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庄叔颐顿时起了疑心。不过是一场慈善晚会,她既不是东道主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去不去哪值得这大小姐这么耍横啊。何况丁攸嘉又不是缺不了她的。
“不为什么。”丁攸嘉脸颊上那两片绯红,一下子就将她的心思出卖个彻底。“反正你就去嘛。”
“我去不去的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你的情郎要去吧。”庄叔颐一看她这难得一见的小女儿模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你要会情郎就自己去,别拉上我。”
“谁要拉上你啊。”丁攸嘉又羞又恼地跺脚,大叫起来。
庄叔颐打量了她半天,明了。“你家里不同意?”
“我管他们同不同意。反正我就要定他了……啊,榴榴姐姐,你可别说出去。”丁攸嘉说漏了嘴,赶紧上去抱着她的手臂撒娇。
“别撒娇啊,没用。老实招来。”庄叔颐头疼起来,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旦陷入恋爱,那可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典例她自己啊。
“他就比我大一点。家里不是很有钱,但是很有学问,什么都懂的。很厉害。”丁攸嘉一直找不到可心的人能说,在家里父母没派人去把那男的打一顿就算很有涵养了,哪有可能听她炫耀呢。
“哦,然后呢,家里做什么的?”庄叔颐看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冷笑道。“不是你的同学,也不是学长什么的。是你的老师!你倒真是大胆,这么违背伦理的事也敢做。”
“怎么不敢,他又不是教我的!”丁攸嘉那是真的半点没有把这一点放在心上。
“就凭他是你学校的老师,还敢对你出手,他就该被看不起。”庄叔颐毫不犹豫地泼她冷水。“你才那么大,他便要叫你迷得晕头转向,也不引着你走正途。”
“是我先追的他。”丁攸嘉赶紧给人说好话。“他是真的不愿意和我的,我死缠了他好几个月他才没那么抗拒了。”
“欲情故纵。他一个大男人,若是真的不想见你,怎么可能还叫你缠那么久。居心叵测。”庄叔颐下了定论。
“你怎么和妈妈说的一样啊。真没意思。还以为榴榴姐姐能明白我的心情呢。”丁攸嘉沮丧地说。“姐姐不也是十五岁就嫁人了的嘛。那扬波还大了你六岁呢。你怎么不说他。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庄叔颐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呀。她和阿年怎么一样的起来呢?他们共经生死,患难与共,心心相惜。他们整整相处了十一年,到如今才捅破窗户纸的。不提别的,就以耐心相论,那男人就不及阿年十分之一。
想到当初他那样一步一步地守着她,却到如今也不肯对她出手,庄叔颐就觉得心里一阵甜蜜。
他爱她入骨。已不必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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