你们知不知道这里已经被安大人征用了,要是打扰了我们姑娘休息,有你们一顿好果子吃。”
阿秦他们还没说话,就听见一个声音淡淡的接着说:“到底是什么人在喧哗?”
侍女听到声音自动退到了后头,一个身穿蓝衣的人影缓缓走了过来,伴随着脚步的还有一声声清脆的铃音。
不出意料,来的大美人确实是苏曼莎。
她今日作了寻常的打扮,未施粉黛更透出几分清秀纯真。□□的脚踝上扣着银铃铛,走起路来轻盈带风,只是两只漂亮的碧色眼睛肿了大半,显然是哭过。
“你是苏曼莎?”阿秦试探地叫了一声。
苏曼莎吃了一惊,蹙起了眉心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故人让我来找你。”阿秦刚想拉她的手,指尖还没沾到,七凤楼里突然出现了十几个NC,将他们两人团团围起来。
看来免不了要打一架,阿秦切好心法换上了重羽装,卡卢比也已经摸上了自己的短刀。
正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宋南天不知怎么醒了过来,“噗”的一声吐了一嘴的鹅毛,骂骂咧咧地嚷开:“去你的小兔崽子,今天弄不死你宋爷爷,明天剥了你皮!”
苏曼莎知道这便是进献七凤楼的宋南天,不过她素来看不惯此人的嘴脸和油滑的目光,附耳对侍女说了两句,就有侍卫上去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视线回到阿秦的脸上,苏曼莎有些游移不定地说:“是你将他作弄成这幅样子?”
阿秦点点头,笑道:“不错,先不管这个死胖子。我还要问你,你小时候是谁救了你,谁教会你剑术,谁最心疼你?”
连珠炮似的问题让苏曼莎怔了半晌,往事历历浮现在眼前,她的眼圈儿又不知何时红了些。
阿秦看她的模样,心里一软,继续说:“等我和卡卢比解决了这群杂碎,再跟你好好聊天。”
话音才落,炮哥摆出一个千机匣变幻成毒刹,释放出一圈青绿色的毒气,将紧逼的NC熏了个倒地不起。
同时卡卢比凌空跃起,一片刀光如风驰电掣般掠过,血花随之飞舞而起,空气中霎时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苏曼莎脸色微变,其他侍卫不敢再贸然靠近。毒刹机关消失后,阿秦立马接上了一个攻击距离二十五尺的重弩,成扇形范围再次扫倒了一波狼牙侍卫。
“唐门的机关之术果然神奇,难怪义父觊觎已久。”
随着鼓掌声和脆嫩的话音飘来,七凤楼中施施然走出了一位气度雍容的年轻公子,冲着阿秦和卡卢比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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