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多蛮将都猜到刚才这一幕意味着什么,但还是有人忍不住的问出来:“刚才难道是地宫大阵在吸蓄天地元气?”
拓跋颜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可你之前不是说地宫大阵需要月余才能缓缓将天地元煞吸足,为什么突然这么大的动静?”那蛮将惊惧问道,前天的雷瀑太令人心惊,谁愿意再去经受一回?
“这地宫大阵有人控制跟无人控制,自然不是一回事。”拓跋颜恨恨的说到。
诸蛮将皆是沮丧,知道那魔獒所谓的祖地之说,绝不是空穴来风,眼前的情形已经说明,铁崖部的巫蛮是彻底控制住这地宫大阵了,他们不能再有任何的饶幸了。
左鹫看了一下自己的父亲,心想要不是父亲贸然提议组建汗国,克烈部此时还是可以选择退出,没有必要去招惹铁崖部这崛起的强敌。
现在他们进退失据,对魔猿城不能弃之不攻,但即便能攻克,伤亡也必然惨重,又不能集结兵马南下寇边,这个寒冬就难熬了……
沉思了一下,拓跋旗缓缓开口:“铁崖部已成大患,不仅事关上古遗宝,在尧山有如此强族崛起,也会威胁到我族的存亡。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只能将兵马集结到魔猿城强攻之,总不能让那三四十头披麟顶角的畜生捆缚住手脚!”
帐中有人想反对,但是想想的确这也是眼前最好的办法了,总不能三十万大军鏖战数月,眼看着胜利在望就撤兵回去吧?***************************
陈海担忧铁崖部收拢、整合溃兵的情况,就要拉苍遗到猿跳峡去看看情况。
那几十头大妖在大殿里却眼巴巴的看着陈海,陈海有些哭笑不得,便让姚文瑾、郭泓判他们先将一些基本的玄修之法传授给诸妖,让诸妖先安排在这地宫大殿里安顿下来。
然而陈海、苍遗、宁蝉儿、齐寒江一走,看着地宫大殿的石门种种落下,没有了苍遗的压制,众妖兽兴奋起来,都懒得用神念交流,各种兽语在大殿中回荡起来,争论着即便是加入道禅院,他们妖族也要联合起来,不能让人族弟子欺负了,讨论最好都能争取担任护法或长老一类的职务,以后即便是纵横瀚海草原或荒域大漠,也有一个威风凛凛的名衔,讨论着大战了一番,肚子都饿瘪了,是不是出去捉几百号人过来填填肚子,又说人族那小子或许不会同意,又讨论要是人族那小子要是欺骗他们,他们要用什么刑法去折磨这小子……
姚文瑾、郭泓判都摸不着头脑,鹤婆婆却是懂兽语的,听着头大不已,实在不知道陈海以后到底要用什么办法,去驯服这些桀骜不驯的大妖们。
鹤婆婆之前一直在道禅院修炼,山门里却也有不少护山大妖同族,但在道禅院就被大燕王朝攻陷,太多的同族在大战中殒落,此后的百余年她追随在巩清身边一直筹谋复仇,此时突然和一群有灵智的同族呆在一起,头痛之余也感觉分外亲近。
那头冰原魔猿还在大放厥词,都没发现其他大妖都静了下来,又想拉黑角妖虎出去捉些人回来吃,只见众妖都憋着脸看向它背后,这时它才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它颤颤巍巍的想要回头,却不料一股大力从头上传来,巨大的身躯被打的轰然飞起,撞到一根柱子上“砰”的一声巨响,让人担心这根铜柱要被拦腰撞断。
那根巨柱这时却是金光一闪,这头魔猿上万斤重的妖躯就被重重弹倒在地上,脑袋一歪就没有气息。
诸妖都不知什么时候陈海和苍遗中途又返回来了。
苍遗听这魔猿这时候都不知道忌讳,大谈食人之事,自然要出手收拾一下,陈海这时候让鹤婆婆先将道禅院的戒律说给诸妖记在心里,才再次与苍遗离开地宫。
这次二人走了后,大殿内还是一片静寂,过了好一会儿,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在地上躲着一动也不动的冰原魔猿睁开一只眼,悄悄问黑角妖虎:“那老怪这次真走了?”诸妖又安静了片晌,没见苍遗回来,又热闹欢腾起来,没谁去听鹤婆婆去讲什么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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