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慧敏都有些要看不过去了,这不是现代妥妥的渣男嘛,“坏事”都是两个人一起干的,出了事,就将老婆给推出去,都是些什么人吶。
胤禩见状,忙拉了拉慧敏你,示意收敛一点,慧敏忙点了点头。
梁九功这边也问道:“四福晋,不知可否把事情说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胤禛的绝情,真的伤了四福晋的心,接下来,四福晋并没有隐瞒,而是开口道:“堕胎药,我的确喝了。”
梁九功心中一惊,刚要开口,四福晋便已抢先一步道:“若有可能,我又如何舍得自己的孩子,可他五个月,我大肚子都没有任何反应,外面的流言又传成那样,我又如何能为了自己,来赌那万一,况我家爷往日里一心想着为皇阿玛尽忠,我又如何能拖他的后腿,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完全就是意外,我只是太慌张了,凑巧八弟妹又撞了上来,牛嬷嬷见我摔倒了,自己害怕的很,便叫嚷了出来,我心中害怕,肚子里毕竟是皇家子嗣,这才想推倒八弟妹身上。”说到这里,四福晋忙对着慧敏服了服身子,“八弟妹是嫂子错了,你便饶了我这一遭吧。”
慧敏听完,早已瞠目结舌,实在不知从哪里插口才好,“哈”了一声,“四嫂严重了。”
梁九功自然明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只到底不好很得罪胤禛,便只将这当做真相,将头扭向慧敏道:“八福晋,四福晋说的话,你可认可。”
慧敏望了胤禛两人一眼,这才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见此,梁九功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示意四人再在这休息一会,自己跑去给康熙禀报了。
康熙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似笑非笑的望了梁九功一眼,连头都没抬的,批阅着奏折。
梁九功当下便跪了下来,“万岁爷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这事你办的很好,四福晋声明大义,为了大清,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弃掉,至于牵扯到八福晋,不过是奴才们理解错了罢了,果然人人都是好的,只朕坐了这个恶人。”
梁九功忙在地上,灌了两个响头,请罪道:“万岁爷恕罪,万岁爷恕罪,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办事不利,只想着万岁爷与几位阿哥父子情深,自然希望几位阿哥事事顺心,是奴才想的简单了,奴才这就去重新审过。”
康熙重重的将桌上的砚台扔了下去,“朕竟不知,你除了办事不利,竟然连揣测君心都做的分毫不差,好,好的很啊,怪道便连朕的儿子都对你恭敬有加。”
一句话,梁九功不由瘫软在了地上,知道他完了,可直到此时,梁九功依然不明白的很,事情到底怎么会好端端的变成了这样,只此时已经容不得细思,只听康熙已然吩咐道:“看在你伺候这么多年的份上,朕放你出宫,养老的银子、院子朕也给你准备好,你自去吧。”
“万岁爷。”不过三个字,梁九功的眼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将头紧紧的挨在地上,“万岁爷,你别赶奴才走,奴才若又真做错了什么,你只管教训奴才就是,奴才伺候了万岁爷一辈子,奴才实在离不开万岁爷,万岁爷……”
康熙挥了挥手,早有人站了出来,将梁九功带了出去,一出门口,见李德全等在一旁,梁九宫不由恨恨的道:“是你,是你在万岁爷面前进了谗言。”说话间,就要向李德全扑过去,却被身旁的侍卫给紧紧的抓住了。
李德全也忙答道:“粱谙达说什么,李德全实在不明白啊,什么谗言,奴才真不知道啊。”
眼神一冷,将抓着自己的侍卫甩了开来,梁九宫站直身子不屑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再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总归万岁爷已经赶了我出去,瞧这架势,你是要接我的位置了。”说话间,梁九宫不由望望四周众人,冷嘲道:“果然,得脸和不得脸就是不一样,只你们变节也未免太快了些。”
这话一出,众人不由尴尬不已,便见一人从殿内走出来道:“李公公,万岁爷喊你进去呢。”
李德全,闻言不敢怠慢,对着梁九宫一拜道:“粱谙达,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绝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万岁爷喊我了,过几日,李德全定然登门拜访。”
说完,便匆匆离去,一旁的侍卫凑此机会忙跟着劝道:“粱谙达,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万岁爷正在气头上,你先出去避一避,万岁爷的心思,又有谁有你清楚,这一位必做不了多久。况且,若万岁爷知道了……”
听到这话,梁九宫这才回复了往日的风度,冲着这人点了点头,终是一步一顿的出了宫门。
李德全见了康熙,按规矩行过礼后,只等了半天,却丝毫没见康熙叫起,也不敢抬头,只乖乖的跪着。
足足半个时辰,才听康熙冷然的道:“在外面可见了梁九功了。”
李德全忙恭敬的答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见到了。”
“可有什么感想没有。”
李德全小心的望了康熙一眼,到底不明白康熙是个什么意思,也不敢乱答,只能小心的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大约知道点。”
“说”
“奴才才想大约梁谙达做了什么事惹万岁爷生气了。”李德全略顿了下,小心的看了看康熙的神色,见没什么怒意,这才小心的道:“只是做错了什么,奴才就不知道了。”
轻“哦”了一声,康熙这才冷哼道“你如今所做的就是同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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