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脸上的潮红,许殊彼时的唇瓣也泛着莹莹的光泽,任谁看他也是一副刚才被人好好疼爱的模样,至于被谁疼爱…狭小的空间内,另一名穿着华贵的男人此刻正神色自若的把已经用过的餐具递回去。
“劳烦”
“应该做的先生”
答案,顿时不言而喻。
已经上完餐的服务生这时才恭敬开口:“东南角的包厢似乎还有一桌客人没走,我们这里主要接商业用餐居多,所以用餐过程需要我们服务生时时刻刻保持安静”说完,他抬起托盘朝两人点点头,快速离开了。
许殊向外打量的目光原本在听到服务生的解释后应该逐渐收回,可就在他打算向对面的陈珂说些什么时,另一处,也就是刚才服务生小姐口中所说的客人缓缓推开了房门。
木质的走廊不过两米远的宽距,这对于正在用餐的人来说是个足够两人同时并列通过的距离。
因为视角受限,许殊只能从对面包厢零星推开的房门缝隙,陡然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
许殊刚想倾身查看就见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一个陌生人,终归偷看别人不大好,他只能有些心虚的别开眼,等耳边的脚步声走远,许殊顺手拿起已经咬过几个牙印的筷头朝对方看去。
可是这一看不要紧,再看就出了大问题。
只见,门内,靠近走廊那一侧的男人长着一张轮廓分明式的侧脸,宽肩窄臀,剑眉星目,光是往那儿耸身一坐,身上清冷卓绝的气质就为周围平平无奇的环境添了几分旎殇。
而对面那人在意识到有人正盯着自己看后,先是不满的皱皱眉,再是不轻不重的抬起眼。
许殊手上的筷子随之落在地上。
啪嗒
“小殊?”
身边的陈珂忽然抬起了他的手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而本应该因为感到冒犯而迅速将目光收回的许殊,却在捕捉到隔间男人熟悉的身影时,身体陡然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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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饭时间,初冬多雨,裴星阑一下飞机就照着约定的地点赶了过去。
上了楼,才发现游家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游总”
“裴少,久仰大名!”
裴星阑作为近年来,继他父亲以外裴氏产业又一位领衔掌门人,被一行保镖拥护着,走在与队列不过两米远的安全距离,他嘴角含笑,眼神却是冷着,叁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从年少时的不羁,褪变成一个成熟男人将要叁十而立时该有的西装笔挺。
见他进来,游家家主游少商连忙迎了过来。
“一路舟车劳顿,辛苦。”
“哪里,这是我们小辈应该做的事情。”
两人握过手,便直接在桌旁软榻上坐下。
席间,游少商瞥见男人身后一抹娇小的身影,斟茶的手忽的一顿:“这是………”
“养的宠物。”说完,他头也不抬:“打个招呼。”
苏闵早在他们聊天时就候在包间一角,这会儿冷不丁听到对方提起自己,脸上顿时一喜:“游总你好,我叫苏闵”几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苏闵还是留着那头亚麻色的头发,皮肤娇软,四肢纤细:“我是裴少的…”
“让你说话了吗?”
只一眼,苏闵便被对方冷冽的眼风警告逼退。
他愣愣的垂下眼:“不好意思,游总是我逾矩了。”
“嗯”游少商状作无意的瞥过眼前这个身娇体弱的ega的脸,继而笑道:“裴总身体还硬朗?先前我和他在南城那块地皮的招标大会上貌似还见过一面,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记得我们那个时候还提起过过你。”
“哦?提起过我?”裴星阑嘴角扬起一抹捉摸不透的弧度,声线冷淡:“都说了些什么?”
以游家的地位,今天能约到裴星阑过来并亲自吃上这顿饭,属实是他们家族高攀了,但基于上个星期裴家在国,被海关以走私罪名在沿岸码头扣押的那批货品,裴星阑也不得不单独跑一趟,以上下疏通关系的目的。
“也没说什么,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无非就是谈谈公司,规划,还有发发你们小辈不懂事的牢骚”说着,游少商失笑道:“只不过那个时候我问裴总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你猜他跟我说了什么?他说你志不在此,成天就只知道和一群戏子滚在娱乐圈那个淫窝里。”
他话音一落,在场人脸上的表情皆是一顿。
谁都知道身为温城大亨——裴孟勋之子的裴星阑,人生前二十年不但不从商不从政,反而在一个表面光鲜亮丽实际污浊不堪的娱乐圈摸爬滚打,抛头露面这件事,是温城所有地产大亨曾经每每在宴会上最为喜闻乐道的笑柄。
但今天,游少商不但提了,还当着裴星阑这个正主的面提了出来。
这简直就是把裴家那点辛秘的过往钉在耻辱柱上,反复鞭笞。
苏闵站在一旁,闻言顿时也惊出满背的冷汗。
“淫窝?游伯伯还真是会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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