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老师,其它班级的学生,是惊讶,不可置信,而对于二级中班的二十多个学生来说,却各有心思。但这心思,归结起来,也是旗帜鲜明的两大派,以潘丽丽和谢美娜为主的两种阵营。
潘丽丽是一脸的懊悔,自已怎么就没有先发现,那个新来的罗喜桂是个共党分子的女儿呢?早知道就应该想方设法接近她,成为她的闺蜜,能够出入她家,这样她肯定能发现她家的异常,那现在她肯定就能立一大功,在父亲那的地位就更牢不可破,家里的那些姨太太及她们的儿女,谁还敢找她和娘的茬?
而谢美娜同样是很懊悔,只不过她的心思和潘丽丽刚好相反,她知道她的父亲其实是很爱自已的国家,对于日本侵略自已的国家是不满,并且是仇恨的。这些她从父亲在家和母亲谈话的支言片语中都可以感受得到。
虽然她很不明白父亲既然如此仇恨日本对自已国家的侵略,日本兵在自已国家的那些肆意妄为,为什么还要给日本将军做翻译?为什么不想办法离开,别说投奔共党,就是去投奔国军也行啊?要知道,她和弟弟可是因为他的身份,在学校里很受老师和同学的不待见,背后都被骂做‘小卖国贼’!
可今天因为那些宪兵到班上来抓罗喜桂,倒是让她有了新的想法,因为她对父亲的这个新的猜测,让她的心里变得又兴奋又害怕。同时对罗喜桂自然而然就产生了一种亲近感。
宪兵队长带人撤走前,让二级中班的学生如果看到,或者罗喜桂去找她们,要第一时间去宪兵队报告,到时宪兵队会对报信的人有大奖。潘丽丽和谢美娜这两派人听后,心思各异,很快二级中班又掀起了新的暗涌。
就这样,没几天,武汉的大街小巷里就贴满了通辑罗森、欧阳小花、罗喜桂、张婶的画像。整个武汉的人都知道这一家人都是共匪,而正挨家挨户搜查,把武汉城弄得鸡飞狗跳的宪兵和伪警,就是为了抓这四个人。
罗森是换了个老头身份,躲在了贫民区,而喜桂则一脸悠然的藏在小空间里,过着轻闲自在的种田生活。是的,喜桂呆在空间没事,正在趁着这几天有闲,打理着她在小空间里的那三亩地。要知道,那三亩地可是自逃荒以来,就被她荒废了。
罗森和喜桂暂时是安全了,那欧阳小花和张婶是不是也象这两人一样好彩呢?
欧阳小花自那天一早离开小洋楼,左思右想都没有安全的去处。要知道,她平时打交道的不是些阔太太,就是些伪官员或者亲日人士的太太,和这些人的交往本是工作需要,而自已真正的身份又是不能暴光的,自然这种交往都是表面亲密,其实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此时她的这种困境,怎么能去投奔那些人?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她虽然不想死,但也不想背叛组织来换取活命的机会。她也不敢在街上瞎逛,街上处处都是宪兵和伪警,稍一不慎,就等于是自投罗网了。
欧阳小花站在街边上想了好一会,正有些茫然无措的时候,忽然一张笑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是她常去的理发店的一个叫阿杰的发型师,这个发型师让她感觉和别的发型师有所不同。
店里的日本客人他从不去冒头接待,而且在一次在帮她做发型时,她只是有意无意的向他打听了下店里客人的信息,没想到的是,后来她每次去做头发,他都看似无意却是有意的把一些她想要知道的人和事说给她听。
后来她有意的去打听了下这个叫阿杰的理发师的身世,没想到他的父母和妹妹是在当年日本攻占武汉的时候,死在了日本兵的手上。当时的欧阳小花才理解了,这个叫阿杰的发型师为什么不接待日本客户!
欧阳小花迟疑了一会,反正也没有地方去,终究还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情,去了平时做头发的那个理发店门外等着。
她去的时候,还太早,理发店还没有开门。而她的那身打扮也不象是个进得起这种高档场所做头发的客户,为了不引人怀疑,她在离理发店不远的一个吃早点的档口,买了点面饼,蹲在一旁慢吞吞的啃着,同时眼睛紧紧的盯着去理发店的路。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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