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亚瑟也没有多问该隐为什么不自己来。
面对亚瑟简单直接的照做,该隐也稍微放松了些。
--如果亚瑟像布莱克,一定会问他干嘛不自己来,而该隐唯一的真心话是:因为他一点都不想要米迦勒的帮助,他只想揍他。
「米迦勒大人。」亚瑟还是习惯性的双手紧握在胸前,做出了祷告状,然后闭上眼轻声呼唤。
一阵细微的振翅声响起。
亚瑟睁开眼,但还没等他看清楚那个只见过一面、却深深烙在自己心里的身影,该隐已经向着身影挥出了一拳。
米迦勒偏过身子闪过:「嘿!该隐,这不是打招呼的方式吧?」
「你可以把这当成我跟你私人的打招呼方式。」一拳不中,该隐很快地收回了力道,改用手肘撞去。
米迦勒飞快向后退了一步,再次闪过:「这是亚瑟的书房呢,打到东西就不好了,不要给人家添麻烦。」
「那你就不要躲!」该隐踹出一脚。
米迦勒啪一声展翅,所幸书房的高度就是教会的高度,没有因为某些部分划分为一二楼而多了一层天花板。
该隐瞇眼,狠狠的盯着他:「你以为飞到上面我就打不到了?」
「当然没有,但是总得拉个距离让你冷静一下啊。」米迦勒微笑。
面对两人言语上你来我往的争锋相对--还有该隐单方面的拳脚相向,亚瑟下意识地起身后,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阻止。
该隐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胸。
米迦勒笑着轻轻落下:「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亚瑟。」
「不会。」亚瑟连忙摇手。
「所以找我的是你啊?」米迦勒转而对着该隐问。
该隐再次一哼,冷冷地开口:「你不如把剩下的任务内容补上吧?」
果然被发现了啊。
米迦勒笑了。
亚瑟却有些无法理解,但他也没有打断两人。
「既然你发现了--大概就是你猜的那样吧。」米迦勒的手指抵着唇。
「你又知道我猜什么了。」该隐一脸厌恶的看着他:「明明平常废话那么多,该说明时又不说明,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反正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大概就那么低了,无耻一点也不会有影响。」米迦勒没有因为该隐的贬低发怒,反而笑的更愉悦了。
该隐撇了下嘴角:「没有,恭喜你,你的地位更低了。」
「没关係,地位低就低,至少这样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米迦勒想都没想的就回应。
该隐脸色一僵,露出了隐隐作呕的表情。
早该知道这天使只要笑着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他冷冷下了结论:「不管过了多久,天使都还是一群恼人的傢伙。」
「我就把这当夸奖了,能让高傲的血族始祖感到恼人却依旧被记着也是种荣幸啊。」米迦勒笑咪咪的说着。
该隐实在很想对米迦勒怒吼一声他拒绝再跟他说任何话,但考量到接下来要谈的,他还是忍住了:「我还不敢在自命不凡的天使面前称自己高傲。」
米迦勒没有继续回嘴了:「好吧、来谈谈你可能会介意的,这次的任务确实有一半是藉机让你解决天堂的困扰,扣除血族的部分不说,你还是有资格向天堂提出要求报酬。」
「什么都行?」该隐挑眉。
「我相信你对『什么都行』的标准。」米迦勒笑笑,肯定。
该隐看着这名天使。
米迦勒微笑回望着他:「嘿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需要急着现在提出,我们保留这个权利吧,我作保证,之后你提出一个要求,不论是什么,天堂都依旧必须认帐。」
「嗯。」该隐同意。
「米迦勒大人、该隐大人。」亚瑟见两人的谈话终于到了个段落,才出声打扰:「请问--」
该隐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米迦勒一眼:「我再次错估了对你的评价,这件事对教廷来说影响更大,你居然没有告诉他?」
「我本来希望你在不惊动教廷的情况下解决的。」米迦勒这次的笑带了点无奈。
两人同时转向了亚瑟。
该隐先开了口:「我昨晚来过这一次。」
亚瑟愣了一下。
「别误会,我没有见死不救,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该隐先打消了亚瑟对他的顾虑:「只是这件事,是因你们自己的问题而起。」
这次亚瑟发愣的时间更长了。
米迦勒收起了笑容,轻声的说:「亚瑟,我很抱歉,天堂其实在你祷告前就已经注意到除了血族的举动之外,教廷内部也有些自己的问题。」
「教廷内部,也是分裂的问题吧。」亚瑟已经冷静了下来,就着可能的情况猜测:「虽然教廷一直以来都显得很和平,但实际上,我确实也知道有些人对现在并不满意,有希望别的作法的念头。」
米迦勒和该隐再次对望了一眼。
「这次是第一次袭击发生在教会内部对吧?」这次换米迦勒先开口问。
亚瑟点点头。
他继续问:「那么亚瑟,昨天跟平常有所不同的条件是什么?」
亚瑟思忖,然后露出的讶异的神色看向另一人:「该隐大人?」
如果血族的袭击发生在教会内,而条件是因为该隐的出现,那--
「有人想嫁祸给该隐。」米迦勒帮亚瑟肯定了他没有说出口的猜测。
但亚瑟还有一点想不明白:「可是这是血族--」
「有一派的教廷人员在和那些袭击神职人员的血族联手。」该隐不耐烦的单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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