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向下垂着,在略显苍白的脸上留下淡淡的青影,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阴霾里一样,沉沉地压抑……
陆品川无声地叹了口气,大掌往她后脑勺一托,将人按进了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发心。
薄唇动了动,想安慰这个老是逞强的女人,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几个警察一看气氛有点不对,无声无息地退到角落去了。
纪品柔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埋在陆品川的怀里,鼻间全是他特有的荷尔蒙味道,心一点一点,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好一会儿,终于沙哑地开口,说了一句话——
“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真的就像墨宝玥母女形容的神经病一样?”
陆品川怎么会不知道她说的可怕,是指划花了墨宝玥脸这件事,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淡淡地吐了一句话,“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少。”
“你不一样……”纪品柔的声音闷闷的,“你那是职责,往大了说是保家卫国、为民除害,再不济也是人民的英雄。”
她不同。
她纯粹就是泄愤。
风才在墨宝玥脸上刻字的时候心里一点害怕也没有,反倒冷静得吓人,然而纪品柔现在想起来,总觉得她的反应太过平静,一点也不像寻常的女孩子,见到血就怕,反而还有些噬血的兴奋……
会不会她的病又发作了?纪品柔有些不安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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