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四宁。”闫宝书厉声道:“你别虎逼朝天的,跟这种人值得吗。”
陈宏兵笑了,“就是,跟我这种人不值得,别到时候你再进去。”
闫宝书忽然意识到陈宏兵也不是那么愚蠢,他其实有那么点小聪明,他明知道现在不可能和从前一样了,想找完四宁报仇没那么容易,唯一简单又快捷的办法就是激将法,如果完四宁忍不住出手,陈宏兵就有办法让完四宁再回去劳改。
闫宝书总算看清了实质,他走上前拦住完四宁,“别上当,这小子就是想让你动手,到时候公安部一来人,你就完了。”
陈宏兵眼神闪烁,死死注视着闫宝书说:“咱两的帐慢慢算,今天的事就算了。”说完,陈宏兵朝地上躺着的大嘴怪踢了一脚,随后带着人离开了。
闫宝书等人走了之后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叶水喝了一口,“陈宏兵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最近小心点吧。”
“我会怕他?”
君子固然光明磊落,却始终敌不过小人的暗中算计。完四宁压根就没把闫宝书嘱咐他的话放在心上,之后的几天里倒也没发生什么事儿,直到大年初四,闫宝书正准备出门去店里时,他竟然看到完四宁的母亲朝这边来了。
“婶儿,你咋来了呢?”
完四宁的母亲哽咽道:“宝书啊,你快想想办法吧,四宁让公安部的人带走了。”
“啥玩应?”闫宝书惊讶道:“啥理由啊?”
“说是……说是他杀了人。”
闫宝书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二话不说就往外跑,他先是去打听了消息,这巴掌大的城市有点屁大的事儿都能传的飞快,原来……真的有人死了,死的人是杜新国,那个曾经跟随在陆向北身边的人。闫宝书还打听到,完四宁被抓是因为有人指认说是昨儿晚上完四宁曾出现在杜新国遇害的地方。
闫宝书在得知这一切之后,努力的冷静思考,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联系了一下,他估摸着昨儿完四宁为什么会出现在杜新国被害的地方,应该是陈宏兵导演的一出戏,只是……这杜新国不是完四宁杀的,那么他是怎么死的呢?
闫宝书想到一种可能,难道说陈宏兵为了嫁祸完四宁,亲手把杜新国给咔擦了?闫宝书也只能分析到这里,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见完四宁一面。闫宝书知道直接去公安部的后果是什么,只有碰钉子,于是他跑到厂矿大院,找到了陆向东。
陆向东作为陆向北的大哥,对闫宝书还是不错的,再听了闫宝书的话后,陆向东托人找关系,很快的,半天后闫宝书在陆向东的帮忙下见到了完四宁,幸好……完四宁什么事情都没有,安然无恙。
闫宝书和完四宁说话的时间有限,他问道:“到底咋回事,言简意赅的说。”
完四宁回忆了那天夜里的事情,他说他是被一个陌生的人找来传话的,说是闫宝书被陈宏兵给抓了,完四宁救人心切就去了,可是他去的时候,杜新国就已经躺在雪堆上了。
“看样子,应该是陈宏兵下的手,可问题是他不至于为了嫁祸你特地咔擦了杜新国啊。”
闫宝书觉着这事儿不对头,“你放心啊,没事儿的,我会想办法为你洗清罪名的。”
完四宁笑道:“没事儿,咱没干过的事儿谁来查也不怕。”
“嗯,公道自在人心,等我。”
闫宝书离开之后就开始想办法查找真相,他独自摸黑去了陈宏兵家,以及他平时接触的那群人,尤其是大嘴怪,他要想办法从这个窝囊废嘴里抠出点什么。这天夜里,大嘴怪一个人回来,还不等进家门就让闫宝书从背后用麻绳勒住了脖子,再他还没喊出声时就被闫宝书捂住了嘴,连拖带拽的待了死胡同里,先是拳打脚踢的揍了一会儿,随后才问道:“大嘴怪,我是闫宝书,今儿我揍你是以前还给你的,往后咱两清了,但我有事情要问你,杜新国的事到底是谁干的。”
大嘴怪欺软怕硬,瑟瑟缩缩的说:“不是完四宁吗,都有人看到他去找杜新国了。”
“放屁,他们又不常来往,完四宁去找他干嘛,你要是知道实情就告诉我,不然……”闫宝书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菜刀,“你要是不说,信不信我……”
“妈呀,唉呀妈呀,宝书大兄弟,我说的都是实情啊,如果不是完四宁,那我真就不知道了。”
“你会不知道?难道不是陈宏兵吗?”
“咋可能啊。”大嘴怪吞咽了一口唾沫,“杜新国出事那天晚上,我跟他在一块儿呢,他没办法动手啊,再说了,他和杜新国最好了,干啥要害他。”
闫宝书看出来了,大嘴怪应该说的是实话,既然从这里挖不到东西了。闫宝书放开了大嘴怪,警告他如果今晚的事情有第三个人知道,保证要了他的小命。
闫宝书一连三天都在为这件事颠簸,可问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也不知道那边查案子查的如何了,也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对策时,冯海棠竟然回来了。冯海棠找到闫宝书时脸色是苍白的,他疯了一样跑到闫宝书面前,“四宁咋样了?”
闫宝书打量着他,“你咋知道四宁出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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