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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乐呵呵地安排着请苏斐回来要的事……舒睍莼璩
地点定在哪?
苏斐是个谨慎的,这怎么给他下药也是非常讲究的,既要能得手,还要让他察觉不到,这确实是个不容易的事。
因为前几年的事败了,孙氏这次更是谨慎小心。
至于孙玉雪,孙氏自然不会与她通气,孙玉雪心里还惦记着苏斐,孙氏心里就非常恼火。
还说什么自己就是不想给苏谦生儿子,跟苏谦上床就觉得恶心!这次事成,还不把她死死地拿捏在手心里?
自己的儿子比苏斐那不孝子差了?
不要脸的贱人!水性杨花的下贱胚子!已经嫁给了谦儿,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的大伯!
淫荡无耻的贱货!
因为孙玉雪不把自己的儿子放在眼里,不一心一意地对待和伺候自己的儿子,孙氏如今心里也是极度不喜她这个儿媳妇兼侄女了。
还有那抓奸的人,也要安排好,不能只是苏家的人,最好是有别的人在场。
于是孙氏特意吩咐了那日也请几个朋友过来喝酒,要是能请到身份尊贵的就更好了。
那老不死的,想把苏家交到苏斐的手里?她可是不同意,到时候看苏斐与自己的弟媳通奸,看老不死的还不得把苏斐逐出家门?
等自己的儿子当了家,老不死的还不得看自己的眼色过日子?让自己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到时候定要她生不如死!
孙氏一晚上都在琢磨着这件事,兴奋得一晚上都睡不着。
可她的如意算盘还没有打好,翌日,下人伺候着她吃了早晚,刚要遣退余下的人,吩咐武妈妈去买要用的药,一个丫头脸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孙氏不虞地蹙了蹙眉头。
武妈妈叱道,“哪里来的死蹄子,慌慌张张的没个样,没规矩!”
“夫人,顺天府来人了,说是有人今日一大早击鼓递了状子,说……说……。”丫头说中就支支吾吾了起来。
“有什么话,快说!”孙氏不耐烦地喝了一声。
“说二少爷奸淫庶母,还……还状告二少爷事发后把月姨娘杀人灭口……”丫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孙氏,说道。
“什么?谁人如此大胆。”孙氏怒吼了一声,坐了起来。
“是月姨娘的娘家人。”丫头哆嗦了一下,回道。
“月姨娘?”孙氏有些缓不过神来,想了想,才想起来月姨娘是何许人来,随即咆哮道,“杜家的人?杜家算什么东西?月姨娘那贱人死了这么久了,如今是连灰都不剩了,他们杜家的人竟然敢上顺天府告状?我看他们是看国公爷落难了,想来踩几脚吧?”
“夫人,您先别急,许是弄错了呢?”武妈妈忙道。
孙氏呼两口气,缓了缓心头的怒火。
月姨娘杜月茹不是京城人士,是南方的佳丽,她娘家杜家是行商的,是南方有名的富商。
以前杜月茹在的时候,杜家逢年过节,总会送来丰厚的节礼,至于杜家与苏华检有没有其他的往来,孙氏是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自杜月茹死后,苏华检给了一笔抚恤费给了杜家,杜家这几年明面上没有再登过国公府的门。
怎么这会突然杜家就冒了出来?
还去了顺天府状告自己的儿子?
在自己要算计苏斐,要陷害他与自己的弟媳通奸的时候?
这是天意?
还是巧合?
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孙氏立即就想到了苏斐。
定是那个不孝子。
当年的事情就是他闹出来的,如今,还要毁了自己的儿子吗?
杜月茹不是丫头出身的妾,而是正正经经杜家的千金小姐,还是嫡出的小姐,是正正经经在官府过了明路的良妾。
杜家也是为了朝中有人好办事,才是把杜月茹抬到了国公府给了苏华检做妾。
她是苏华检的女人。
所以,说是苏谦的庶母是名正言顺。
这当时不过就是苏斐报复自己的手段。
除去苏斐,孙氏想不到还有谁会使出这么一手来。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苏斐还能翻出陈年旧事出来,狠狠地戳了一刀子过来。
还是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直接往自己的心窝子捅了过来!
这事……
她的儿子啊!以后怎么做人?
奸淫庶母,不管是强的,或是月姨娘勾引的,还是两人自愿的,与自己父亲的妾室苟且,这私通**的名声跑不了的,这私通**的帽子一扣下来,儿子就要毁了啊!
孙氏喉咙一阵发紧,觉得心都被捅成了蜂窝。
挣扎要起床去看个究竟,武妈妈忙伸手摁住了她的动作,轻声道,“夫人,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大夫可是交代了,您可千万得小心不能再让伤口腐烂了,外面这么大的日头,您这出去,要是伤口更加严重了怎么办?夫人您先不要急,有老夫人在呢,老夫人她老人家断不会让二少爷出什么事的。”
闻言,孙氏不再挣扎着下地了,对武妈妈道,“那你过去看看。”
她是心里恨婆婆令她受了这么大的罪,可婆婆是打心里疼爱自己的儿子,孙氏心里最是明白。
武妈妈点了点头,吩咐了梅红几个好生伺候着孙氏就出了门。
苏老夫人也是急得不得了。
当年的事情是密不透风的,怎么杜家又翻了出来了?
顺天府的人来带人过去问话,这点出来的名字,又都是当年各自在场的心腹,单妈妈武妈妈均在列。
不去吧,这是顺天府衙卫来要的人。
去吧,这公堂之上,难保会用刑,虽是心腹,可也架不住血肉之躯啊?更何况,如今的苏家落到了这个境地!
苏老夫人纠结着。
领头的衙卫倒是态度恭敬,只说,让老夫人为难了,可是他们也是听命办事,没有办法。
较量了一番,苏老夫人让单妈妈亲自带了丫头去通知衙卫要带去问话的人。
单妈妈知道苏老夫人的心思,是要她敲打一番不要让她们乱说话。
等人齐了,衙卫带了人就告辞。
苏老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心里把孙氏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真真是个没脑子的!
于是苏老夫人又想起了孙琳琅的好来。
虽是在苏家的时间不长,可是办起事情来,却是滴水不漏。
比孙氏不知强了多少倍。
苏老夫人想着,又是一阵懊悔,想了一阵就让双喜去叫了管家来,吩咐道,“你去查查杜家的人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来了哪些人?在哪落脚?来了京城后,与谁有过接触?……都查清楚了,还有安排人去顺天府打点打点。”
儿子在死牢里,这几日的情势看来,他结果如何,全看皇上的意思。
苏斐这个孙子是好的,孙老夫人是希望他消了气,带了妻儿回苏家来,支撑苏家门户,对他寄予了厚望。
而苏谦是她打小疼着长大的孙子,自希望他出什么差错。
苏家啊,不能再遭什么打击了。
……
杜家来了什么人,在哪落脚,倒是容易打听得到,这来京后,倒是没有见到和特别的人碰面。
只是杜家的人身边带了月姨娘以前院子里的一个叫丫头,那丫头当时不在场,处理的月姨娘后,月姨娘的两个贴心丫头也处理,只是她院子里其余不知情的丫头便只是发卖了。
看来,是那丫头与杜家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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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家也真的只是趁着这个机会为了杜月茹伸冤。
以前齐国公府权势滔天,杜家便是从那丫头嘴里知道了真相,也没有敢报官,不过如今苏家真是落难的时候,杜家跳出来,那在世人看来倒是个好时机。
苏老夫人与孙氏心急如焚地等着消息。
“大人,冤枉啊,月姨娘是家父的姨娘,是暴毙而亡,都已经过了三年多了。”苏谦被抓到了顺天府的公堂之上,立即否认。
“大人,就是这苏谦奸淫我妹妹,然后被人撞破了之后,痛下杀手,把我妹妹杀人灭口了,可怜我那妹妹年纪轻轻,就遭此毒手啊,求大人做主。”杜月茹的二哥杜宇道,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封血书,“大人明鉴,这是我那可怜的妹妹写下的血书。”
“大人,他血口喷人,这要是真是姨娘的血书,怎么当年姨娘亡故的时候,怎么不拿出来?他分明看我苏家如今落难了,故意要落井下石,不定是受人指使。”苏谦道。
“大人明察,血书是姨娘交给奴婢的,姨娘嘱咐了奴婢等有机会一定亲自交到几位舅老爷的手里,当年事发后,奴婢被卖了,奴婢不敢轻易相信他人,几番周折,前不久才是亲自把血书交到了几位舅老爷。”跪在杜宇旁边的丫头道。
“大人,下官是冤枉的,他们这是血口喷人,一派胡言。”苏谦心里慌,但面上还很是镇定。
这奸淫月姨娘的事,他是决口不能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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