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跟砍人王请假他会准吗?」陈瑋暗喜:「本来打个电话给学校,就能解决的事,找藉口呀,我懂兄弟,我懂。」
「看你恢復的差不多,等等就帮你办出院手续,由你来补我的空缺。」
「靠!算你狠。」陈瑋内心纠结道:「为了兄弟,我忍。」
***
姜弼邵成功争取到三天时间,没有耽搁,随即动身前往北海道,可就在东京车站又巧遇了在长谷寺的那位神秘外国女子,正确来说不算巧遇而是那位神秘女子主动找上他。
「嗨,跟踪狂,有没有想我呀?」
「啊,是大师,都没有机会好好跟你道谢。」姜弼邵九十度鞠躬行礼。
「免了免了,你是不是要去北海道?」任子翎遭受路人的关注礼,急忙挥手要他起身。
「你怎么会知道?」
任子翎提醒说:「此行兇险,给你个忠告,别对有着漆黑暗芒的人出手,你没有胜算。」
「大师什么意思?我此行只是去找一位朋友。」姜弼邵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唉,不懂就算了,再多就要额外收费了,这个你拿着。」任子翎拿出一枚用红色绒布装的护身符交给姜弼邵。
姜弼邵不疑有他,直接接了过来,此时他感觉掌心有一股清澈的暖流在流窜。
「掰掰,别急着送死。」任子翎转身就要离去。
姜弼邵虽不确定对方出现的真实用意,但此举肯定是想为自己消灾解难,想说至少要知道恩人姓名,于是问道:「敢问大师姓名?」
「活着,下次相遇再告诉你。」
「大师——」就在姜弼邵想再提问,一不留神,神秘女子在他眼前虚晃一下,凭空消失不见,好似他刚才做了场白日梦,只剩护身符留在掌中。
姜弼邵僵在原地,尷尬一笑,接受眼前现实,动身前往月台。
姜弼邵崇尚科学,却不排斥命运神鬼之说,只是自己儘量不会去想,毕竟自己家里经歷过地沟油事件而倒店,前几年母亲感染肺炎后又留下了严重后遗症,可全家就他一人始终无病无痛,说他不信命运是不可能的。他常自嘲自己是天选之人,而在长谷寺的际遇,他更确认自己真的有别于一般人。
可就算不容易生病,但又能改变什么?他只希望父母和妹妹都能在有生之年健康快乐地活着,但光这希望已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他搭上新干线就位,此时他开始期待能见到姚雪晴,只因想起她那充满活力的笑容总是能给他一丝慰藉,「真是一位爱天马行空的学妹。」
任子翎躲在暗处看着姜弼邵上车,轻叹道:「辜燁那妖婆给的考验会不会太刺激了?真希望你们别把命都搭上去了。」
***
数十年前,有位在中国云贵一带採药的药农名叫马三,他和大部分的药农一样,每天清早就会背着一个竹篮,沿着山路走到草木茂盛的地方,希望能遇到一些珍贵的药材变卖。
有别于其他没接受过专业训练的药农,他是村中少数对多种药材都了然于心的人,他似乎是天生就和药材有种感应,知道哪些是有价值的,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可以混合的,哪些是要分开,所以村中的採药人都以他马首是瞻。而他的妻子嗲卯则是村里的巫医,懂得用药草治疗村民的疾病,也常为村人占卜吉凶。他们有一对儿女,大儿子马强和小女儿马美,都是聪明可爱的孩子,他们在村外的县立小学读书,间暇时就帮忙家里的农活。
一日妻儿刚好都在家中,马三打算採些珍贵的药材换钱,来让家人好好吃上一顿,想着想着已然走到山中深处,他马上就发现一株罕见的灵芝,很是兴奋,他小心翼翼地割下来,放进篮子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地面在剧烈地晃动,山崖上的石头纷纷滚落下来,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他来不及闪躲被碎石击中,晕了过去,醒来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刚经歷了一场大地震。他拋下篮子,跌跌撞撞往山下跑去,希望能赶快回到村里,看看妻儿是否平安。
然而,当他跑到村口时,却看到了一片惨状。村里的房屋都被震塌了,到处是瓦砾和尘土。他急忙找到自己的家,却只看到一堆废墟。他拼命地挖掘,呼喊着妻儿的名字,但没有任何回应,他绝望自责地哭了起来,同时他愤恨起诸神佛,为什么只让他一个人活着。
***
一架私人客机从中国上海起飞,正前往北海道的函馆,飞机是近几年由养生保健品起家的企业鬼才马光超所有。
在舒适躺椅小憩的马光超突然惊醒,只因他又梦见妻子嗲卯温暖的倩影,一旁的女秘书见自己的老闆醒来马上靠了上来,拿着手巾帮他擦汗,柔声问:「需要喝点什么吗?」
马光超摇摇手,问秘书:「在北海道的实验进行到哪里?」
爱将姬佩琪几日前在土耳其断了音讯,多少引响了他的心情。而原本想要拉拢的吉俊光此时也下落不明。如今他亲自来到日本就是确保计画不再添增变数。
「一週前原本已经进入第二阶段,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只维持了数日。」
马光超沉思数秒,接着问:「奈良意外出现尸化灵,日本方面有什么动作吗?」
「真言宗的空性和神算魔女任子翎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喔!?有趣,嗲卯你说是不是?」马光超眼神深邃望着机窗外的蓝天白云,可手却不安份伸向女助理的胸部,粗鲁的揉着,女助理虽然吃痛但是一脸习以为常,任由马光超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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