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和爸爸一定会开开心心的喝完,然后把妈妈的脸颊亲一下。
可是现在,寒紫妈妈不愿见她,外婆一家把她当陌生人。
她翻个身,突然觉得身下实在是太硬太冷,抓着手机爬了起来。萧梓用薄毯给她弄了地铺,比她歪在墙角睡觉好多了,可呆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尤其是在安静的午夜,她总是想到以前。
她曾经渴望爸爸多陪她一会,对爸爸每个月回来一两次感到不够,想尽办法去市政府找爸爸;可三年后,这个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连爸爸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是她太贪心,既要爸爸的爱,又要睿哲的爱,苦苦纠缠滕睿哲,才有了今天。
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门,力道有点大,似乎有些不耐烦。她从回忆中惊醒,不明白萧梓为什么这么急,借着手机的光匆匆去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的根本不是萧梓,而是滕睿哲。
他的脚边放了两袋羽绒被,一个折叠床,一盏节能台灯和一个节能风扇,以及一提纯净水,身后的院门口则停着他的车,车灯还没有熄。他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则冷漠如冰,“把折叠床拿进去铺开睡,羽绒被一床垫,一床盖,都是从我家拿来的。纯净水则用来洗涮,冲马桶,天亮后我再让家具公司送来一套家具,给你整理院子。”
她眉心轻蹙,将目光低垂下去,不再像三年前那样欢天喜地扑到他身上,直喊睿哲哥哥,而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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