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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赟看着父皇晕厥了过去,却并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守在了母妃徐?33??儿的身边,此时的他心中恨透了这个自私的父亲,在他的眼里,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便是他的杀母仇人。
皇后茱儿葬入了皇陵,徐若儿曾经是茱儿的宫女,又是害死茱儿母子的元凶,宇文毓废了她贵妃的身份,仍旧降为宫女,作为茱儿的陪葬。这样的待遇更是让太子宇文赟怀恨在心,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一个宫女所生?要这太子的名位又有何用?宇文赟恳请宇文毓收回成命,自己不愿意做皇太子,以此来逼迫宇文毓给母亲正名。宇文赟料定父皇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必定不会收回成命的。
而宇文毓丝毫不给宇文赟留情面,不但不依,还让他以皇后茱儿儿子的身份戴重孝,只能人茱儿为母亲,不能认徐若儿。理由是贵为太子的宇文赟不能给宫女戴孝、守孝,坏了大周的礼制,这更给宇文赟小小的内心埋下了仇恨。
葬了茱儿之后,宇文毓更是悲伤之中不能自拔,御医频繁地出入宇文毓的寝宫,日复一日病情加重,不到一个月的光景,宇文毓已经骨瘦如柴,气息奄奄了。
自从杨坚父子和尉迟迥杀贼有功,宇文毓封赏了尉迟迥为大司马,掌管天下兵马,封杨坚为大冢宰,掌管朝政。杨坚心知肚明,宇文毓之所以这么安排,也正是为了不让他重新掌控兵权,受到尉迟迥的制衡罢了。便跪求宇文毓不愿意做官,经历了这般的朝争之后,他已经心灰意冷,只想着回清河乡下,和妻子伽罗一起安享太平日子,供养两位老母亲。
宇文毓本想答应了杨坚,可是来自前线的哨兵传报,斛律光带着大军势如破竹,将先前宇文护安排的十多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大片国土失守,洛阳等重镇都落入到了斛律光的手中。宇文毓无法,望了望身边的这些武将,唯独杨坚是能斛律光的敌手,尉迟迥虽然骁勇却并没有实战经验。
杨坚只好对宇文毓说道,可以带兵出征,但若是击退了敌军,还望宇文毓能再次允许他辞官回乡。
却不想,杨坚刚到前线和斛律光打了两个胜仗,便听闻长安城中陛下病危,召令杨坚回去商议家国大事。杨坚恐乱了军心,隐瞒了宇文毓病危的消息,又主动迎击了一次斛律光,将斛律光打得不敢再出营寨迎敌。而后便在自己的中军大营之中插好帅气,命高颍在营帐之中坐镇,假装他的样子稳定军心。再命士兵每日前去斛律光的营前不温不火地挑战,把握住一个尺度,既让斛律光畏惧杨坚不敢出营,又要不激怒斛律光。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杨坚便趁着夜色,扮作哨兵,匆匆赶往长安城中去。
宇文毓不仅传召了杨坚和尉迟迥等诸位朝中的重臣,还传召了伽罗和沙华两姐妹。
宇文毓先让大臣们在外面等候,宣召伽罗和沙华进寝宫之内议事。众位重臣很是奇怪,不知陛下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伽罗和沙华也是忐忑不安地来到宇文毓的龙榻之前跪下:“臣妾叩见陛下。”
宇文毓见两人来了,便招呼一旁的宇文赟走到身边:“赟儿,你过来。”
伽罗看那宇文赟,虽然生得有些秀敏,却不见他脸上挂着半点的泪珠儿,好像眼前要死的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一般。
宇文赟走到了宇文毓的面前,宇文毓拉着宇文赟的手,很怜悯地抚摸着,良久对沙华道:“沙华啊,你看赟儿这孩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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