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跟他有什么爱恨纠葛?」立婷举牌发问。
「当然没有,什么都没有。」易渺笑得多开有多开,墨鱼麵的酱汁都沾满她牙齿上,像个泰国人。
立婷吓了一跳,「你在演鬼片啊。」
易渺还笑着,存律的目光突然往她们的方向射了过来。
看过石像吗?徐易渺现在比智利的巨型石像还要僵硬。
抿起了嘴巴,易渺突然觉得不用活了。
她刚刚是一嘴墨鱼酱朝着何存律笑吗?
易渺头有点昏。她在哪里?她是谁?
许立婷看她的样子大概知道了发生什么事,「你确定我们现在不用去打声招呼?」
「嗯,不用,我刚刚用我的牙齿打了很大的招呼了。」易渺神色自若地说。
存律假装没看到她们,继续吃着饭。
易渺想了想,跟立婷说:「其实我们没什么过节,只是我觉得跟他待在一起总是有种,拘束的感觉。」
她喝口水,「因为他是上司?」
易渺摇摇头,「不是。」
立婷一副我了解了的样子,「我明白了,一定是这个。」
易渺放下叉子,非常正经,「什么?」
「既然你不是因为把他当成上司看,所以才觉得彆扭的话,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到底是什么?」
她盯着她,「你把他当成男人看。」
易渺差点把水泼到她脸上。
许立婷说:「你干嘛这种表情?本来人就是看到自己有兴趣的异性,才会想把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才会怕自己表现不好,所以举止变得很绑手绑脚的。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易渺决定忽略她,「你吃饱了吗?去结帐。」
「」
存律从馀光看见易渺离开餐厅前,又偷瞄了他一眼。
他有点想笑。
其实这几天,何存律的心中有了个决定。
既然现在跟徐顾没有交集,唯一能让他们连结在一起的关联只有徐易渺,那么能够蒐集到徐顾在当年间接害死他父母的证据,这管道只剩下徐易渺了。
他心里挣扎了很久,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甚至说的上憎恨。如果用同样的方式来復仇,她跟徐顾有什么不同?
但是只要想到他的父母因为这件事情枉死,他也无法再拿其他的理由说服自己不这么做。
万一以后徐易渺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万一她给予全然信任之后才发现这个事实,又会怎么看他?
光是想像就足以让人内疚到食不下嚥,如果以后控制不了情势的发展,他该怎么办?
虽然顾虑有了太多太多,但是结论已经很明显
广告行销部门最近在忙着一个案子,一个公司形象推广计画,要在公车站牌还有捷运的出入口设置形象广告。
因为先前常跑行销部,行销部的员工都知道易渺,也知道她很多鬼点子,所以易渺为了这件事情也花了不少心力,包含讨论广告内容和方向,她也提供了很多想法。
之前认识一些在行销部门工作的同事,于是她主动帮忙调查最容易吸引顾客目光的广告类型。
好人做到底,她原本要找立婷一起去的,结果立婷因为家里突然有急事去不成,想来想去,她突然有个破天荒的念头。
打破尷尬打破尷尬。
把他当男人看?怎么可能,易渺心想。她喜欢的是那种阳光开朗的男孩子,绝对不会是何存律这种内敛彆扭的类型。
她按了手机的拨出键,虽然一点下去就后悔了,但硬着头皮,她还是厚着脸皮开了口。
「副总,你这个周末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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