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衡轻哼一声,抱着牛斓脑袋的小鬼在她的脸颊上狠狠挠了一下,痛的她捂着腮帮子哎哟哎哟叫起来。
殷衡牵着我的手道:“走吧。”
刚走出几步,就听见哐啷一声,回头一看,牛斓脑袋上的灯掉下来了,在她脚跟处摔碎,玻璃碎片划破了皮肤,小腿上满是鲜血。
我本来打算去看看,却被殷衡拖走了。
电梯缓缓下行,商场里四处灯火辉煌,霓虹闪烁,握着我的手的那个手心,温热干燥,十分有力,却又不会捏痛我,我忽然觉得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此时的我是开心的,又何必与人明言?
“牛斓身上的小鬼是怎么回事啊?”我看着殷衡精致的侧脸问道。
“讨债的。”
“他们要害牛斓?”
“是那个女人和她的老公害人性命在先。”
我惊讶道:“啊?不会吧!虽然牛栏人品不怎么样,又庸俗又恶毒,但害人性命这种事,她应该还没那个胆子。”
殷衡不置可否:“都是她自己做下的孽。”
“你让她想通了找你,你打算帮她?”
殷衡看看我:“她不是嘲笑你寒酸吗?”
“恩对啊。”
“我想看看她有多么财大气粗。”
我噗的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么记仇。”
我知道牛斓是个长舌妇,却没料到她的舌头居然这么长。
打开房间的门我惊呆了,整个套房灯火通明,我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坐在沙发上严阵以待,沙发前放着两张圆凳,落地灯惨白的灯光照着显然是留给我俩的空位。
老头老太的脑袋上就差三个大字:白。公。馆。
事到如此,我倒不怕了,心一横,吊儿郎当的道:“大半夜的你们俩怎么来了?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回身拉过殷衡的胳膊:“来介绍一下,这是熟人的弟弟殷衡,啊!”我受了惊吓,赶集继续道:“在我家借宿几天。”
我之所以受了惊吓是因为回头看了一眼殷衡,不知什么时候,他的一头长发不见了,变成了规规矩矩的短毛。有魔法的神经病真是令我猝不及防。
最先发难的是我妈,拍着桌子痛心疾首:“要不是牛斓给我们打电话,你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我哑然失笑:“瞒什么啊?死人了吗说得这么严重!不就是熟人来借宿吗?多大点事儿?”
我妈怒道:“还撒谎,老实说你俩是什么关系?”
我还没张嘴,殷衡上前一步:“叔叔阿姨,我是文娜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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