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茱儿和伽罗小姐来了?”从阴暗的床帐里,传来宇文泰苍迈有些虚弱的声音。
茱儿忙着上前,行了肃拜之礼:“父亲再上,受儿媳一拜!自从父亲病重,茱儿未曾前来探望,请父亲恕罪!”
“不怪你,是老夫未曾传你前来!”宇文泰让身边的宇文护将他搀扶起来:“伽罗小姐,你请过来!”
伽罗便也上前,行了礼:“伽罗见过大冢宰!”
“好,好!”宇文泰道:“你父亲已回长安城,前日想来探望老夫,怎奈老夫体力不支,未曾见你父亲,希望他不要见怪!”
“伽罗在来之前,父亲曾再三叮嘱,若能有幸见到大冢宰,让伽罗替父亲向大冢宰问好!”伽罗又谦谦道来。
“赐坐!”宇文泰命下人搬来一把黄花梨的凳子。
凳子搬来放在了离床榻约莫五尺远的距离,伽罗便让了让,以为这凳子是给姐姐茱儿的。茱儿却也退到了床榻之前,让茱儿坐下。
伽罗却也是不敢的,所谓长幼有序,有姐姐在身旁,怎能独坐?
茱儿微笑着:“妹妹你坐下便是了,你有所不知,父亲很少赐坐与客人,若是能赐坐黄花梨的凳子,便是父亲看重的贵宾了!”
贵宾?这更让伽罗惶恐不安,她乃是一介女流,又是晚辈,怎能承受起这样的待遇?却又看姐姐茱儿的面色,便只好不动声色地坐了。
寒暄了几句之后,宇文泰也没问伽罗太多的话,只是不停地咳嗽、吃药,说话也没太多的气力。茱儿也尽了儿媳职责,在一旁喂药给宇文泰。这么一坐,便是一上午的光阴过去了。
待到中午,陪着姐姐茱儿略微用了午膳,伽罗很是困惑不解:“姐姐,大冢宰让我去看他,好像又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何意?”
茱儿心中也是有自己的不解:“往日莫说是我,便是你姐夫宇文毓想踏入那个房间半步,都是使不得的,今日却传我过去,还准许我喂药,也着实困惑!”
晴儿却在一旁道:“依照奴婢之见,他应该是在试探小姐!”
伽罗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你也胆子太大了,在这里敢妄加揣测,胡言乱语?”
“晴儿所说,并非没有道理!”茱儿想了想,似乎稍微明白了点什么:“父亲在这个时候回长安城,大冢宰自然是想了解父亲的目的。你且回家去,将今日所见所闻,如实告知父亲便是了!我想,这也是大冢宰想和父亲说的话!”
伽罗应诺,和茱儿作别,便要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却又遇到了那厚脸皮的宇文觉公子。
“伽罗小姐,这便要回去了?为何不多留一些时辰?”宇文觉谄媚地。
“多谢公子盛情,难不成,这又是大冢宰让你来送我们家小姐?”晴儿看得出伽罗并不想搭理他。
“并非是家父的意思,乃是在下想送一松小姐!”宇文觉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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