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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的目光变得更加深沉,落在我脸上的目光微微眯起,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用带着疑惑地语气说了句:“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学着如此说话了?”
我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垂下眉眼,无奈轻笑,浅声道:“时移世易,如今不同潜邸那会儿,吃穿用度都有规矩。莫怪我总是有事相求才主动亲近,毕竟你也应知我素来不是个喜欢自找麻烦的,若还如潜邸那般随意,又将皇后娘娘置于何地。何况如今的我孤苦一人,全无家世依仗,一如无根飘萍,经不起大风大浪,除了自己更加谨慎小心,不被人拿捏到半点错处,还能如何?”
说到这里,我抬眼看着他,笑容中多了些苦涩,用他刚刚可闻的声音又道:“何况……你对我已是心有芥蒂,我又有何立场再如往昔那般与你亲近,若那般只会是更加讨嫌罢了。”
胤禛默然,垂下的眼睑挡住了他的情绪。我素来了解他的喜怒,也能猜出他此时的所思所想,所以不担心他会因我这一席情真意切的直言而有所迁怒,也不着急他会作何反应,自顾端起茶盏浅抿了口。
“今个怎会想着去探望年氏?”胤禛果然不愿继续这个让人不太舒坦的话题,问起了我今天去翊坤宫的事。
“这宫里除了皇后,就属她的位分最高,我与她也算是有几分交情,想着有些日子没见,故而寻常问安罢了。”我如此应道。
见他未予置评,我斟酌着语句继续道:“她气色很是不好,如此下去,只怕时日无多。你对年家的谋算乃是帝王心术,非我等内宫之人可做置喙,可是既已让所有人都觉着你待她的情分不同旁人,不如当真对她好些,让她宽心过完剩下时日。身为女子,本就是身不由己,又有何辜?你待齐妃亦有宽容,又何必对她这般苛待?我自知这些话乃是僭越,然同为女子,又有些情谊,见她如今光景,心中如何能安?”
我为年氏求情的话说完,本做好了胤禛震怒斥责的心理准备,可入耳的只是他淡淡问了句:“可是有人寻了你的门路?”
没有斥责与震怒,就连语气都不曾改变,然而这话却比厉声呵斥更加严重。所为寻门路,通常指的就是宫里宫外私相授受,只为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影响皇帝的心思决议。
胤禛是何等果决固执之人,如何能容忍自己后宫妃嫔与宫外有所往来私授。他这人素来时越生气越平静,从他用这种轻飘飘的语气问出这句话,我就只他心里是有了猜疑,积蓄着一触即发的怒意。
胤禛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身边的至亲无一不反对他背叛他,就连曾经他信任过的我,也与他的对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往来。世人只看到天子的高高在上,却看不到他们一个个皆是称孤道寡。所以对于他的质疑,我没有怨怼,只有疼惜与愧疚,面对如此心绪不定的他,任何解释在他看来都会是欲盖弥彰。
我不作惶恐告罪,更没有多加辩解,反而放松身体一手托腮撑在榻几上懒懒地看着他,神色间露出曾经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媚态与俏皮,轻笑道:“原来在你心里,我便是这般贪图小利又耳根子软的人?”
只此一句,多的话便不必再说。我是怎样的人,他大抵是知晓的,否则也不能在发生之前那么多是非真假后还能容我到现在。其实我也是故意为之,想以此试探自己与他之间还留有多少信任与默契,这才是我去探望年氏的真正目的,也是我继续执行后续计划的根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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