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话音刚落,就听一声鞋底打滑的滑溜声在她脚下响起来,她惊叫了一声,另一只鞋的鞋尖勾着门槛,整个人直挺挺往前栽了下去。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姚春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昨天才从凳子上摔下来,今天还会在这儿摔上一跟斗。
齐声表情一变,两步就朝她冲了过去,但不料走到门口自己脚下也跟着滑了一步,好在他眼疾手快扶住了门框,一把搂着姚春娘的腰稳稳把她捞了起来。
结实的手臂横在姚春娘胸前,他扶着她站稳后,低头一看,就见刚才打滑的地方一摊水,想来是她刚才提着水出来时不小心洒的。
齐声松开她,替她关上了半扇门挡住雷电,让她安安心心地站在门背后。而后就像昨天救下她一样,他沉默地帮她把桶和盘子拿起来,一声不吭就打算离开。
但姚春娘却一把拉住了他:“你去哪?”
齐声看了眼抓在手臂上的白皙纤细的五指,慢吞吞道:“回、回去。”
姚春娘被两道惊雷打搅后依然贼心不死,她蹙眉道:“可是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齐声抿了抿唇,他定定看了姚春娘一眼,没有说话,虽然没有推开她的手,但也完全不配合。
人高马大地站在她跟前,却像座山似的沉默。
有时候说一句话做一件事就靠一时的勇气,姚春娘见他这模样,反倒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
她嘴巴动了又动,半天没能发出一个声。
她苦恼道:周梅梅果然不是谁都能做的。
她感觉有些泄气又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羞耻,她盯着齐声看了片刻,索性直接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齐声没有料到姚春娘会这么做,他怔了怔,想要抽回手,可姚春娘却没有松开他,反倒又朝他靠近了一步。
如此一来,看起来就像他主动伸出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
姚春娘仰首看着齐声,像是羞于接下来要说的话,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在与他耳语:“我梦见你摸我了。”
她声音低细,却叫齐声蓦然睁大了眼。
姚春娘自己也羞得不行,她微微偏开了头,视线落到他宽阔的肩头,但片刻后,又直直看入了他的双眼。
红润的唇瓣上下轻轻碰了碰,她一字接一字,仿佛有意又仿佛毫不知情地继续刺激着他:“就像这样。”
她拉着齐声的手顺着后腰的腰线往臀腿走,却不让他当真碰到她的身体,而是隔空停留在了腿隙前。
她问他:“你会做吗?齐声?”
她问得如此理所当然,齐声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许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可姚春娘心里很清楚,她见过周梅梅和马平在梨树林子做的那档子事,她出嫁前她娘还跟她讲过。
姚春娘小声道:“我想试试。”
她又憋嘴:“我不要做寡妇,齐声,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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