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卢镜棠的表情,同样听到声音的温容也跟着站起来,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在那里,站着个穿着皮衣紧身裤的女人,波浪卷发披散在肩头,虽然是在晚上,却带着副墨镜。
“阿棠,这是你的朋友吗?”女人摘下墨镜,好看的眼里分明带着冷冽:“不跟我介绍一下?”
卢镜棠抿了抿嘴唇,没什么表情地同她对视着。
“忘记了,你现在是个哑巴。”仿佛忽然想起什么,女人抬手拍拍额头表示自己的糊涂,她慢慢走到她们两人的面前,仔细打量了温容片刻,轻声一笑,伸出手:“你好,我是卫蓁。”
“你好。”温容也伸出手,同她的握了握,却感觉那握着她的手在微微用力,她微一蹙眉,又很快地恢复了波澜不惊,“我是温容。”
话说完,心念一动,侧头看了眼卢镜棠,心里因为卫蓁刚刚的话有些不悦。
怎么能那么直截了当毫不掩饰地就对卢镜棠说出“你现在是个哑巴”这样的话语,不怕她难过伤心吗?
“温容,是个好名字。”卫蓁笑了笑,眼中却不带任何笑意,她看向阿棠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面无表情地同她对视着,此刻的卢镜棠身上不复平日的温暖,她的眼眸微沉,薄唇紧抿,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将一切看在眼里,温容心中疑惑不解,不知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卫蓁看她如此,却忽然笑出声来,两三步到了卢镜棠面前,伸手抱住她:“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卢镜棠低头看她,依旧面无表情。
抬手摸摸她的嘴唇,卫蓁又是一笑道:“嘴唇抿得这么紧,是想让我亲你?”
听到这样的话,温容终于皱起了眉,她看着卢镜棠,可卢镜棠只是任由卫蓁抱着,虽然表情冷峻,手上却不曾有任何的推拒。
“阿棠。”她的心里隐隐的有点酸疼起来,大概是因为卢镜棠在她的眼里就好像祁青陌的影子,看着祁青陌的影子和其他女人这么亲密,多多少少会不舒服。
卢镜棠侧头看她,表情也缓了缓,可眼里透着的复杂情绪,温容看不懂,于是她只能开口道:“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点了点头,被卫蓁抱着的人就这么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温容从自己的咖啡厅出去,又透过玻璃看着她进了车里,发动车子离开。
“可以放开我了吗?”清冷的声音响起,在这流动着钢琴乐的咖啡厅里,清晰极了。
“你肯说话了?”卫蓁露出狐媚的笑,抱着她的双手更加用力,“心情很不好?因为我打扰了你们?”
那箍在她腰上的双手好像要把她的腰弄断一样,越发的用力起来,卢镜棠皱着眉,她伸手想要将她的手拉开,却怎么都拉不开。
“想要摆脱我?”贴着她,在她的脸上浅浅吻了一下,卫蓁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你别忘了,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我并不想要。”往日的平静与温暖已然抽离,卢镜棠脸上尽是愤愤的神情:“我不需要!”
“呵……你不需要?”面上的笑越发嘲讽起来,卫蓁轻咬着她的下巴:“不需要再见到她?”
身子微微颤了颤,面上的愤愤消失了,卢镜棠笔直着身子,努力想要拉开卫蓁的双手也停下了动作,她侧着头看着对面的那栋大楼,许久之后,叹了口气:“自欺欺人,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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