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支小队进入城门时,泰勒眼尖,一下便认出了跟在约翰身后的身影,当即迎了过去。
约翰擦了擦被灰尘沾染的脸,冲阿汶得意洋洋笑道:“我就说吧,我在咱们公主殿下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他们可受不到这种出门迎接的待遇。”
“谁迎接你。”
泰勒白了她一眼,随后笑脸迎向后方一人:“这次可多亏了您及时赶到。”
杰诺尔连忙将准备行礼的泰勒扶住,赧颜道:“殿下,您这就太客气了,杰诺尔只是遵照老师的嘱托,如果非要感谢,就请在老师回来后向他道谢吧。还有,您贵为一国公主,杰诺尔只是寻常魔法师,还请不要再使用敬语了。”
“那……我就直接叫你杰诺尔?”
杰诺尔点点头,泰勒笑道:“与之相对的,请你以后也不要再加上‘公主殿下’这种后缀,直接称呼泰勒名字就好。”
杰诺尔立刻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连摆手:“不不不,殿下这怎么能行……”
“你俩打什么哑谜啊,我怎么听不明白。”约翰终于忍不住了,狐疑的打量着杰诺尔:“杰诺尔小弟是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虽说帮忙照应那些市民,但也不用让你这么客气吧?”
“你呀,真是笨的可以。”
泰勒亲昵的点了下约翰的额头,三言两语将经过讲了一遍,约翰这才恍然大悟,走到杰诺尔身边,对着他的肩膀豪气的拍了两下:“可以嘛,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
“谬赞了,还是老师神机妙算。”
杰诺尔谦让道:“而且之前虽然情况紧急,但我能够感觉到,大阵的力量非常衰弱,想必是跟另一边战场几位的牵制有关,哈涅斯疲于应付,根本抽不出空协调大阵……就算杰诺尔未能及时到,想必灾害程度也会降到最低。”
“就算损失降到再低,也终归会让许多无辜人丧命,所以还是要感谢杰诺尔先……你全力赶来,刚刚听依依说,昨日在拜迪你们已经经历过一场苦战,想必是连夜未休吧?”泰勒关切道。
“这倒没什么,路上有依依帮忙,没有费什么力气。”
泰勒观察了一番,看杰诺尔气色尚好,也没有明显的外伤,这才放心下来,莞尔笑道:“这次利亚又欠了迟先生一个大人请,泰勒都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谢意。”
杰诺尔推辞道:“这我可拿不了主意,老师平素淡泊名……声,美食倒是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想来殿下只要准备几桌精致的吃食就好。”
嘴上这么说着,杰诺尔却不免在心里犯嘀咕:
这么说只是为了不损老师的形象,总不能直接开口要些黄白之类的谢礼吧?希望泰勒殿下别信以为真,真以为老师视金钱为粪土……到时候老师来了,发现只有一顿接风宴,以及一些足以让外人眼红的名誉丰碑,却没有任何实际一点的“意思”,绝对会海扁自己一顿。
杰诺尔边寻思着,冷汗就流下来了,正合计是不是要暗示的稍微明显一点,却看到泰勒嘟起腮帮子盯着自己,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殿下,难道刚才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叫我什么?”泰勒气势汹汹靠上来。
杰诺尔张了张嘴,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极为别扭的轻轻喊了一声“泰勒”,这才算通关。
泰勒恢复先前的笑容:“迟先生现在还在拜迪吗?”
杰诺尔点头,随后将拜迪前一天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复述了一遍。
泰勒略有所思,不多时睁开眼睛,一丝佩服油然而生:“迟先生果然高瞻远瞩,不仅一针见血的看破了整件事的阴谋,还将计就计,猜到敌人还会有眼线在那里,所以自己留下,让你和依依回来,‘不灭信仰’却还以为迟先生没有丝毫察觉,这才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杰诺尔尴尬一笑,正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就听到上方传来一道轻佻的声音:“得了吧,就那个白痴的尿性,肯定是累了一天所以懒得奔波,干脆就让自己的倒霉徒弟代劳。”
杰诺尔心中一惊,倒不是因为声音突然出现,而是对方所说的确与实情无异。
迟小厉觉得利亚这边人手足够,只缺个解除大阵的方法,所以在哲也备齐相关物品后,自己回头补觉,让杰诺尔赶过来救场。
不过这种话自然不能说出来,杰诺尔心中有些微恼,正准备看看这个不留老师面子的家伙是谁,就觉得眼前一道红色人影晃过,一个略有些眼熟的年轻剑士出现在面前。
“你就是迟小厉的那个徒弟?”剑士漫不经心的问道。
杰诺尔猛然想起对方的身份,当即认真行了一礼,“见过纳乌拉先生。”
纳乌拉眉毛一挑,从杰诺尔的举动中察觉到一丝不同,好奇道:“你认识我?”
“只是很早以前远远见过几眼,可惜未曾有幸与‘唯一’先生说上话。”
不等纳乌拉细问,杰诺尔接着解释道:“先师是安东尼。”
纳乌拉顿时露出恍然的表情,一拍脑袋:“我知道了,很早之前就听说过,老头子收的关门弟子就是个兽人,没想到竟然会在利亚这边见面。不过看你的年纪,应该也就二十出头吧?这么年轻就达到七级法师,也算是极为不错了。”
纳乌拉突然话锋一转:“可是作为老头子的关门弟子,加上那个混蛋的首徒,这份实力就有些不够看了,怎么说你也得在三十之前晋升大魔导师吧?而且还不能是那种拉低平均水平的混子,达到多拉贡这种层次才勉强凑活……”
恰好走过来的多拉贡莫名中枪,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感到荣幸还是沮丧。
泰勒连忙打圆场,神色却渐渐认真:“纳乌拉先生只是开个玩笑……对了,不知道迟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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