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样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弱不禁风的纨绔子弟?渲儿形容的,还真是贴切。
不过,言律明知,却还是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
朱氏明显一噎,但她来时就想着不管是谁,只要伤了她的儿子,定要他百倍千倍的偿还!所以哪里需要他承认什么,她自有一种不管不顾的撒泼劲,当下,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言律的鼻子破口就大骂道:“好,好你个不知道,你以为一句不知道就能把我给打发了吗?不承认也没关系,还真是合了你们的身份,当真是山里来的破落户,和你这有爹生没娘养的一块,倒真是登对!”
言律眼中一凛,周身的气质陡然变得不一样起来,好似温煦的春风一下成了席卷着雪花冰雹的寒冬,自他周围好像无形的升起一股风暴,即使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那其中的危险与震慑。
最先察觉的青竹本还在一边气恼不已,此时只有对突然发生异变的少爷的担忧。“少爷?”他看了一眼犹在那里骂个不停的朱氏,恨恨地咬了咬牙,转身跑了出去。
“哼,你们两个狗男女,就是那狼狈为奸,谋财害命!”朱氏显然气急,想起什么,什么难听,就骂什么,再加上自恃无恐,越发肆无忌惮,最后连市井之间那种不上道的粗俗下*流话都说了出来,“对,谋财害命,你们就是想着害了我家肆儿,然后就可以继承老爷留下的家产是吧?告诉你简直就是做梦!就你这个破鞋都不知道与谁生出来的杂种,以为老爷不知道吗?他早就说了,他的家产,你绝对捞不到一分钱!”
言律的拳头越握越紧,即使修得齐整的指甲,也已经深深陷入手掌中,刺痛的感觉,越发明显,他忽而凉薄一笑:“呵,听说言肆是夫人入门七个月以后所生下的,对外称是早产,我却知你根本在嫁进来时就已经怀孕。未婚先孕,又是个外室,若说杂种,谁的几率更大一些呢?”
“你!”朱氏一声惊叫,竟是抬起手就向言律打去。可那挥下去的手半途又被人截了去,犹如链拷钳制而分毫动弹不得,“哪里来的疯婆子,敢动我的人?”只听耳边有人不屑的冷哼一声,下一瞬,整个身体都被提了起来,全都只靠之手腕处的那点力道,然后整个人都不受空中向后仰去。
“哎哟!”只听啪嗒一声,熟悉的肌肉与青石板碰撞的清脆,朱氏惨叫一声,除了屁股好似裂成四瓣的疼痛,更疼的是之前被卧着的手腕,她轻轻一碰,就止不住的哀呼,“哎哟哟,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啊!”
可惜根本没有人去理会她。
韩渲上前仔细将言律瞧个仔细,确定他没有被伤到,松了口气,这才看向被自己扔了的东西,“怎么回事,从哪里来的疯婆子,陌生的近,难道是来闹事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朱氏被吓得心惊胆战,尖叫着惊恐的看着她,一边瑟瑟发抖往后退。
幸好言律拦住了韩渲,他推着轮椅靠近朱氏,“你来这里,他,并不知道吧?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
朱氏知道他说得是言意,不免又退后几步,警惕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想说,现在言肆的身边,你不在,他也不在,孤身一人的他,是不是能做些什么呢?”靠得这么近的言律,与那个人如此相像的言律,深邃的眼眸中一片冷意,好似要逼着她偿还的恐惧,“比如说,谋财害命?”
朱氏脑中轰然炸响,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哪里顾得着身体上的疼痛,尖叫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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