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从始至终,他都没考虑迟小厉真要找上门,打不过,反倒被公会的人扁一顿怎么办。
那可是老师诶,认真起来,也就只有芙蕾雅能硬刚。
哦,还有个粉头发的小丫头。
这么一想,好像老师也不是真无敌啊?
瑞荷自然不知道杰诺尔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看他脸色一会阴一会晴,一会煞白一会又想笑,吓得以为真被自己说中了,马上慌乱起来:“杰、杰诺尔先生,是不是事情很严重呐?你看需不需要我把威尔斯他们叫来……”
杰诺尔回过神儿:“啊……没什么,刚才再想别的事情,让你多心了。”
瑞荷狐疑的看着他:“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我向来都是独身一人,他们有本事凭空给我变个亲人出来……只要保护好芙蕾雅,让他们瞎闹好了。”
“那您还未婚娶吗?”瑞荷突然有些紧张。
杰诺尔略微一愣,只是疑惑为什么会出现这个问题,也没多想,笑着答道:“当然没有,我现在也才二十三……嗯应该是二十四岁,加上兽人本就比人族长寿一些,在我们族里,二十四才算刚刚成年呢。”
“哦……是、是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瑞荷看上去有些小开心,杰诺尔想了想,大概是她对这些兽人轶事感兴趣,以后有时间可以多聊聊,毕竟人家帮了不少忙。
“瑞荷。”
“嗯、嗯?!”
“你对兽人的生活很感兴趣吗?”
“啊、啊——稍、稍微有一点点……”
“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朋友嘛。”
“朋、朋友吗……”
“嗯——不过今天还是麻烦你了,我看也不早了,咱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啊!杰诺尔先生要、要和我吃饭吗!”
“怎么?你不方便?那就改天——”
“不不不不不不!特别方便!非常方便!方便的不行!”
总感觉瑞荷今天有点奇怪……
杰诺尔困惑的笑了笑,找了一家看上去人气很高的馆子,吃饭的功夫,真给瑞荷讲了许多兽人族内的风俗。
只是不知为什么,杰诺尔这边讲的津津有味,瑞荷看上去却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好像……还带有那么一丝丝小失望。
饭后,两人仍像刚刚那样边走边聊,不过这次换成瑞荷为杰诺尔介绍近些年“探险者协会”的趣闻,不多时便来到住的地方。
杰诺尔笑着问要不要上来喝茶,本来只是句客套话,却没想到瑞荷欣然答应,结果就真的把人带上来,只是在开门的一瞬间,杰诺尔表情突然凝固下来。
“哦,你回来啦?”芙蕾雅听到动静,从里屋走出来,接过杰诺尔打包的晚饭,对他笑笑:“闻着真香……你在看什么?哦……我这是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
看着少女红肿的侧脸,杰诺尔咬紧牙,拼命压住即将溢出的怒火,沉声问了句:“谁?”
“啊?”
“谁打的。”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阴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夹杂着一份戏谑。
杰诺尔回过头,看着出现在楼梯口尽头的男人,没有说话,眼睛瞬间充血,皮肤由绿转红,杀意不言而喻。
烈威眼皮跳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兽人实力突然从七级涨了一大截,忌惮的同时,态度开始认真起来:“小姑娘在街上撞到了人,被人批评一顿,也是理所当然的。”
杰诺尔向前走了一步。
如同被捕食者盯上,烈威感受到许久未有的危险,战意瞬间被激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怎么,想在这里动手?”
瑞荷慌张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在这里动手可是犯了大忌,她太担心杰诺尔一怒之下真的失去理智,还好芙蕾雅小声说了句:“不是他。”
杰诺尔站定,芙蕾雅犹豫一下,接着说道:“是个叫杰克的……”
“他在哪儿?”杰诺尔瞪向烈威。
知道应该打不起来了,烈威兴致乏乏的伸了个腰,转身向楼下走去。
“本来还想看场戏,真是没劲……那家伙下午已经走了,你要是快点,保不准还能给那几个朋友收具全尸。”
杰诺尔一愣,他能听出来烈威是凑热闹的,但后一句话什么意思?我的朋友?
“兽血沸腾”冷却下来,杰诺尔也恢复了冷静,挠挠头,还是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难道他们知道自己和老师的关系了?
若是去找老师的麻烦,那……只能祝他们一路走好了。
不过这种可能性太小了,除了“巫毒之森”的一帮邻居,几乎没人知道他和迟小厉的关系。
就在杰诺尔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后幽幽传来一句:“是我告诉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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