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洗漱一下,然后我们下楼吃饭。”说着,萧弃掀开被子,伸手抱她去洗漱。
盥洗室还是和她离开时一样,就连洗漱台上的陶瓷罐里插着的格桑花也是新鲜了,似乎并没有因为房间的主人不在,而忘记了更换。唯一不同的是,洗漱台旁边多了一把木椅。
木椅应该是她没醒之前,萧弃吩咐人准备的,因为听玺之说,这次腿受伤,她至少有半个月不能下床走路……
莫雨沫忽然笑了,笑的有些悲凉——
一一死了,而她活着,活的苟延残喘……
……
对莫雨沫来说,苏一一的死是一道疤,不能去想,更不能去念,只因每一次想起,那道伤疤仿佛都会淌出永不凝固的鲜血。
过去的时间太长,痛苦于她是奢侈品,没有嘶吼谩骂的力气,于是她只能在禁不住想念的时候,偶尔放纵自己,在梦里见一见一一。
醒来,也许眼角是湿的,但擦干后却可以若无其事的装作什么也没有。
于是,生活一直很平静。
……
半个月不能走路,注定是会错过张子敬的婚礼,莫雨沫觉得格外抱歉。
曾经年少,多年后一个一个即将奔三,或已经进入三十的阵营,人生大起大落,或悲或喜,似乎唯有张子敬过的最是平顺。
错过故友的婚礼,莫雨沫是遗憾的。
这日午后,萧弃抱莫雨沫在花园里晒太阳,期间雷欧来了,还带了一大摞文件,因为有工作要忙,莫雨沫让他把自己放在轮椅上。
萧弃皱眉,但见莫雨沫坚持,没说什么,只是去书房工作前拿了几本漫画书给她。
那几本漫画书最终被莫雨沫搁置在了一旁,没有看书,而是靠在轮椅上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