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期一愣,没想到任轻盈居然这会给她打电话,也或者因为之前的事情给她带来的不好的感觉,顾佳期的声音非常不友好,“莫行还在医院里躺着,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是你自己选择留在他那边吗?”
“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说话了。”任轻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飘忽,似乎身边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嘈杂。
顾佳期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甚至在刹那有挂了电话的想法。
任轻盈忽然间说:“我要死了顾佳期。也或者死之前有那么一点善念让我坚持着给你打了这个电话。”
要死了?
顾佳期直接站起身,“你怎么回事?”
“没怎么……怎么回事……”任轻盈忽然间笑了出来,“其实我不是好女人,我这个时候居然想告诉你,等我死了,他心里会永远都有我的痕迹,活人,是一辈子没办法和死人比的。”
“你别乱来任轻盈。”顾佳期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单从电话里她已然听出任轻盈话语中的决绝,可是她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劝住对方,这里到任轻盈的住处,即便是驱车也要一个小时,无论如何都来不及的。
“来不及了顾佳期。”任轻盈听见那边的动静,望了眼前方的世界,眼底一片模糊,“或许,这样的结局最适合我这样的人。你帮我记住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裴莫行的。”
顾佳期终于挺清楚那边的嘈杂声音到底是什么个情况,火,一定是起火了!
但任轻盈只留给她一句话,“裴莫行的母亲,其实没有死。”
只这一句,任轻盈那边便没了声息。
“任轻盈!任轻盈!”顾佳期终于无法控制的叫出了声音,虽然她不喜欢对方,也觉着任轻盈做错了很多事情,但她不希望她死啊。
她的声音引来了裴莫行的反应,他直接睁开眼睛,看着拿着手机正浑身颤抖的顾佳期,“怎么?”
顾佳期嗫嚅了下唇,最后还是告诉了他,“她出事了,这次……是真的出事了。”
如果任轻盈没有出事,绝对不可能告诉她那个秘密。
裴莫行的母亲,没有死。
可是现在不是顾佳期能去细思其中因果的时候,她刚说完,裴莫行已经强撑着身子坐起身。
顾佳期先是顿了顿身子,而后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扶住裴莫行。
别墅被烧的一塌糊涂。
那天的黄昏,忽然间飘下了雨来,可是这场雨来的有点晚,焦黑色的断壁残垣,与这黄昏时分的雨水,交织成一场无法言喻的悲伤。
<
院落里的大树也因为火势的蔓延而倒下,只有墙壁缝隙中,那朵兀自开放的黄色小花,在静静摇曳着芬芳。
火灾惊动了警察,警察过来查看现场,最后说没有找到任何人的尸骨。
顾佳期说不出来心里头的滋味,一场大火,不知道是让人灰飞烟灭,还是任轻盈又寻到了生机。
杜唯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肯定是逃脱生天的,任轻盈用自己的一场献祭,终究还是只有自己成了地下亡魂。
她试图带走自己爱的那个人,结果没忍心;她试图与爱她却又伤害了她的人同归于尽,却也没有成功。
这个女人的一生,终究是以这样的悲剧落幕。
顾佳期静静的站在院落中,将那株缝隙里坚强生存的小黄花给移到地面,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她心里回荡,泪水也一滴滴的落了下来,任轻盈,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请投个幸福的家庭,过平平淡淡的一生,好吗?
沈临北回头看了眼还在院子里默默无言的顾佳期,抽了根烟转头问裴莫行,“这件事通过警方立案,是不是可以把杜唯真那家伙当做疑犯来追查。有官方的话,这事会好办很多。”
“嗯。”裴莫行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起来,原本伤口的位置因为一路赶来,略有些拉伤,点点鲜红渗了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顾佳期忽然间扭过头,走到裴莫行的面前。
沈临北识趣的离开,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你很难过吧?”顾佳期红着眼圈问。
裴莫行点点头,伸手将顾佳期环在自己的怀里,见他想说话,顾佳期忽然间截住了他的话头,低声说:“这事不怪你,你可以难过,也可以伤心,但不能愧疚也不能自责。”
是任轻盈咎由自取吗?这场大火,也许是她对杜唯真所有的恨意转化而成。
若没有当初她对这所谓的畸恋的纵容,又怎么会一步步的踏进这么扭曲的深渊。
任轻盈这样的性格,和裴莫行有关,但更多的,难道不是杜唯真一步步的诱导。
“想办法替她报仇。”顾佳期握住裴莫行冰凉的手,“但前提是,你要振作,早点养好身体。”
S:推荐小基友的一篇文,→《豪门盛宠,娇妻好难哄》。
她在他的婚礼上寻死过一次。
“醒了?命倒是贱。”
可惜没死透,所以再次睁眼,面对的是这样的嘲讽。
托他的福,她这个被雪藏着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在朝夕之间人尽皆知,成为人们茶后饭余的谈资。
单七倚听着娱乐新闻报道,不动声色。
可她拿一次视死如归,一次重蹈覆辙,换来真相却是:不过是别人的替身。
而男人这样做唯一的解释,就是为了让她成为他光明正大占有的私人玩偶。(简介就不抄完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