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自军法出现后,风貌为之一变,坐立行走间,多了一股军人才有的精气神。
时光易逝,眨眼间便到了八月,天气已经微微转凉。邓龙坐在虎皮大椅上嘴里啃着牛骨头,手里拿起酒,时不时的喝上一口。
晁盖喝一会后,说道:“当日多亏有宋公明冒死前来报信,才叫我们有了准备。我上山已有月余,一直忙于山寨事物,不曾下山给看望公明贤弟,现在我想让刘唐兄弟下山一趟,送些金银给公明贤弟,还望哥哥准许。”
“晁大哥想去就去,不必告诉给我,要钱的话,直接去找王伦要就是了。”邓龙郁闷道,怎么还忘不了宋黑子,那次要不是自己,你们还不得被官兵撵着满山跑。
晁盖笑道:“那我这就去写封书信,叫刘唐赶快下山。”说完便急匆匆跑去找刘唐。
邓龙本来想让晁盖不要写书信了,被人抓住了不好。但一想到阎婆惜被自己弄到了梁山,所以就没阻止。
现在梁山终于走上正轨,展现出一片生机旺盛的样子。到处都是一副忙碌的场景,晁盖找到刘唐,说明缘由,刘唐痛快的答应,找王伦拿了百两金子,就去郓城县找宋江。
躺在床上,宋江看着睡在旁边的少女,心里哀叹:自从晁盖上了梁山,这山东的局势变得让人琢磨不清,根据朋友的线报,济州被梁山攻破,府库被洗劫了干净。
而济州府尹楞说是田虎干的,朱仝和雷横被捉上梁山,那个寨主邓龙写信让自己去梁山领人,宋江心里感觉不对劲,便没理会。等两人回道郓城县,见都没见自己,就去了济州,自己写信也不回,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这就打了水漂。
这几天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三千官兵一去不回,全被梁山俘虏。邓龙的名声在短短的几个月,传遍山东,比起自己只差了那么一点点,难道老天都不管自己了吗?
少女见宋江满脸的忧愁,笑着说道:“押司陪奴家再睡一会吧!”
烦躁的推开少女,宋江冷漠道:“我还要去县衙办差,你一个人睡吧。”
宋江走在街上,全然不见刚才的冷漠,见了谁都是一副和善的样子,时不时的和路人打着招呼。
一个头戴斗笠的汉子,在人群中说道:“押司还认得小弟吗?”
宋江道:“兄弟好生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那汉子说道:“这里不方便,押司请借一步说话。”
宋江也没怀疑,自己帮过的重犯不在少数,以为又是找自己的,就跟着汉子来到小巷里,那汉子摘下斗笠,下拜道:“小弟刘唐,见过公明哥哥。”
宋江一惊,连忙拉着刘唐来到一处酒店,说道:“兄弟犯下天大的案子,怎么还敢来县城?”
刘唐笑道:“晁大哥在梁山想念公明哥哥,便叫刘唐来郓城县看望哥哥。”
宋江笑了笑,道:“只要晁保正在梁山一切安好,宋江就放心了。”
说着话,宋江叫小二打来一坛酒,切二斤熟牛肉给刘唐吃。刘唐也没客气,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当下便大口吃了起来。
看着天色不早了,刘唐拿出金子与书信说道:“公明哥哥的大恩无以为报,晁大哥叫小弟拿些金银相报。”
宋江连忙把金子装进招文袋,说道:“贤弟听我说,你们刚去梁山不久,正是用钱的时候。宋江家里颇有家财,这些金子你先拿回山寨,就当我暂时放在梁山,等我用时在取不迟,这书信我就先收下了。”
刘唐苦着脸说:“要是押司不收金子,回到山寨,晁大哥还不知道怎么怪我呢!”
“我自会写封书信给晁保正,他不会怪罪与你。”当下宋江向掌柜要来笔墨纸砚,写下书信,交给刘唐道:“今夜月色必定明朗,贤弟趁着晚上人少,赶紧上路吧。”
刘唐拿了书信,告别了宋江,快马加鞭回道梁山,向晁盖道:“公明哥哥不肯收下金子,直说等用时在取,这是公明哥哥的书信。”
晁盖看了书信,叹道:“宋公明真是义士,我不如他啊!”
邓龙撇了撇嘴,也不问书信里有什么,而是问道:“宋公明在郓城县过得还好嘛?”
刘唐笑了笑:“公明哥哥纳了一房小妾,听说现在连门都很少出!”
邓龙心里一凉,急忙问:“你是听谁说的,那小妾叫什么?”
刘唐还以为邓龙听了别人取了妾,心里不平衡,偷笑道:“我在郓城县听别人说的,说那王婆惜娇媚可人,宋公明真是好福气!”
邓龙苦笑道:“真是好福气啊!”自己带走了一个阎婆惜,又来一个王婆惜,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邓龙心里呐喊道:就算是天意,我也不会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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