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惠芷绣外慧中,将婚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倒是绣儿在一旁什么忙也帮不上,她选好大红色喜庆布料,亲手缝制自己的嫁衣。
庄逾臣临走之前,绣儿忍不住叮嘱了句,多关注楚寻的修炼,千万不可让他走火入魔了。
她的婚事定了,粽子却平静的连影子都没有出现过。或许这是好事,可她却隐约的不安起来,总觉得粽子绝非是只善罢甘休的僵尸。可她只能祈祷,一切就此结束,不要再发生意外了。
绣儿试图静下心来,一针一线缝制着自己的嫁衣,可不知为何心突然会莫名的狂跳,慌乱无神。
心脏总会骤然失衡,绣儿的情绪越来越差,开始经常失眠。江惠芷笑她,说婚期近了,紧张的胡思乱想了。绣儿笑笑,低头继续做嫁衣。
江蕙芷见她精神不济,特意放下手中的活,坐在她身边讲些自己亲身经历。说她之前跟郑霍英成亲前的事,说自己也像绣儿一样紧张。
女人之间,关系近了,江惠芷私下给绣儿传授了些过来人的经验,绣儿听的脸红心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江惠芷笑笑地拍了拍绣儿的肩膀,“别紧张,只要你按我说的方法去做,保证庄逾臣那兔崽子拜在你的石榴裙下,服服贴贴的。”
绣儿羞得连话都不敢说,只当她是在胡说,不敢往心里去。
婚期越来越近,安喻温千里迢迢从寺院赶到茅山,兄妹重逢,自是格外高兴,绣儿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的绣儿真漂亮。”望着一身嫁衣的绣儿,安喻温激动的泪水涟涟,“你终于长大了,要成家了。相信爹娘在九泉之下亦可以安息了。”
望着安喻温的神态,绣儿更加确定,自己的决定,并没有做错。只是粽子……唉,不提也罢,他有千万年的寿命,她只是他生命中一个短暂的过客,他纵然再痛再累再不甘,都会随着时间而灰飞烟灭。
婚期一天天靠近,新郎官回到了茅山,粽子独自留在了仙人洞继续吸食灵气,说等绣儿成亲再下山。
郑霍英派出去的人,成功地将庄逾臣的双亲接到了茅山,绣儿在元清宫给两老安排了住处。
房间收拾的井井有条,婚宴也安排的做得妥当,加之绣儿亲手缝制的新人喜服,不禁让庄氏对她刮目相看。望着自己儿子穿着新郎官的喜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不禁自豪万分。
“绣儿,逾臣。”庄氏乐呵呵的笑,“明天你们就要成亲了。这成亲之后,其他事都不急,先给我生几个大胖孙子,我跟你爹在家嫌的慌,趁着我俩身子骨还结实,能给你们带几年孩子。”
“庄婶……”绣儿的脸色绯红,悄然望了庄逾臣一眼。
“还不改口?”庄氏乐呵呵的笑,“咱庄家二代单传,绣儿的肚皮可得争气点,多生几胎。”她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只手镯,高兴的戴在绣儿手上,“这是我当年跟老庄成亲时,我婆婆送的,说是传家之宝。穷人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不在贵在一片心意,我可是一直都放在箱子里不舍戴,现在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保管着。”
绣儿不敢去接,“使不得,太贵重了。”
“收着吧,你跟逾臣当年定订,我家里穷也拿不出值钱的东西,现在就算补偿你的。”
庄逾臣低头,在绣儿耳边悄然提醒道:“傻瓜,该改口了。”
绣儿脸一烧,盛情难却的她只能接过手镯,低声道:“谢谢娘。”
“呵呵……”庄氏拉着绣儿的手,再扯着儿子的手,紧紧放在一块,笑得见牙不见眼,“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好好过日子。”
从庄氏夫妇的房里出来,庄逾臣送绣儿回房,“早点休息,要不然明天会很累。”
“你也是。”绣儿担忧道:“没想到你师傅会将婚事做的如此排场,天师道各派来了人,还有一些达官贵人等,这些人明天你都得花心思应付呢,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嗯,没事,我会有分寸的。”
“少喝点酒,会伤身体的。”
庄逾臣笑,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不知为何,他说话的轻佻语气,突然让她想着江惠芷对自己说的话,脸“刷”一下红了,挣脱他的手关好门,将他拦在房门外。
绣儿躺在床上,紧张的睡意全无。明天她就要成为庄逾臣的妻子,一生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为他生儿育女。他是个好人,值得托付终生,她一定要全心全意对他,不能再想不该想的事。
其实粽子没下山也好,他不用参加自己的婚宴,便不会有意外发生。
过了今夜,她便是有夫之妇,这个世界不再是孤零零一人,她有了携手一生的爱人。
“绣儿。”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绣儿脸色苍白,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何时,粽子已站在床前,冷冷的望着她。
“你……”心“怦怦”跳了起来,绣儿紧张的望着他,“你怎么来了?”
“绣儿要成亲,我怎么可以不来呢。”僵硬冰冷的手掐住她的下巴,粽子冷冷的笑,“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嫁给庄逾臣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绣儿难受的咳嗽着。
“我想怎么样?”粽子反问道:“你一向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跟你不可能的,你不要乱来。”
“呵呵……”粽子发出骇人的刺骨笑容,“我说过,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体想得到。我碰过的女人,哪怕不要,别人也休想染指。”
粽子的手,慢慢收紧……
他掐住绣儿的脖子,暴涨的五指一寸寸收紧,“你既然执意要嫁他,我便杀了你,让你做鬼都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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