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猛得抓紧了轮椅的把手,半晌司马十六声音透着暗沉道:“不过是个千年前的人而已,别说早就化成了枯骨,就算是活着,我也不信我能比不上他!”
伍福仁轻叹了口气:“师兄,你心里害怕了不是么?如果你坚定的话,你决不会用这种口气说了。这与你刚才跟我说话的口气完全不一样。”
司马十六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他坚定的抬起了头:“我相信兮丫头。”
伍福仁苦笑了笑:“如果没有进墓,我也会这么认为,可是进了墓后就……”
“怎么?”司马十六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一把抓住了伍福仁的手,失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些什么?”
伍福仁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昨夜我无意中听到了蓝天与惜妃在说墓中的事,听他们提到墓中会发生什么事,让兮丫对想到什么千年之前的事,还说千年前那个叫濯无华的男人是兮丫头的最爱,为了濯无华,明知道濯无华心有所属,兮丫头却还是为他连命也不要了,所以我很担心如果真如惜妃所言,进了墓后,兮丫头想起了前世,她会不会动摇,毕竟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能让她连自己的命也不要的爱情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的。”
“不会的,她不会变了。”
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对晨兮的信任,司马十六一连将这句话说了数遍。
伍福仁定定地看着他,心里却复杂不已,爱情,真是奇妙的东西,更是磨人的东西,不说把他这样的浪子磨成了情痴,还把刚才还果断果敢决策千里的男子磨成这般的患得患失。
“师弟,快推我过去。”
司马十六突然抓紧了伍福仁的手示意,要不是不想在这数百侍卫的面前暴露他的身份,他恨不得立刻飞到晨兮的身边。
伍福仁立刻快速得推着司马十六向晨兮追去。
这时惜妃在后面远远的叫道:“十六王爷,等等本宫。”
没有人理她,包括曾经爱她爱得神魂颠倒的蓝天,一干人都迫不及待的怀着各种心思往妮儿的方向奔去。
待众人齐集在悬崖之上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那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啊!
瑰丽,伟岸,气势磅磗!
满天红云,满海金波,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晶莹耀眼。如血的光波在瞬间挣脱了黑暗的束缚,放射出万道光芒。
只瞬间将金辉洒满了整个山峦。光,穿过树丛,透过晨雾密密斜斜,斑驳而艳丽。
此时一层层的云也沐浴在金光之中,折射出炫耀的光芒。
白桦林闪烁着白茫茫的银光,山风阵阵间,白烨树叶婆娑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这倒还罢了,关键是那此起彼伏的白光仿佛一条白龙在摆动起庞大的身躯,似乎随时要腾飞起来。
“天啊!”
伍福仁看得呆滞了半天叫道:“这龙可是要飞起来了?”
司马十六心头一动,对晨兮道:“兮丫头,现在是什么时辰?”
“寅时!”
司马十六沉吟道:“寅为阳木,卯为阴木,这千年墓门要开是否是在卯时开启?”
晨兮还未回答,身后传来爽朗肆意地大笑声:“哈哈哈,都说十六王爷文武全才,这武本王是不知道,不过这文倒是让本文见识到了,果然是天姿聪慧啊。让人佩服佩服。”
众人不约而同看了过去,待看到来人时,众人的脸色微微一沉。
只见墨君玦带着他特有的笑容正漫步而来,当看到晨兮时,他似乎微愣了愣,稍纵即逝后,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晨兮心头一阵怪异,却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这时墨君玦似乎很开心,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他与晨兮之间的互动被几人看在眼里,司马十六难得没有吃醋,因为在他的眼里,墨君玦根本不值一提。
墨君昊却是眼深了深,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晨兮,待对上晨兮的目光时,连忙绽开了一抹笑意。
晨兮亦含笑点了点头。
惜妃则眼中冒出了嫉火,凭什么?凭什么她长得这么美,这两个皇子却看也不看她,却偏偏对着杨晨兮这个干瘪四季豆露出了暖昧之色?
她想了想阴阳怪气道:“没想到杨郡主还是个勾人的,这都把旭日国的两位皇子勾到了这里了。”
司马十六脸色一冷,正要开口时,就听墨君玦笑眯眯道:“听说娘娘昨儿个下湖游水了,这天寒地冻的娘娘倒是好兴致啊,哪天教教本王如何在冬天里喜欢上游野泳的秘诀可好?”
惜妃气得双眼冒火,当即闭口不言了。
墨君玦勾了勾唇,似讥似嘲的扫过了惜妃。
司马十六目色森森,这墨君玦一来是警告了惜妃,二来是表明了他们对大辰的动向了如指掌,细致到连惜妃掉水的事都一清二楚。
旭日!
哼哼,司马十六一阵冷笑,看向墨君玦的眼神诡谲莫辨。
待再看向墨君昊时,司马十六笑道:“旭日的太子驾到,说来还真是有失远迎。”
墨君昊慈悲一笑道:“王爷客气了,这千年墓门是众国都关注的事,本宫本该早到才是。”
司马十六眼微冷,他对墨君昊以主人自称,意思想是这千年墓门出现在大辰,里面的东西该由大辰先取才是。可是墨君昊看似温和,暗中却指出千年墓门是归天下所有,而不能局限于某个地域。
看来旭日是打定主意要与他们争了。
当下皮笑肉不笑道:“太子现在到也不迟,不得不说太子手下也是能人辈出,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千年墓门。”
墨君玦笑道:“这有何难,我太子兄长最擅长的就是风水数术,这推算之术根本就难不到太子兄长,本王还说,哪天太子兄长要是不当太子了,还可以当个算命的,一定能赚个钵满瓢满的,太子你说对不对?”
墨君昊微微一笑,并不回答,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一个太子不当太子那意味着什么?这墨君玦真该死!
司马十六见他们兄弟之间波涛汹涌,不禁暗中高兴,墨家兄弟虽然是一母同胞,但长期不合也不是秘密了,因为天下人都知道墨后疼小儿子疼得几乎变态,而对墨君昊却严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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