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也觉得自己确实是太兴奋了,只知一路闲聊,却并未曾问过杨坚从哪里来,为何只身一人回长安,回来又是所为何事。
杨坚道:“锦云姑姑,在下杨坚有礼了,我是奉了父亲之命,从穰城回京,向陛下汇报战情。”
“原来如此,想必是还没有回到长安吧?恰巧与我家七小姐在路上遇到了?快请进,莫要再淋雨了!”锦云明白了就里,请杨坚进了院子。
那两颗桃树还在,已经长得更加粗壮了,杨坚把马儿拴在了桃树之下,好在枝繁叶茂的桃树,能为马儿遮挡住这细雨。
独孤陀又一惊一乍:“我姐姐说,杨坚大哥哥还在这颗桃树下面撒尿,一点廉耻心都没有呢!”
杨坚有些尴尬,伽罗和晴儿险些憋出了内伤,伽罗岔开了话题:“你还记得这两颗桃树吧?门前的这片桃树林,都是这两颗桃树的子孙呢!”
“真可谓是桃李满天下!”杨坚不由的感慨。
屋子里,正堂之上供奉着西方三圣,香炉之上,烟雾缭绕,崔夫人正在例行每日的诵经,杨坚正要向前施礼,却被伽罗拦住了。
“你礼数可真够多的,一日下来,似你这般见人就行礼,腰都会断了!”伽罗轻声地道:“我母亲诵经之时,不喜别人在一旁打扰,咱们只要在一旁侍立便行了!”
杨坚又仔细打量了屋子,依然是九年前的模样,所有的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只是昔日的乙弗皇后换成了崔夫人,碧螺和柳春两位宫女,换成了锦云姑姑。物是人非,不由得浮起了伤感。
“我在穰城之时,随同夫子一起游历过梁国,在乡野之间,听闻过皇后的传闻。”杨坚默默地道。
“皇后娘娘的传闻?”伽罗来了精神,她一直埋怨当初姐姐茱儿送走乙弗皇后之时,未曾带上她一起去,没有见到乙弗娘娘最后一面,着实成了她的心结和遗憾。
碧螺和柳春在皇宫之中伺候着赵玉环,现在已经成了赵贵妃。自从郁久闾为魏文帝产下了皇子之后,顺理成章,当然,也有宇文泰的意思,便立了郁久闾为皇后。
册封大殿之上,赵玉环被册封为贵妃,在宫中的地位仅次于皇后,不单单是因为她父亲赵贵的缘由。还因为赵玉环能歌善舞,弹得了一手好琴,熏得了一手好香。
据说,赵玉环所弹奏的琴声,所熏制的香料,仿佛是当年乙弗皇后附身一般,并无二致。
自从乙弗皇后出走之后,魏文帝又得知当初乙弗皇后乃是不得已而为之,若非如此,怎可能扭转败局。若让宇文一氏一战鼎定乾坤,这天下早已经改朝换代,是宇文氏的了!
魏文帝悔恨自己的心胸狭隘,对乙弗皇后的误解,甚而见死不救。这样的自责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由此,赵玉环越是像乙弗皇后,魏文帝便对赵玉环越加的偏爱,郁久闾虽然身为皇后,却没有得到魏文帝的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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