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亲爱的﹐你到底开不开门﹖」他用力拍着门。
「不开。」她抿嘴微笑着。
「快点开门﹐我内急﹗」
「唉﹐真是老套没创意了﹗请换个新的理由吧。」她轻笑了起来﹐唉﹐差点没笑到得内伤。
「是真的。」
「这样呀﹗你不是一向很有办法吗﹖请自行想办法解决吧。」她丝毫不心软地回道。
喔﹐太狠了﹗云见月整个人趴在浴室的门外﹐真想一脚踹门进去。不过﹐这实在有损他「情场杀手」的形象﹗
不过﹐没关係﹗这招没效﹐立刻换别招就是了﹐反正﹐他肚子里的招数多得使不完呢﹗
「哼哼﹐亲爱的老婆﹐你要是觉得这扇小门就能难倒我﹐那也太小看你﹐老公我的本事了﹗」他大声对着里头精神喊话。
说着﹐随即从裤袋里拿出一把万能钥匙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躡手躡脚地开了浴室门──
不料﹐说时迟﹐那时快﹐竟然迎面飞来一条白色大浴巾准准地扔在他的脸上﹐他急忙闪身避开﹐睁眼一瞧﹐美丽的雍眉已如出水芙蓉般走出按摩浴池﹐随手披穿上一件白色的大浴袍﹐害他什么精彩养眼的画面也没瞧见﹗
嗄﹐怎么会是这样呢﹖
亲爱的老婆居然把时间算得如此的神准﹐更惨的是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竟当他是一件傢俱似的﹗
紧接着﹐她悠悠然放下头上的长发﹐打开吹风机﹐哗啦啦的吹乾梳理好头发后﹐又施施然地走过他的身旁。
难道﹐他的男性魅力真的消失得一丝不剩了吗﹖
噢﹐真的是太伤人了﹗
云见月心里嘀咕着﹐一向自豪的男人自信心似乎已遭受到严重的打击。
瞧他这般呆头愣脑失意的模样﹐雍眉不禁在心里偷笑着。哼﹐看你还敢不敢随便跟别的女人乱搭訕﹐还自为风流有趣呢﹗
「我已经洗好了﹐换你了。」香风一扫﹐她轻轻地丢下一句﹐眼神瞟了他一眼﹐风摆柳条般的走了出去。
哇﹐临走的那一回眸﹐还有她赤着双足﹐身上只裹着白色大浴袍的窈窕身影﹐惹得身后的云见月再度神魂颠倒起来。
果然是善于低头的女人最厉害﹐被她这一挑逗﹐云见月的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好哇﹗亲爱的老婆居然跟他来这一套﹗
哼哼﹐真是越来越刺激了﹗
好﹗今晚他就捨命陪君子﹐好好陪她玩个够﹗非要让她见识一下他「情场杀手」的厉害不可﹗
云见月以最快的速度﹐飞快的洗完澡。他一踏出浴室﹐瞧见雍眉已经穿上性感的睡袍﹐正躺在豪华的双人大床上﹐手上随意地翻看着一本杂志。
「亲爱的﹐我来了﹗」
云见月穿着白色大浴袍﹐踩着山猫般性感的步伐﹐轻轻地爬上床﹐随手熄了床头灯﹐一把抽走她手上的杂志。他凑上前﹐吻了她白晰的颈窝。
太好了﹐今晚的她可口得就像一块入口即化的蛋糕。
「等一下。」她抬手掩住他的嘴。
「亲爱的﹐这招也老套了﹗我婚也结了﹐澡也洗了﹐灯也熄了﹐不管你说什么﹐也不能再阻止我了﹗」他一把将她香软的娇躯翻过来﹐压在他的身底下﹐轻轻地吻上她的唇。接着﹐他的双手更加的忙碌起来﹐在她的身子燃起点点的火燄。
终于﹗今晚﹐她就是他的新娘了﹗等了这么久﹐他都快熬成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釧了﹗
一向是情场常胜军的云见月从未如此患得患失过﹐痴迷疯狂的模样﹐让他几乎变成重返十八岁情竇初开的少年﹗
「……那幅画呢﹖」她闪躲着他的吻﹐抬头问道。
「嗯﹐……什么画﹖」显然他十分忙碌着﹐没怎么仔细在听。
「……伯爵府的那幅画﹐不是在你那里吗﹖」她不死心问道。
「……嗯﹐是又怎么﹖」他已转换阵地﹐将脸埋进她的胸口。
「……为什么没有拿去还﹖」
「呃……最近太忙。」现在的他﹐才叫做忙呢﹗
「……不行﹐一定要赶快去还。」雍眉在他的身底下逐渐发热起来。
不行﹐她一定要赶快阻止他才行。
「……好﹐那我明天就去还。」他伸手摊开床被﹐将两人的身子覆盖着﹐接着﹐他的头逐渐往下探移着。
「……不行﹐今晚就要还。」她在底下闪躲着﹐阻止着他行进的方向。
「……不会吧﹖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
云见月的体内一阵血脉歕张﹐整个人彷彿快要爆炸成碎片了﹗
「……不是你﹐是我自己去﹗」她剧烈喘息着﹐不由自主地高声喊了出来。
「什么﹖」云见月低嚷一声﹐抬起头来﹐一脸是汗。
他不可置信地﹐瞧着怀里的人儿﹐嘴角微微抽筋着。「亲爱的﹐你该不是说真的吧﹖」
她伸出玉手﹐轻轻拂去他额上沁出的汗水。「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画是我偷的﹐理当由我亲自去还才是﹗」
不会吧﹖今晚可是他熬等了许久的洞房花烛夜……
「那怎么行﹖我的另外一百万破案奖金岂不泡汤﹖理当由我去还回﹐再宣告破案﹐才算完美的结局。」
「还需要破什么案﹖难道告诉人家你的新婚妻子就是怪盗紫玫瑰﹖」
「话是不错。可是……」他还想辩解什么﹐又被打断了。
「可是﹐你捨不得还给人家一百万的订金﹖」唉﹐男人的那一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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