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乱了军心,韩渲前几日失踪昏迷受伤的事情都被最大限度的瞒了下来,也是辛亏这里有韩茂坐镇,在军中积威已久的他,这个军队中有许多是他之前的亲信和部下,所以好歹这军中的将军出了那么大的事儿,竟然还没有乱起来。刚才这侍卫差点就说漏了嘴,被秋菊眼睛用力一瞪,此时自觉失言,惭愧的低下头。
“下去之后,自己去领罚!”军中要密怎能随口就差点说出来,秋菊吩咐一声,见那侍卫应是,这才进到帐中。
不过刚掀起帘子,迎面就飞来一洗脸铜盆,吓得她慌忙退了出去,还撞了身后的青竹。
“你做什么”青竹捂着被撞痛的鼻子刚一抬头,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比脸还大的铜盆从没遮住的帘子的另一角飞了出来,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在地上滚着弹着,最后打了几转,终于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而秋菊眼疾手快的忙将另一只手抵着另一边,同时用上自己的两只脚抵着帘子的最下角,样子就像一只正扑腾而起的青蛙一样,在一旁看着的青竹不厚道的笑出声。
“笑什么笑!”秋菊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还不快点来帮忙!里面正闹在兴头上,不拦着,指不定一会又会飞出来什么东西!”像是在印证她的话一般,她身下的帘子忽然突出一块,显然是某种东西又被扔了出来,却恰好砸在她转过去的额头上,即使有了帘子的缓冲,这一下也砸的不轻,她当即呜咽了一声,蹲了下去。
“秋菊,你没事吧?”青竹一见,连忙跑过去察看,待她抬起头,只见额头正中央红红的映着一个圆圈,想来应该是酒杯之类的东西,幸好不是有着尖头的利器,没有见血已是幸运。
见她没事,确也是担心这帐中再飞出什么东西伤了人,青竹只得和她一样,一人压着帘子的一角,身子却是躲远了,免得自己也被误伤。
站在账外,里面的声音就听得更加清楚了,青竹只听到在一片狼藉的打斗声中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不急不慢道:“韩茂,你小心些,避开她的肚子和要害,闹归闹,若是再让她受半点伤,你今儿就给我睡到账外野地去!”
当即一个嬉皮笑脸的男声回道:“哎,知道了!娘子!”
而之后响起的便是一种粗喘的呼吸声,犹如身受重伤又失去伴侣的狮子,悲愤的低吼,痛苦的呻*吟,皆因眼下己身的困境和找不到出路的暴躁和不安,她在呼唤,呼唤着远方的伴侣,期望着他能等待,等待她的到来,纠结他,也解救自己。
青竹忽而鼻子一酸,他努力吸了吸鼻子,才忍住没有落下泪来,秋菊看了他一眼,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忽然,账里女子一声厉喝:“韩渲,你闹够了没有!便是不想着自己浑身是伤动弹一下都不行,也莫忘了还有个深陷敌营不知生死的言律等着你去救呢!你在这里胡搅蛮缠的发疯有什么用!”
营帐里本来杂乱的声音因为这一声有一瞬间的禁止,再然后只听到一声闷*哼,帐中彻底安静下来。
青竹和秋菊对视一眼,秋菊吩咐其他人继续在这里守着,两人这才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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