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以前清夜杭还在长老团的时候,那家伙性子跳脱得很,和谁都是副阳光灿烂开朗的样子,所以倒是和他们四个都走得很近。
所以此刻,池炎看着性格不算淡定的泷泱,以及性格算得上急躁的渊晋,他只觉得头很疼,什么都不想说,反正劝也是没用的。
“这事情,难道不能摆出来说么?”
渊晋更冲一些,所以甚至忍不住,直接就对着对面的人问了一句,还咄咄逼人的继续追问道,“难道我们的人,就是弃子么?”
“反正你们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坐在对面的人,清朗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低沉,还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似是嘲弄一般地说了一句。
这很显然让渊晋火大极了!
他眉毛一竖,“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我的人轮得到你来评论么,你就是个俘虏罢了!”
渊晋这话一出,对面的人笑了。
没错,坐在对面软榻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路长风,他一身蓝灰色的长衫,头发梳得整齐,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半分狼狈,甚至还有着几分游刃有余的清爽。
哪里有半分俘虏该有的狼狈憔悴样子?
他甚至还坐在软榻上,面前摆着个棋盘。
路长风不疾不徐捻了一枚黑子,在棋盘上的某一处放下,棋盘上的局势一下子就扭转了过来,原本是白子优势的局面,顿时一面倒,仿佛顷刻崩塌一般。
放下这一子之后,路长风才颌首轻顿,看向了渊晋,“没错,我是个俘虏,所以我还可以有我的坚持骄傲和忠诚,而你们是走狗,又在这里摆什么姿态呢,怪可笑的。”
“你!蛮夷小子,信不信我宰了你!”
渊晋直接从椅子上起身来,就朝着路长风过来两步。
却是还没能靠近到路长风,一柄紫黑色的长刀已经直直指到了渊晋的脖子前头。
出了鞘的碎魂,带着凛然的气晕,缭绕在能让人感觉阴森悚然的细长刀身上,黑色的气晕,一缕缕,如同缠绕在刀身上的小蛇一般,来回缭绕着。
只一个动作,就让渊晋往前的势头顿时止住了,面色难看得紧。
目光僵硬地盯着软榻上的人,确切的说,是坐在路长风对面的那一身黑衣的妖娆女子。
有着少见的细致容颜和妖艳的眉眼,此刻眉头紧紧皱着,目光甚至都没朝着渊晋瞟过来一眼。
一双澄澈的眸子,眼珠是特别纯粹的黑色,此刻目光紧紧盯着棋盘上的局势。
她原本都看出自己巨大的优势来了,但是路长风只再落了一子,她的优势就瞬间崩塌了,这让她有些烦躁。
她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眉头紧皱目光认真而严肃的样子,像是在面对什么必须要完全全神贯注对待的事情似的。
而另一手,握着碎魂长刀,看都未曾看渊晋一眼,直接拔刀指出去,就准确指向渊晋的脖子处,没有分毫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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