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顿时憋了一肚子的怒气,想向费扬古要个说法,只看得对方随时会翘辫子的模样,到底什么都没说。
半个时辰后,星辉便将药给端了过来。亲自小心的递到费扬古的嘴边,见自家阿玛一口一口的咽了下去。
星辉松了口气的同时,忙凑近跟前,小心的观察着自家阿玛的神色,费扬古在心中叹了口气,有这么个蠢儿子,他少活几年说不定是件好事,冷哼一声,费扬古索性闭了眼。
只一会的功夫,费扬古便觉察出不同来,只觉身体里一股暖流缓缓的升了起来,不由舒服的嘤咛了一声,星辉忙问道:“阿玛,你怎么了。”
费扬古察觉出身体的不同,只是想着这原是八贝勒的好意,不由皱着眉头道:“没什么,只是我有些累了,四贝勒今天恕臣不能招待了,若费扬古这次还能留下命来,再和你致歉,至于流言的事情,费扬古定会查探清楚,给四贝勒一个交代。”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胤禛自然不会再留下来,随便勉励了几句,便带着林院正起身告辞了。
星辉当下冷哼一声,只让费扬古气的不行,让下人都退了出去,费扬古将脑袋下枕的瓷枕对着其扔了过去,星辉下意识的一躲后,便不可置信的望着费扬古道:“阿玛,我没看错吧,刚刚是你用枕头丢我。”
五格也一脸惊喜的道:“阿玛,八贝勒送的药材起作用了是不是。”
其他几人闻言,脸上也露出了激动的神情,费扬古当下便道:“禁声,八贝勒一番好意,咱们也不能不识好歹,行了,要记得,为父能好起来,主要靠的是林院正的医术,八贝勒的药材不过是辅助的作用。”
一听这话,星辉几人脸上都是一喜,因为这话直接意味着八贝勒的药材确实起作用了。
可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他们自然也明白,忙都点了点头,八贝勒够意思,他们也不能恩将仇报不是。
费扬古这才让儿子将他扶坐了起来,正色的问道:“既然为父的身子如今有了起色,有件事要你们去做。”
说到这里,费扬古下意识的见了几个儿子的神色,见其各个心知肚明的模样,不由多了丝腥味,轻笑道:“你们给为父说句实话,这流言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们做的。”
一听这话,别人还就罢了,只星辉立时喊冤道:“阿玛,你老人家都生死不知了,儿子们哪有心思做这种事,哪有您这样往自己儿子身上扣屎盆子的。”
说完,星辉不由一顿,不由冷冷的道:“四贝勒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可对,之所以进宫向万岁爷求了林院正来,也是为了消弭流言可是。”
话音落下,不等费扬古答话,星辉便冷然一笑道:“好一个四贝勒,好一个妹夫,真是好的很,怪道整天都冷着一张脸,果然是个冷心冷肺的。”
“住口,为父往日怎么教你的,四贝勒如何,哪里容得你来评论,难不成你想将乌喇那拉家毁于一旦吗,再者说了,便是四贝勒再如何,好歹也是你妹妹的丈夫,你便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也不该说这些话。”
星辉冷哼一声,还要再说,五格忙上前一把拉住了自己大哥,在其耳边慌忙劝道:“大哥,阿玛即使身子有了起色,但到底如何,还得林院正看过再说,阿玛说什么你只管听着就是了,不要再惹阿玛生气了。”
星辉闻言,这才将身子扭正,轻呼出口气,缓缓的道:“阿玛说的是,儿子记住了,以后再不会如此。”
费扬古叹了口气,整个人便躺了下来,“流言的事情,你们各自去查吧,为父累了,先歇息一下,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闻言,纷纷退了出去,这次便连星辉也没有留下。
费扬古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随着每日的服药,费扬古的身体渐渐的好了起来,只可惜,无论怎么查,这流言竟都显示是从自己府里传出去的,而确实有几个人出自自己府中,可你说我,我推你,愣是没找到最先说的人是谁,只让费扬古恼火的不行,索性个直接将众人聚在了一起,一顿板子下去,所有人都只能趴在了地上,不停的哀嚎着。
费扬古本就是带兵出身,对眼前的一幕,自然没有丝毫的想法,只冷声问道:“还不给老夫老实交代,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其中一个已然快没气的小厮忙喊冤道:“老爷,奴才真是只在府里说了两句,绝对没有外传啊,老爷饶命啊。”
费扬古冷哼一声,“看来,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既然如此,来人啊,给我继续打。”
众人闻言,刚准备动手,便见其间身份最高外院总管的舒总管爬行到了费扬古面前道:“老爷别打了,奴才们也是不忿老爷的遭遇这才传了两句闲话,完全是对老爷的一片忠心啊,老爷,便饶了奴才们吧。”
“哦,看来舒总管对这些很是清楚吗,那就由舒总管说说吧,什么时候,老夫要你们自作主张的为老夫好了。连奴才的本分都给忘了竟说为老夫好,你们知道你们这么一弄,将乌喇那拉家拖入如何的境地吗,你老实说,这里面有没有外面的手脚。”
舒总管下意识的望了星辉一眼,便忙低下了脑袋。
见所有的人都因为舒总管这一眼,望向了自己,星辉当下便气道:“看什么,难不成你要说是我让你们传的不成。”
舒总管忙低下了脑袋,费扬古的眉头却已经皱了起来,厉喝道:“星辉。”
星辉只觉得他简直比窦娥还冤,也不废话,直接上前,对着舒总管一脚便踢了上去,“谁让你陷害爷的,看爷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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