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师兄是炼气后期的法修,全名孟元思,本次小比前十热门人选之一,看好他的人非常多。又因为外貌俊秀飘逸,风度翩翩,很是被一些低阶的女修拥护,一上台便听见周遭莺声燕语不停,句句都是称赞之言。
迟了一些赶到会场观战的外事堂堂主见状就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这个。这弟子水平颇为不俗,想来是能试出宁卿的真实水准的。”
同他联袂而来的内务堂堂主也一点头:“这倒正好,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内务堂堂主的话说的有意思,原来是在怀疑宁卿《秘典》传承者的身份。
不过他作为宗主一派,一向忠心耿耿,有此怀疑倒不是出于私心,实在是前头秦泽为了查证宁卿之事专门去了藏书楼,却发现《秘典》没有被人带走,还好好地放在藏书楼内,故而认为《秘典》传承者还没出现。
和他同一个想法的人还有几个,外事堂堂主就是如此,同样没什么私心,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不过宗主一派所有人都是真心期盼着《秘典》传承者早日出现,所以就算觉得不可能,也不愿意放弃蛛丝马迹,非要弄个清楚不可。
孟元思境界比宁卿高,斗法经验比宁卿丰富,手段比宁卿老辣,想来会给宁卿带来不小压力,这正是探查宁卿底细的好时机。
大约正是出于这些考量,五位真人看着孟元思的目光都挺和蔼的,一点儿也没有在意他在女修面前装模作样的行为假仙。
被五位真人注视,饶是孟元思离得远,也不由打了个寒噤,惹得周遭女修连连关心,很有后宫三千的架势。
孟元思见师姐妹们都如此热情,含笑向她们作揖,谢过她们的关心,然后回头对宁卿点头道:“还请师弟手下留情。”
“哦,好说好说。”宁卿感觉自己的钛合金快被对面那个随时随地开屏的汉子闪化了,随意应了两句就退后几步拉开了架势。
宁卿如此主动,孟元思觉得好言难劝找死鬼,也就不再耽误时间和他说话,向裁判弟子示意后,只待一声令下,二人就交上了手。
孟元思果然比宁卿老练得多,一开场几乎就是压着宁卿在打,短短时间就占据了上风,把握了整场比赛的节奏。他的攻势又凶又猛,宁卿一时之间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的机会。
观战的众人见宁卿打得吃力,就像方才不看好丁娆一样,十分不看好他,还有的摇头晃脑充着高人点评了几句:“这一场宁卿怕是没有希望了。方才两场他消耗便不小,如今又失了先机,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恐怕难上加难。”
有拥护孟元思的女修不满他的话,觉得这是在隐晦地中伤孟元思,当下便冷哼道:“孟师兄如何是那等小人,非要借旁人消耗巨大之时才趁虚而入?便是这宁卿处在全盛之期,也必不是孟师兄对手!如今孟师兄挑这个时机,想是对他不思进取只知讨好金丹真人的行径不满,只做个警示罢了!”
这名女修向来牙尖嘴利,一旁的人往往不愿掠其锋芒,因此一听到她说话,就都含糊地应和着敷衍过去,转头说起别的:“宁卿实力倒也不俗,虽说仰仗叶真人之处不少,可也不能因此抹杀了对他的警惕。想来这也不能完全算是个……不是说捏就捏的。”
“照你这么说,不是还得考虑考虑这宁师弟还有没有其他后手?不管怎么样,叶真人赏识他是真,谁知道他手里有没有好东西?”
“不错,你这思量竟也很有道理……”
“是该看看……”
这么说着说着,观战的人的目光又移回宁卿身上,仔细打量起行止有几分狼狈的宁卿。
宁卿正是被孟元思穷追猛打的辛苦时候,生生被对方飞快释放的法术追得满擂台乱窜。
孟元思灵根不错,是木火双灵根,若不是当年入门的时候根骨差了些,理应直接进入内门。可惜当初他遭到家中庶母暗算,身子骨没比宁卿好上多少,生生被刷下来,委委屈屈落在了外门。
不过孟元思堪称励志的典型,从未放弃一直努力修炼,后来接连突破,身体渐渐好转,修为一日千里,也在外门闯下了偌大名头。
只是家中有庶母作乱,他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依然时刻不敢有分毫放松,常常接取任务历练自身,几年内就练出了一身好本事,施法速度远超常人就是其中之一。
要不是宁卿逃命技术着实了得,估计现在已经被对方的火系法术轰下台了。就是现在还能在台上勉强抵抗,形容也比当初对战法修师弟狼狈得多。
当时和法修师弟对战,宁卿还有心思和时间玩“叫苦不迭”这一出,现在,宁卿根本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只一门心思关注着孟元思,寻找可以反击的时机。
孟元思不是蠢货,一眼就看穿了宁卿的打算,面带温和的微笑,眼中却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手中法诀变幻,台上忽然燃起了滔天大火,凶猛地向宁卿扑去。
看那架势,直要把宁卿烧成灰烬才能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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