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打不过你,就冲这句话,老子非得饱揍你一顿。”
迟小厉毫无气势的小声谩骂,同时下意识护住心神,鬼知道普拉姆会不会听到什么,然后再把自己拉近梦里,真的狂扁一顿。
回过头,就看到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正惊恐的缩在墙角,注意到这边的视线,肩膀更是猛地缩了一下。
稍微有了一点回归“现实”的感觉,迟小厉没好气道:“樵山,你躲那么远干什么?难道我长得这么恐怖吗?”
老实的矮人铁匠抱住肩膀,一脸惶恐道:“从刚刚开始,你的表情就很恐怖,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东西我想把你叫醒,结果刚凑过头去,你就晃了下脑袋,接着直接坐了起来,那个眼神就像是饥饿的猛兽,要吃掉什么东西一样”
顿了顿,樵山似乎终于有了些许安全感,见迟小厉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确认没什么问题,才小心翼翼从角落中走出来:“你不会、不会扁我吧?”
“扁你?为什么要扁你?”
迟小厉目光一愣,随即想到先前那句无心的自言自语,不由失笑道:“那句话不是对你说的,是一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说的。”
大概是对普拉姆已经有了本能的警惕,说这话的同时,迟小厉又下意识检查起自己的精神,确定**异常,才缓缓松一口气。
看起来先前的梦境已经耗费了这位巨人王极大的经精力,短时间内恐怕没法再出现了。
总有个人在脑子里**自己的感觉实在是有够糟糕,迟小厉宁愿那位巨人王从此一直沉眠,也不愿他冷不丁冒出来。
可惜这种愿望终归只能是奢望,迟小厉有种预感,下次再和对方见面,气氛多半不会像之前梦境中那么“其乐融融”了,迟小厉只希望两人不至于反目成仇,在五神之外,又给自己树立一个更难缠的敌人。
樵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才刚刚半夜,要不是迟小厉半夜突然闹腾起来,他现在还沉浸在梦乡中。
迟小厉让他继续睡,从山洞中走出去,随手在洞穴口留下一个结界。
当淡**的光晕在指尖浮现时,迟小厉便确认,自己已经恢复了巅峰状态,那种无法使用魔法的限制消失不见。
皎洁的月色让大地铺上一层银辉,在这*籁俱寂、百兽沉眠的时刻,迟小厉不由想起了巴布大陆的夜晚,**之后的月景,似乎与**之前没什么不同。
沿着山路一直向上,迟小厉不多时便来到山头,感受着温暖湿润的山风吹过,目光却怔怔望向远方。
从梦里醒来的一刹那,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普拉姆这个喜欢打机锋的混蛋,只留下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解释,反而让他心中更加充满疑惑。
迟小厉甚至怀疑自己会直接从时间长河中醒过来,回到玛兰的那处宫殿,而在不久之后发觉自己被骗的奥丁便会怒火中烧的返回,与自己展开最终决战。
只可惜睁眼看到的只是樵山那张慌张的脸,迟小厉不知道这种“清醒”是普拉姆刻意为之,还是时间长河的规则所致,必须要经历完整段历史后才能回归现实。
在获知奥丁这几百*间不断挑战大陆最强者的原因后,继续探究历史已经**更多意义,关于五神的隐秘,普拉姆那里的情报绝对比自己看到听到的更加详细,也更加真实。
所以迟小厉现在只想搞清自己继续留在这里的原因——其实原本他是想探究时间长河本质的,但被普拉姆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就知道这个秘密恐怕也涉及到那个自己尚且无法接触的“**”,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最后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只蒲公英从眼前飘过,迟小厉随手抓住,放在面前轻轻吹散。
看着那一个个小伞般的**飘向远方,神情霎时间有些迷茫,“历史长河是无法依靠外力介入而发生改变,但凡有一个人物,哪怕一只蝴蝶、一粒沙子发生了改变,也很有可能对近乎无穷的时间跨度造成难以想象的影响
所以我所经历的一切,都该是真正发生过的历史。
可若是如此,难道历史上真正的‘威尔&ddt;利普’,也是一位剑技无双的大剑豪?浮夸臃肿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锐猛的心,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踏上乌托邦,结果被倒霉的天灾险些淹死在海上”
想到这种可笑的展开,迟小厉嘴角忍不住翘了翘,然后便将这些无用的思绪抛诸脑后。
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退一步说,就算威尔&ddt;利普真的是一位不为人知的至圣强者,断不可能被区区一些海兽弄得死里逃生,更何况自己接下来还要顶着这个身份去与奥丁决战,难道历史上的威尔&ddt;利普,还是一位魔剑双修的天才?
为了印证猜测,迟小厉瞅准身旁一株杂草,指尖快速划过半空,一道剑气凌空斩出,草尖部分应声掉落。
“果然,还是可以使用剑气”
搓了搓指尖,迟小厉缓缓闭上眼睛,静静感受体内的能量流动。
体内就像是有两条**任何交集的大河,在各自河道内缓缓流淌,有时犹如一头狂暴的野兽横冲直撞,有时又会像一泓温顺的池水,不起丝毫波澜。
从小到大与剑术无缘的迟小厉,第一次如此清晰感受到魔法与剑气两种能量形态在体内和谐共处,那种微妙的感觉实在令人陶醉。
睁开眼睛,迟小厉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失笑道:“这就是至圣领域的魔剑士吗?好像也不过如此。”
嘴上这么说着,嘴巴却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去。
从之前的交战中,迟小厉确认自己能够使用曾经见过的诸多剑技,甚至连纳乌拉的空间斩也能完美仿制出来。
不,那已经不能用“模仿”来形容,虽然**刻意凝集心神,但在每一剑斩出的刹那,迟小厉都感觉脑海中仿佛划过什么东西,对于手中斩出的剑技,好像一瞬间彻底领悟。
单纯的“模仿”和最终极的“学会”,两者之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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