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河王仰头喝着烈酒,目色复杂难懂,却是不发一语静静的听着,
心苑又饮了一口,从喉咙到胸口都是火辣辣的,连血都在火辣沸腾着,再不多言,
一口接一口,今日,不谈天下,不谈乾坤,只论烈酒。
他们相对而饮,一坛饮尽,再未言语。
心苑放下空坛,平静的道,“王爷,锦夕己经清醒了,我明日随他回京,西北之事,相信王爷自有乾坤。”
转过身,向外走去,倾河王坐在上首,目光深沉,低声道,
“三千世界,芸芸众生,为何非锦夕不可?你与锦夕,这个世间,可容你走得下去?”
心苑浅浅一笑,抬首看向室外的那轮明月,道,
“王爷倒不妨自问,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开花为底迟。”
再不停留,心苑向外走去。
弘业默默的向倾河王爷行了一礼,跟随她的身影而去。
倾河王面带苦笑,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开花为底迟。
呵呵,苏愿生,你倒真是个雅致的人,跟叶仲轩一模一样,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臣子!
问着一样的问题,让他无言以对!
孤标傲世,遗世独立,到底是想偕谁一同归隐?
十年,这份执着的,到底是什么!
一辆马车自西北的戈壁驶进喧嚣的京城,缓缓前进在繁华的街道上,心苑浅笑着依在锦夕的身边,握着他的手。
锦夕清亮的眼,看着她,温润的笑。
锦夕温声道,“不去看看四哥吗?你去了西北,危机重重,他很担心。现在回来了,总该去看看他,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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