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酸秀才怕是又有几日不能出门了,倒是有了几天清静日子,省的每天听着他念叨那些个文词真是比苍蝇还要烦!”
一女子倚门嗑着瓜子,冲着秀才远去的方向,狠狠啜了一口。
旁边另一女子亦是笑着点点头,“不过你注意没有小丁他们方才唱的那首童谣说了什么?”
“小孩子家家的能说些什么?”
“我听着好像是‘稀奇稀奇真稀奇,铁树开花二十一,母猪上述啃嫩梨,此奇不比言府奇,娶个山贼做儿媳!’言府,山贼儿媳,难不成指的是那件事情?”
见她一副神秘叨叨的样子,女子立马来了兴趣,“哪件事情?你这婆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好了好了,哈哈你莫挠我痒痒啊,我告诉你不就成了?”
被拿捏住弱点的女子只好连连讨饶将自己所知一一道来。
且说这小镇名为溪水镇,临近京城附近,借得天子福荫庇佑近几年也是和顺太平、百姓安康,不曾遇见什么战乱纷扰。
然忽有一日,镇上来了一队人马:马儿骏健,踏掠如风;马上的人个个都是黑脸铜铃眼、凶神恶煞似的,一看便知非是善类。
“说起前几日见到的几个人,虽说是长得黑了点,脸凶悍了点,可那健硕的腰身,那臂膀上裸露的肌肉,这镇上的男人可没一个能比得上,依着那样的怕是一只手就能把我提起来。这样想来,也不知这些人家在何处,能否再见上一次?”
本朝因着民风开放,所以男女大防之间不比前朝严苛,就是行走在街上互无关系的男女,若是两厢有意,行一段露水姻缘却也是一段风流佳话。
“我劝你还是早日歇了这心思吧!”旁边的女子翻了个白眼,“我有个亲戚是在府衙当差的,据说那些人其实是盘踞在镇外青山上的一群土匪!你这家伙竟然敢想着和土匪就不怕被土匪拐上山去做了压寨夫人再生下一群小土匪么!”
谁知那女子没被吓到,扔了手中的瓜子皮反呛道,“做压寨夫人有什么不好,打劫山下路过的富商车队或许还能穿金戴银,披锦裹纱,有享不完的富贵呢!”
“你想得倒美,如今世道太平,国强兵壮的,怎不见上面为何久久不派兵剿了这群土匪?听我亲戚说,这群土匪甚是厉害,不容小觑,好几年前也曾派过兵进行围剿,可最后却狼狈的被赶了回来。
据那时回还的人说,这群土匪力大无群且身怀武艺,又生性残暴,他们进攻时,一个壮汉拦在路口,将他们的士兵一手举起便从当中生生撕裂开,血溅当场哀嚎不断!可真是来一个撕一个,来一双撕一双啊!”
那女子说的绘声绘色的,见她微白了脸,继续幽幽道:“我看那天来的人保不准都不知道手撕了多少人,你还想着要做压寨夫人?生小土匪?就不怕生产当日被他戳破了肚子从里面掏出个血娃娃吗?!”
“啊啊啊,你别吓我啊!”实在是被她说的那幅景象吓破了胆,女子惨叫着就扑来要堵她的嘴,“要你乱说话吓我!我非撕了你这小蹄子的嘴!”
“哎哎哎,说好的不动手呢?你别过来啊!”
一翻打闹之后,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只得稍作歇息,各捧茶自饮。
一人疑道:“你还没说那首童谣唱的到底什么意思呢?”
“笨蛋,这镇上除了那个言家还有哪家姓言的?再加上众所周知言家只有儿子,要我猜啊,怕是这土匪中有个女的看上了这言家公子,前几日来的人马就是来逼婚的!”
“可是,这言家又为何会与土匪扯上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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