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人上次在咖啡店里纠缠的身影分别出现在眼下报刊的头版。
许殊一阵恍惚,慢吞吞的眨了眨眼睛:“不是我做的”。
裴星澜问的突然,突然到他还来不及收拾好自己眼底的情绪。
“干什么”他嗤笑两声,别过脸:“我又没说是你。”
周围传来很细小的呜咽,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声音的来源是温丽莎,她哭红了眼,心里或多或少对自己都产生了些许厌弃,她抹了抹眼,说:“裴星澜,我是真的爱你,我的爱于你来说没有保质期。”
许殊心里忽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捂着心口喃喃重复道:“星澜,她说她爱你”
“那你呢?你对我的爱有没有保质期?”
“裴星澜…”许殊皱着眉,喉咙哽咽一下,显得格外执拗:“你不要在闹脾气…”
“我再问你。”
闻言,裴星澜站起来从上之下,仔细打量着许殊脸上的情绪,他不再多言,嘴唇连着下颌绷成一条直角线看起来比刀还锋利:“你对我的爱有没有保质期?”,他低沉的喘息,一步又一步把许殊逼蹭在身后的角落里:“哥,帮帮我,我要和她分手,我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
许殊被压在落地窗前,轻轻阖着动将要展翅欲飞的眼皮。
裴星澜的话对他来说是催情用的毒药,是情人之间最亲密的低语,他难受极了,垂下眼,心底无数的情绪翻涌,最终化作无数晶莹的泪花霎时间蓄满了许殊红彤彤的眼睛,他别过头,对面前一脸诧异的温丽莎无声的说了句抱歉。
然后蹲下身,手脚并用的当着众人面,寒住了少年人兴致勃发的…
他眨了眨眼,瞪大了瞳孔,眉眼之间如雨蝶展翅般浓密细长的睫毛在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下一点点的暗淡下去。
耳边传来温丽莎的一阵惊呼。
紧接着许殊心里最后一丝亮光也随着远处紧促响起的高跟鞋踢踏声捻灭散尽。
Lsa Cen气急败坏的在离开之前骂了他们一句疯子。
“裴星澜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你!”
直到外边儿房门重新合上,许殊才神情木然的睁开了眼睛。
裴星澜操作着方向杆,鲁莽的在主路驶道顶撞着,他是水手,是方向盘,是少年人那颗永远桀骜不驯的心,同样的他是掌风逆盘的舵手,无所畏惧的在许殊…里喷薄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散弹雨。
很久之后,久到裴星澜都觉得对方睡着了。
他才嘴角噙着一抹凛冽的笑意,不知疲倦一样,捏住对方的下巴:“做的好,我相信她短期之内不会再来烦我和你。”
许殊忍住胃里的翻涌,花了好大代价才勉强稳住自己内心深处那抹自我厌弃的情绪。
“裴星澜,你坏事做尽。”
哪知对方听后也不恼,极具温柔的拍了拍他已经发酸了的下颌:“很好,我的报应就是你。”
许殊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无可救药,但他没办法,兴许在自己17岁那年,他就已经坠入对方为他编织的一场甜蜜陷阱。手机里,Lsa Cen已经开始为了裴星澜排满的档期玩儿命在催。
而办公室内,斜倚在沙发上的少年却是无所谓的笑笑,对着许殊轻声道:
“去给我买杯咖啡吧,你知道的,不要奶不要糖,最近我有部新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