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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在远追在她身边,继续调戏她道:“一天三餐,填饱的只是我的胃而已。我心里面那头小怪兽,可是需要你亲自喂饱它的哦!”
南汐气得跺脚:“喂!注意一下场合好不好?你再这样,我可要走了啊!”
路在远嘴巴上得了逞,满意地晃了晃脑袋:“唉!任重道远啊!先填饱我的胃吧!”
他们两个斗着嘴,一前一后进了画具店旁边的一家小小的咖啡店。
这家小店开在美院的旁边,主要的顾客便是美院的学生,因此东西是很平价的。咖啡过于涩苦,蛋糕又太甜,东西并不太可口。
但是路在远很开心。
自从他被辛萍的连环夺命call追去了澳门以来,这是他最开心最愉快的一个上午。坐在他对面的南汐,面容明艳,目光温柔流转,好像他们之间没有那一段忧伤的过往。
“你妈妈到了美国吗?”像是闲聊家常一般,她提起了他的妈妈。
他咽下一口甜得过分的蛋糕,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点头:“是,她已经到了,我给她打过电话了,一切都好。裴天鸣安排了人在那边接待她照顾她,等她安顿下来,就会去接受医学检查。她自己还挺兴奋,大概是她对自己的脸深恶痛绝吧,或者说她是对自己的人生极度不满。但是她不明白,换一张脸,并不能改变她的人生由她去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南汐不好评价这件事,便转移话题:“你还叫他裴天鸣?他都承认你是他儿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改口叫他爸爸?”
路在远眼神一黯,低头吃东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爸爸是一个伟大的词汇,这个称呼的真正意义,在于爱和责任。裴天鸣不配拥有这个称呼,他只爱自己,他是一个自私的人。”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我看裴天鸣还是很看重你的,那天我在法院门口见到他,他看你的眼神充满了骄傲和自豪。”南汐说。
路在远摇了摇头:“他看重我,仅仅因为我是儿子,我姓裴,我将来的孩子必然也姓裴。说到底,他最在意的不是我这个儿子,而是他的家产将来落在谁的手里。你看裴娇倩就知道了,她是他的亲生骨肉,她在他的身边长大,但是他却一直在无视她的存在。如果我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女儿,你猜我会是什么样下场?”
南汐没有接话。
本来也是闲聊,把话题扯到不愉快的地方,那就不好了。路在远心里一定是恨裴天鸣的,这一点南汐能感觉得到。他肯站在裴天鸣的身边,承认自己是那个人的儿子,十有□□是为了他的妈妈。
有些恨深植心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拔除的。
路在远见南汐不说话了,他自己继续说下去:“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过几天裴天鸣会召开记者会,届时他会宣布我正式进入天鸣物流,我的身份是副总裁。以前的工作都是在铺垫,真正的大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大戏?你为什么要用到这个词?”南汐觉得路在远话中有深意,“裴天鸣对你还算是真诚的吧?毕竟他一生奋斗的成果,最后要交到你的手上。”
路在远勾了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一生的奋斗成果?呵呵不过我正式到任后,他会空余出来大量的精力,转战赵氏娱乐。也不知道裴天鸣这大半辈子受了赵良卯多少气,我看他是下定决心要拿下赵氏娱乐的,不把赵老头气死不罢休的样子。”
“哦听说赵良卯和他的女儿掌握着赵氏娱乐的过半数股份,这两个人是绝对不会把股份转让给裴天鸣的吧,那么裴天鸣能做些什么呢?”南汐是出于好奇,随口问了一句。
路在远想也没有想,就回答了南汐的问题:“其实裴天鸣从很早开始,就通过代理人在收购赵氏娱乐的股份,只不过当时的动作不大,怕引起赵良卯的注意。老头子倒下后,裴天鸣开始肆无忌惮,到昨天为止,他已经争取到了几个大股东转让股份的合同”
“想必你为他出力不少呢。”南汐插嘴嘟囔了一句。
路在远听她这样说,就知道她一定看过了那份保险柜里的蓝皮文件。他让她去取的时候,就没有打算隐瞒她。所以他很坦率地承认:“是的,如果没有我和我妈先期的努力,他也不会进行得那么顺利。商场如染缸,谁也经不起细究,虽然扒人隐私不太道德,但有时候这个方法的确好用。”
“那又如何?就算全让给了他,他也是敌不过赵良卯的。”南汐说。
路在远淡淡一笑:“你别忘了,赵良卯在两年前,转让了5%的股份到裴娇倩的名下。只要拿到这5%,就打破了赵良卯父女绝对控股的局面。”
“裴娇倩不会让的就算她顶不住压力,不是还有邓嘉祥吗?听说赵欣瑶对邓嘉祥既往不咎,接纳他继续做女婿,就是为了让他给裴娇倩撑腰。”
“哼!这个嘛就要看裴天鸣能对自己的女儿狠到什么程度了。”路在远把话说到这里,再不往下继续了。他吃掉最后一口蛋糕,喝光咖啡,说道:“我还有事,你也该上班了吧,你这个智美的副总裁,从此后就是智美的大管家了,我一时半会儿腾不出精力来管那边的事,你多费心吧。”
“说到智美其实我想,你已经没有必要留着它了吧。当初你买下智美,是为了有一个正当的身份接近裴天鸣。现在你有了更大的事业,智美相较于天鸣物流,简直是九牛一毛。所以你不必为了我而保留它,如果你想卖掉它,尽管出手吧。我不当副总裁,还可以回媒介部当一个小白领嘛,我这个人能屈能伸,你不用为我担心的。”南汐说着,轻松地耸了耸肩。
路在远隔着桌子伸出手,在她的脸颊上拍了拍:“小女人!不要想太多!好好地替我管着智美吧!我和裴天鸣还不一定走到哪一步呢,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闹崩了,有智美在,我还有个退路,有碗饭吃。”
“哦”原来他是这么想的,看来自己自作多情了呢,“那好吧,虽然我这个副总裁担当着总裁的工作,但是看在你给我妹妹买最好画具的份儿上,我就不要求你加薪了!我们走吧!上班去!”
两个人随即离开咖啡店,各自上车,各自上班去了。
临近新年,工作非常繁忙。南汐一到公司,各种事情纷至沓来。她忙得脚不沾地,快要飞起来了,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晚上,一家关系客户年会,她不得不去应酬一下,又喝了好多酒。
廖一江陪她去,又开车送她回家。关于前天夜里的事,他只字未提。
南汐对廖一江最放心的就是这一点,他是一个非常有分寸的人,即便那天在她家,他与路在远争执不让,事过后,他却从不会提出令她尴尬的问题和要求。
可是他对自己的心意过于明显,南汐仍然会不安。以她现在的心思,是不可能对他有任何感情上的回应。他帮她很多,她怕伤害到他,这件事让她颇费脑筋。
前几天她把小安升职为廖一江的助手,她希望小安的年轻活力能感染廖一江。对于这件事,小安兴奋不已,廖一江却淡然以对,对小安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
今天,她喝了酒,他又是滴酒未沾。
他亲自驾着车,把她送到了家门口。下车后,他看到门口停着两辆车,他认得出来,一辆是路在远的,另一辆是邓嘉祥的。
他指着两辆车,对南汐说:“你醒醒酒吧,你家里又要热闹了,你还能应付得来吗?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南汐扶着昏昏沉沉的头,懊恼地皱眉。
路在远的车出现在家门口,她一点儿也不吃惊。他昨晚就表过态了,他要一直在她家的院子里搭帐篷露宿,直到南河接受他为姐夫。
她不明白的是,这么晚了,邓嘉祥为什么来做什么?
自从上次他来她家,要她帮忙打探消息遭拒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来他的确很忙,原本受赵欣瑶托付关照他的那些赵氏娱乐的老人们,最近纷纷倒戈,他疲于应付,捉襟见肘,处境很是窘迫。二来他对南汐十分失望,觉得南汐对不起他,这火气一直憋在他的心里。
当然,他抽空还是会看望南河,只是他会挑南汐不在家的时候,避开与她见面。
南汐不见他,倒也觉得轻松。有赵楚方在,南河的情绪还在可掌控的范围内,她也不必巴巴地带着南河去见邓嘉祥。
但是今晚,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他却还在她家里,并且和路在远同时出现,他要做什么呢?
南汐怀着忐忑的心情,开门进了家。
她一进屋,就看到路在远和邓嘉祥对面坐在沙发上,赵楚方陪着南河,正在摆弄地毯上的画具。南河很高兴,对于她来说,画具就是她最好的玩具,画画就是她最喜欢的游戏。
南汐走过去,发现地板上的画具不止路在远白天买下的那些,又多出许多东西来。
她刚想问,就见邓嘉祥突然蹲下身去,三下五除二,将那些画具分成了两份。他将其中一份推到南河面前,将另一份推出好远去,对南河说:“小河,这些才是嘉祥哥给你买的,那些是坏人买的,不能要,知道了吗?”
南河茫然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画笔,问邓嘉祥:“这个呢?”
邓嘉祥从她手里抢过画笔,丢得远远的:“这个也是坏人买的,买的人别有用心,你用着也画不出好画来,不在碰”
南汐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把路在远买来的那些画具又推到南河的眼前,然后她很严肃地对邓嘉祥说:“邓嘉祥,你凭什么把你自己的好恶灌输给小河,小河总跟我说某一个坏人如何如何,难道都是你教的吗?她在你身边的那些日子,你都教给她什么了?”
邓嘉祥被问得一怔,表情随即僵滞,眼神在从南汐的脸上飘开,看向别处:“我教给她的东西,自然是我那些认为对的东西。她现在单纯得像一张白纸,我怕她好坏不分,善恶不辨,上了某些人的当。”
南汐想起上午在周大夫那里听来的话,终于明白为什么南河一见了路在远,就直呼他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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