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
言律颓丧的垂下头去,不肯回答。这样一副样子,自然是等同默认了的。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犹带啜泣,断断续续,脆弱的如同一个孩子。
“渲儿,我只想要你无病无灾平平安安的陪在我身边,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一个,足矣!”
“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韩渲皱眉斥了他一句,“人生在世,本就是来享福的,所愿所求都是一个美满,你什么都不要,谈何美满?!”
“可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美满啊!”言律本想要去抱抱她,但一想到她如今的身子经不起太大的动作,且有前车之鉴,只怕自己动作太过又伤了她,是以他只是抬了抬手,又转而握着床榻的边缘,指甲深陷在木头里渗出~血迹也尤不自知。
韩渲瞧不过他这幅自虐的模样,直接捞起他的胳膊往自己身上一搭,吼道:“想抱就抱,干嘛一副好像只要动我一下我就会碎的样子,我哪里就有那么脆弱了?”
对于她来说,言律的担心根本就是盐吃多了闲得慌,别人也怀~孕来着,也没见出多大的事情,怎的到她这就一定会出事?
大道理什么的她也说不来,但若是放任不管也不知道这人会担心自虐到什么样子,是以她直接拍案定下“这个孩子我是一定要生的!你也别想那些花花肠子,与其担心我会不会出事,你还不如想想怎么样才能不让我出事!”
有孕的人总是比较嗜睡,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令她有些疲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后,即使双眼迷蒙着她也不放弃的看着他,表明了坚持要他给个答案,言律无奈,又舍不得看她如此辛苦,反正自己也总是让着她惯了,便点了点头,如此,韩渲才放心的去睡了。
小心翼翼的替她盖上被子,又看着她的睡颜好一会,眼神不是略过那尚且还算平坦的小腹,言律抿了抿唇,眼神终于恢复了坚定。
渲儿说得对,既然决定要保下这个孩子,那么与其担心最后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倒不如提前做好准备,将危险降到最低,即使最后的结果依然是那般,总不至于太过后悔,反正,无论如何,他总是要陪在她身边的。
韩渲怀~孕两个月,言律发信将远在京城的墨先生请了来和秦素素一起为韩渲诊治调养身体,并动用自己手上所有人脉、资源,集结了数名医科圣手、稳婆随侍左右,以保万全。
韩渲怀~孕四个月,本来一直平静的身子也终于进入了孕吐期,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言律急的直冒火,也只能派人四处寻找特色小吃、水果,就连海外的菠萝、椰子、牛油果也寻了来只为能让她好受一些,吃一点东西。
韩渲怀~孕五个月,一直‘失踪’的韩茂也终于出现,暂代其在朝上的将军职位,朝野上虽有人谏言韩老将军依然老当益壮不如直接取代了好,也被皇帝直接驳了去。
将军府上,言律又亲自挑选了几个下人,并下令大肆整顿,所有有棱有角,有隐藏危险的东西全部都用棉布包了起来,于是假山被铲,湖水被填,许诺直呼受不了,但还是为了美食跑将军府跑的甚勤。
韩渲怀~孕七个月,青竹在言律书房无疑间寻得一本佛书,多是讲缘***回之理,想了想,深觉有理,之后也寻了一本自己看。
同月,韩渲临盆,阵痛一日一夜,终诞下一对龙凤胎,稳婆出来报喜时,不见准父亲脸上有喜色,却满是厌恶,不由暗忖听说这人可是入赘的上门女婿,女强男弱,心中定有不甘,怕是这两个孩子也是被强迫才生下的,如今见到这‘屈辱’的证明,自是不喜的。
才如此做想,却见人早已跨过她进了产房,对着床~上的将军嘘寒问暖,极尽柔情蜜~意,一看便是夫妻和顺,恩爱幸福的一对,不免又心生疑惑,真是怪哉!
总之,可怜的宝宝们啊,你们可是自被知晓就被自己的父亲讨厌了的,未来的日子,还是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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