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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卿于是了然一笑,道:“我看她对你与肖伯父也甚是疼爱。只是……容我问一句冒昧的话,你既是嫡出的长子,为何不见你母亲?我听说你母亲是苏州知府叶希重大人的胞妹,想来定是大家风范的。府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也应该由她来主持,只是……为何……?”
肖十三脸色一变,半响才道:“我母亲……并不在府里的。”
傅文卿一惊:“不在府里?为何?这个……原是我问的唐突,肖兄若是觉得不便,那就不说也罢了。”
肖十三抬头望了一眼半空,长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对别人从未讲起过,我如今当你是朋友,便告诉了你也无妨。其实这些事情在我心里也已经憋了多年了,但是在府里我从来不敢提起,因为一旦提了起来,老祖宗就会很伤心。”
傅文卿见肖十三表情悲然,于是向后望了一眼,程木、肖进等知趣,于是勒马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只是远远跟着。
肖十三缓缓道:“我自小,就是跟着老祖宗长大的,白日里是老祖宗跟乳娘哄着我,到了晚上,也是老祖宗搂着我,唱着儿歌哄我睡觉。因此我自小就对老祖宗很是依赖。印象中母亲每日里抱我的不过就那么一会子,便是跟母亲一起多吃一顿饭,好像都是不能的。那时候我见旁人家里的孩子都有母亲整日哄着,我便很是羡慕,于是跑了去问老祖宗,老祖宗就说母亲自有她的事情要办,没有功夫照看我,还说老祖宗照看不是很好吗,难道十三不喜欢老祖宗照看你?每每说到这里混炼诸天最新章节。老祖宗的眼圈就红了,我便不敢再问了。后来渐渐大了,我也就习惯了每日里跟着祖母生活,对于母亲,也就渐渐地疏远了,只是每日里晨昏定省去请个安。后来在我十二岁那年,有一日我从花园里抓了几只蟋蟀和蛐蛐,想着拿给老祖宗和母亲玩,我先拿着蟋蟀笼子来到了老祖宗所住的厢房,却见老祖宗躺在榻上抹眼泪。我就去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抹眼泪却不理我,还是老祖宗身边的王嬷嬷告诉我。说是母亲跟老祖宗吵架了,欺负了老祖宗,老祖宗伤心了。还说老祖宗平日里那么疼我,让我给老祖宗撑腰,不能让母亲就这么欺负了老祖宗去。我当时也是小孩儿心性。见老祖宗那么伤心,于是就跑到母亲房中去算账。刚进了院子,就听到父亲与母亲在房中吵架的声音,父亲似乎是埋怨母亲不该顶撞老祖宗,母亲则说那老婆子不安好心,我当时听了很是生气。就冲进房里冲着母亲嚷了一通。我到现在仍然记得,母亲当时看我的眼光很奇怪,现在想来。她的眼光里似乎是有着震惊,有着伤心,也有着不可思议。后来,母亲就收拾东西走了。”
傅文卿听肖十三语气沉重,也知道这件事情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压力。知道此时自己再多说无益,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他倾诉。他说开了,心里就通透了,压力也就没有那么大了。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那以后呢?”
肖十三叹了口气,说道:“后来母亲去了城郊外的水仙庵,在那里带发修行。”
傅文卿一惊,低呼道:“”带发修行?!”
肖十三点了点头,道:“是的。自那以后,父亲就一直没有续弦,倒是纳了几房姨太太。这几年,父亲最宠爱的就是周姨娘,没想到,唉……不过没关系,老祖宗说了,张罗完了周姨娘的丧事,就给父亲再纳一房妾侍,好照顾父亲的生活起居。”
傅文卿听了不由一阵心凉,道:“周姨娘坟头上黄土未干,你家老太君就张罗着给伯父纳妾,当真是……”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
肖十三奇道:“老祖宗这也是舐犊情深,她疼爱父亲,这有什么错么?”语气中颇有些不满。
傅文卿知道他久受肖老太君的影响,自己一时也难以劝转的,只能慢慢来,于是微微一笑,道:“你说你母亲如今在水仙庵修行,你可经常去探望她么?”
肖十三一愣,道:“老祖宗说了,是她先不要我了,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再跟她亲近,不过每年到了她的生辰,父亲都吩咐我去看望她的。只是她每一次见了我,都要说老祖宗的不是,我也不愿意听,这一两年才稍微好了一些。”说到这里,肖十三的眼圈儿不由得红了,背过脸去,抬起衣袖擦了擦眼睛。
傅文卿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再见肖十三一时情动落泪,知道终究是母子连心的天性,他虽嘴上如此说,但是心里对母亲也还是记挂的。这肖老太君也当真算是霸道的,为了将儿子、孙儿笼络在自己身边,当真是不惜一切手段了。若是红绡成了她的孙媳妇,将来这日子将会如何,想一想就头痛。
一时俩人分手,傅文卿先没有有回到家中,而是催马来到了杜岫岩的府上。自从那日确诊周姨娘是狂犬病之后,她的心里一直就悬着一根弦,杜岫岩也曾经被那只白猫挠伤,虽然自己已经给他彻底清洗了伤口,且这狂犬病的发病率并不高,但俗话说的关心则乱,因此她就一直不放心杜岫岩的状况。虽然这些日子里俩人心照不宣地心里都有些别扭,但是当此人命关天的当儿,傅文卿也顾不得耍小女儿脾气了,只想尽快看一眼杜岫岩,确定他安好无恙,这样心里才踏实。
杜府的看门的小厮都是认识傅文卿的,一见是她来了,都忙迎了出来,早有人进去通禀了。
一时管家杜成出来,将傅文卿迎到了偏厅,奉上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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