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师傅没有在床上睡觉,而是坐在椅子上入定。
窗户是开着的,月光洒满凤翎默的脸上,手上,身上。他就像浑身镀了一层月华,圣洁如仙。虽然近在咫尺,却又好似远在天涯,特别是那清冷淡漠的脸,完美到没有一点儿死角,完美到任何女子只要见了,都会拜倒在他的仙袍之下,而他,却又若一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雪山圣莲。
所有女子对他的幻想,不过水中泡影而已。
她的师傅,就是这般的迷人,这般的勾魂。
凤潇看的入迷,小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凤翎默那白玉一般的脸,入手的有点微凉,可触感是极好的,细腻,光滑。
凤翎默浓密如扇的睫毛颤了颤,似要从入定中醒来。
而在他脸上作乱的小手主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一点,还在一点一点游移,手指滑到他下巴,微微一勾,占尽他整个下巴的便宜,又沿着下巴的轮廓来到他玉雕般的鼻梁上,一点,一点往下移动,鼻息,已经不再均匀,小手还在乱动,甚至,开始描绘他的唇形。
“师傅的唇好薄,颜色也好淡,可竟…”她顿了顿。
凤翎默的呼吸也是一顿,可竟什么呢?
作乱的小手在他唇瓣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好似在思考,足足一盏茶的时辰,这思考也够长的,差点没让凤翎默窒息而死。
凤潇低低的赞叹:“可竟如此的好看。”
凤翎默差点晕死了有木有?就这么一句话,竟也要想半天?存心折磨他呢?
凤翎默缓缓睁开眼睛,黑眸闪烁的光更甚天上的月华,转眼,眸中光芒沉淀下去,仿若黑夜中的一片月湖,这份静美,除凤翎默之外,还有谁人能做到呢?
“潇儿,你想对为师做什么?”仙人说出的话吓了凤潇一跳。
她急忙收回爪子,月光下,小脸薄红:“我没有相对师傅做什么,刚才师傅脸上飞来一只蚂蚁,我只是…帮师傅…捉蚂蚁。”最后三个字,说的声音极小,这慌说的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那蚂蚁呢?”仙人没有质疑她的话,反而问起了蚂蚁。
“蚂蚁…蚂蚁…”凤潇眼睛一瞟,指着地上道:“被徒儿捏死在地上了。”
“……”他怎么没看到地上有蚂蚁的尸体?
这丫头竟然对师傅也说起谎来。
“既然蚂蚁已死,潇儿就回房睡觉吧!”
她来是想和师傅双修的,怎么可以走?再说了,师傅如今修为还不如她,若是真的发脾气,她倒也不怕,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双修是她拿出灵力给师傅,她怕毛啊?
如此想着,凤潇嘻嘻笑了,脸皮也就厚了起来,顺着凤翎默的身子坐在他腿上,小手圈上羊脂白玉似的颈脖:“师傅,潇儿今晚不走了,潇儿要和师傅困觉。”
凤翎默黑眸激起一层波浪,忽然,唇瓣被温热的小手压上。
凤潇笑着道:“师傅什么也不必说,就算师傅说了,也是白说,潇儿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这丫头知道他要说什么?
凤潇才不管他要说什么,反正,她要用一切办法帮师傅恢复灵力,不惜一切代价。
忽然,凤翎默抓住凤潇手腕,垂眸,盯着她皮肉外翻的食指指腹,颇冷的说道:“手指怎么回事?”
凤潇哪敢把鬼王爷吸血的事情告诉凤翎默?一抽小手,放入自己嘴中,舔了舔伤口,可怜巴巴的说道:“不小心弄破的,好疼。”
凤翎默静静的看了她半响,看的凤潇头皮发麻,师傅这是在怀疑她的话?怎么办?该怎么办?万一师傅知道是鬼王爷吸食她的血液所致,师傅会不会把鬼王爷当妖孽打死?
不对,师傅现在灵力尽失,不是鬼王爷的对手……
凤翎默抓着她手腕,把受伤的手指拽了出来,他指尖在空中不知画了什么,凝起一点白芒,好似指尖点灯般,送到凤潇受伤的指腹上。
一瞬间,奇迹发生了,凤潇指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直到完好如初。
他道:“下次不可大意。”
凤潇点头如捣蒜,惊奇的问道:“师傅,你不是灵力尽失了么?为什么还能帮潇儿把手给治好了?”这也是需要灵力的。
凤翎默笑道:“这有何难?把你脖子上的玉铃拿出来。”
凤潇立即抬手伸入衣襟,掏出脖子上的玉铃,凑到凤翎默眼前:“师傅,你给潇儿的玉铃有什么特别的么?”
方才凤潇那么一掏,衣襟敞开了些,白皙的脖子延伸下去是精致的锁骨,还有…。
凤翎默微微别开眼,这丫头,太大意了,怎可在男子面前这般粗心?万一他不是她的师傅,是别的男子,可会君子的别开眼睛?
想到这里,凤翎默心头没由来的生出一股气,而凤潇好似没看到他冷下去的脸色,还拿着玉铃,敞着衣襟在他眼皮子底下晃。
“师傅,你不是叫潇儿拿出玉铃的么?快告诉潇儿,这玉玲有什么特别的?”凤潇对自己师傅最没戒心,又喜欢靠近,加上此时她的注意力全在这玉铃上,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衣襟开了,见凤翎默抿着唇不说话,她挺了挺胸,让凤翎默把她脖子上的玉铃看清楚。
而这一挺,那水蓝色的肚兜跟着晃了一下,里面,分明住着两只玉兔。
凤翎默呼吸一窒,耳根红了一片,这丫头行为也太大胆了,这是在勾引他么?
对凤潇来说,谈不上勾引,师傅,人家在和你讨论玉铃呢?你倒是说句话啊!
凤潇眼尖的发现凤翎默的耳垂红了,立马惊奇的叫出来:“师傅,师傅,你的耳根好红哦!”
凤翎默囧了,这丫头真真可气,怎可如此笑话起师傅来?
“潇儿,不许胡闹。”凤翎默低低的叱道。
她哪有胡闹?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好吧?
“师傅,你到底要不要说这玉铃了?”凤潇一撇小嘴,头枕在凤翎默胸口,低头把玩起脖子闪的玉铃来,这一低头,看到自己大片肌肤裸露在外,她一把捂住胸口,转头对凤翎默道:“师傅,你看见潇儿衣襟敞开了为什么都不说一声?”
“…。”他别开了眼,能说什么?
“师傅,你好坏啊!这样盯着潇儿胸口看,把耳根都看红了,师傅还装冷清。”看吧,看吧,师傅耳根红到脖子了。
“潇儿,你听我解释,并非我要看你,而是…。”这一紧张,为师都不用了,直接用我字了。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看了就是看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凤翎默头疼万分:“潇儿,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听我解释?”
凤潇歪着脑袋想了想,笑着道:“师傅和我双修,我就听师傅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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