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一阵悦耳的铃铛声传来,眨眼间,黑鹰与鸦羽已经出现在了司徒宝宝的面前。
这个呼叫铃铛也是纳兰天麟准备的,说是为了不让司徒宝宝有过多的动作,怕她摔着之类的。
其实黑鹰与鸦羽那时候根本没有听清楚自家王爷在说些什么,他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恐怖,把他们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最后总结成一句话,从此之后,宝宝就算是断一根头发,他们的小命都不保!
“宝宝女王,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此刻的黑鹰瞬时化成服务周到的仆人,司徒宝宝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我要去茅厕。”
“好的,小的这就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
只见一个盆子端了上来,“宝宝女王,这是王爷特地命人准备的,往后它就是你的专属茅厕,只需要坐在上面,连这个屋子都不用出。”
“……”这是在逗她吗?!司徒宝宝立刻阴沉下了脸,“抱歉,我实在没有在屋子里上茅厕的习惯,闪开!”
“不要啊!女王殿下千万不要走出去啊,否则小的脑袋就保不住了啊!”
黑鹰和鸦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
她的美人王爷实在太有才了!司徒宝宝打心底佩服,这算是即将当爹综合症吗?看这紧张兮兮的架势。
“乖了别哭了,去告诉美人,蹲茅厕有益身心健康,孕妇就是要多运动,孩子才会顺利出生的!”
有了宝宝的安慰,黑鹰与鸦羽立刻安静了下来,王爷若是追究,起码宝宝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只是,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呀,孕妇和上茅厕有什么关系呢?
门吱呀一声打开,那小女子蹦跶的朝着茅厕的方向奔去,而鸦羽突然脸色一变,他的手紧张的抓着黑鹰的手臂,“我刚才是不是听见孕妇两个字了?”
“是啊,我也听见了。”
他们缓缓的转过头来对视着,该不会……是他们想象的……那个样子吧?!
“……”
“王爷!”云鹤突然出现在纳兰天麟的面前,那个眼神略带着几分冷意。
俊美的男子立刻收敛了表情,将手中的芙蓉糕交给了旁边的人,“告诉黑鹰,让他把京都里做糕点的师傅都带回王府!”
“……”啊?这是怎么回事?后院里已经住了好几个大厨了!
麟王府外的陷阱当中,纳兰天麟抬头看着那被高高挂起的邪魅男子,“怎么,夏国国师如今这么清闲,连弟子都可以来云国游玩吗?”
特制的蚕丝网里,月溯的脸色十分苍白,纳兰天麟分明看见了他胸口不断溢出来的鲜红。原来是受了重伤,否则这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陷阱捕住。
“哼。”
月溯冷冷一哼,目光却是看向麟王府的方向,上一次他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设置陷阱,这一次居然失策了!
“把他放下来。”
“王爷?!”云鹤一惊,好不容易捉住此人,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他离开呢?
月溯也显得十分惊讶,这似乎不是麟王的行事作风。
“念在你之前救过宝宝一次,本王就饶你一命,但若有下一次……”
云鹤一把斩断绳子,被挂在树上的男子立刻掉了下来,他挣扎着从网中爬出,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纳兰天麟的身后,一个跃身便没入了林中。
“王爷,就这么放他走吗?”
一声哨声响起,只见小灰无比兴奋的从某个方向奔了过来,纳兰天麟将方才套住月溯的那个网丢了过来,“跟着他!”
小灰记住了月溯的味道,便撒开了腿快速的朝着某个地方奔跑起来。
纳兰天麟淡淡的看了云鹤一眼,他立刻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原来是放长线钓大鱼啊!
……
黑暗的林子里,一道影子如鬼魅般快速的移动着。
月溯只觉得自己府中一阵绞痛,可是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司徒宝宝那张开心的笑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笑容便占据着他冰冷的心,他甚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着了魔,为何会看上那么一个没有丝毫女人样子的小丫头。
然而她偏偏就是有这么一股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着她,忍住想要将她放在身边,听着她没心没肺的大笑。
月溯无比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遇见她,为什么让她先遇见了麟王。
同样有着貌美的容颜,她的眼里却只有那个麟王。
他一向最厌恶自己的容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满意的微笑,只为了她偶尔流露出来的花痴眼神。
而这一次……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数道黑影。
“大师兄,师傅等你很久了。”
月溯立刻停下了脚步,四周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眨眼之间,四周已经站满了黑衣人,“大师兄,麟王妃呢?”
“……麟王府守备森严,我失手了。”
“哈哈哈哈,大师兄的武功高强,怎么可能会失手呢?难道是师兄舍不得下手,放了那麟王妃吧?还是大师兄从来没有想要替师傅办事?”
为首走出来一名长相奸诈的男子,那是夏国国师的第四大弟子。
“啧啧啧,真是不明白,区区一个麟王有那么厉害吗?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都栽在了他手里,还是因为女人,呵呵,师弟真想见见麟王妃的庐山真面目!”
月溯从那人的眼中看见了淫邪的目光,当下眼中一冷,“月凛,你敢动她试试!”
只见一道银光闪过,月溯整个人竟是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树干上喷出了一口鲜血。
“师傅?!”
一时间,所有的黑衣人低下了头来,月色之中缓缓飘起一道紫色的光,光中那银色的发丝飘荡着,妖冶的面容带着无尽的冰冷。
“月溯,你再一次让为师失望了。”
这个声音带着无尽的内力,对于身中剧毒的月溯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折磨,他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内府都在搅动。
国师紫烨那一向宠辱不惊的眼神终于露出了几分情绪,月溯皱着眉头,若是师傅要他死,那么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看着树下那身负重伤视死如归的男子,紫烨知道,他的徒弟已经有了选择。
“月溯,你不后悔吗?”
手缓缓抬起,四弟子月凛眼中带着兴奋,大师兄一死,那么他便是众师兄弟之首了!
后悔吗?月溯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背叛师门只有一个下场。可是哪怕让他再选择一百次,他都无法下狠心把司徒宝宝带过来,师傅与太子之间的争斗,她不能成为牺牲品!
“为师说过,不会伤她分毫。”
月溯闭着眼,并不言语。
夏国内部动荡,主要是夏国太子突然雷厉风行的在暗处展开扫荡,私自处置了一些看起来似乎没有关联的官员,而其中有大部分是国师的人,夏国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子和国师之间的争斗便表现在了王对于他们二者的信任,谁更多一些。
夏行川掌握了不少国师的行径,因此国师与王之间也渐渐变得微妙,王对于太子针对国师的事情采取的默认的态度,在纳兰天麟的暗中相助下,国师势力大幅削弱,而这一次,紫烨便是打算把司徒宝宝抓来,威胁太子以及麟王。
只可惜,他一向信任的大弟子却次次违背他的命令,如今司徒宝宝回到了麟王的身边,他要下手就更难了。
上一次与麟王交手,两人不分上下,自那之后,纳兰天麟做了更多的准备,紫烨一方面要提防太子,便无暇顾及麟王的动作。
“师傅!背叛师门不能姑息,否则师弟们都学大师兄那样,那可不好了!”月凛冷冷笑道。
“……师傅。”
月溯终于开了口,紫烨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
给他吃了毒药,只要他把司徒宝宝带来,就会帮他解开。而现在,这个他从小养大的弟子,正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咚咚咚,三声闷响,月溯的额头已经流下了鲜血。紫烨眼中一动,他这是要与自己断绝师徒关系?
“师傅养育之恩,徒儿来世再报。”
俊美的面容在月色之下显得无尽苍白,只见一道紫光毫不留情的射向他的心口,那男子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这强劲的内力,让所有的黑衣人心中敬畏。
“走吧,你只剩下三天的寿命。”
什么?!师傅为什么不干脆一掌杀了他?!月凛的心中十分不满,若是换成自己,早已经死了一千次了!师傅果真对大师兄偏心!
地上的男子虚弱的抬起头来,他用一种矛盾的眼神看着天空中漂浮着的男子,溢着血的薄唇微微一张,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眨眼间,四周恢复了一片寂静,只剩下月溯,真实的呼吸着。
“师傅……”
师傅居然没有杀他?而且方才那一道紫光,似乎往他口中射了一颗药丸。此刻他微微运起内力,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毒居然已经解开了!
此刻的月溯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不了解自己的师傅。三天的寿命只是说给其他的师弟们听的,师傅到最后还是念及师徒之情。
然而,一个脚步缓缓而来,“哼,三天,我可不想夜长梦多。”
“你……”
“大师兄,师傅已经走远了,不过师弟我可要好好的为师兄送行才行。”
月溯慢慢站起身来,他胸前的伤口依旧流着血。
“哼,当初二师兄欺负我的时候,你居然视而不见,你可知道,我这条腿就是因为那一次被二师兄给害残了!”
月凛的左腿经脉尽断,这是他一直记恨着月溯的原因。“师傅手软,我可不会,这一次我就要替师傅清理门户!”
“就凭你?”
“师兄,你身上的毒还没清,动用内力是什么下场,想必师兄比我更清楚吧?”
然而,月溯却是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对付你,还不需要动用我的内力。”
什么?!“大言不惭!等你死了,我立刻去把那个麟王妃抓过来,然后帮师兄你好好的享用,再把她的尸体献给师傅,哈哈哈。”
突然,月溯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鼓起的小球朝着月凛砸了过去,对方一掌劈开却是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
“哈哈哈哈,虚张声势!”
然而下一秒,他便闻到了一股令人头昏目眩的臭气,一时间胃中不断的翻滚,“这,这是什么东西?!”
“棒槌的屁。”
什么?什么东西?!
然而,月凛再也问不出来了,他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口中还吐着白沫。
月溯又补了一句,“升级版。”
棒槌的屁威力无穷,又何况是这升级版。月溯俯瞰着地上这昏迷不醒的男子,这样的祸患留不得!既然他都送上门来了,自己又怎么会客气呢?
抽出腰间的匕首,准确无误的扎进了月凛的心脏。
……
“哦?看来夏国太子还是有些用处的。”纳兰天麟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只是却让回来禀告的云鹤不由得脚底升起一阵寒意。
居然把主意打到宝宝的身上,夏国国师是被逼急了吧?只是……哼哼,看来自己还要再帮那夏国太子一把,否则怎么对得起国师这么看重宝宝。
“王爷,如今的局势……”
“无碍,让他们再僵持一阵子,先把这里的正事办了。”
正事,什么正事?
……
济世堂外已经排起了一条久违的长龙,前来求医的百姓们兴奋的张望着,今日掌柜说月医大人会来看诊,他们早早的就来等候了!这么久没见,终于让他们盼到这一天了!
“呵呵,大家不必着急,因为月医大人的好事将近,所以今日是看诊大回馈,不用再抽签了!”
掌柜的声音让众人欢呼不已,“不过,只看重病,不看小病!”
“……”
“啊?我这腿伤还是问问月医大人有没有办法祛疤呢!”
“是呀,我还想问问能不能把自己的脸整成京都第一美人呢!”
“呵呵呵,各位若是小病,可以来买我这儿的伤药,是月医大人亲自配的!效果显著!”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群蜂拥而至,原本库存满满的伤药立刻被一抢而空。
“闪开!本大爷要看病!”
一个魁梧的汉子穿进了人群,“不许插队!月医大人说过看病是要讲规矩的……”前方的小伙子回过头来,就看见了那满脸凶神恶煞的汉子正捏着自己的拳头,“嗯?讲什么规矩?大爷说的话就是规矩!”
小伙子忍不住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汉子立刻得意一笑,却见这小伙子表情一变,“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傻子!”
“什么?!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我就让你尝尝我拳头的厉害!”
“哼,你倒是可以尝尝麟王暗影的厉害!”
只见两名黑衣人凑了过来,语气里带着一点鄙夷。“什么,就他?”
“看那一身肌肉,还不够小灰塞牙缝的呢!”
“老黑,你揍吧,我不揍,太没有成就感了!”
“我也不想揍,要不打昏抗走,让小灰埋进便便里?”
黑鹰与鸦羽热烈的讨论着这名汉子的去处,汉子不由得一愣,麟王的暗影?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啊……正要转身默默的离开,不想却有一队侍卫上前,“谁插队?!”
“他!”所有人伸出手指着那名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壮汉,他尴尬的抬起头来嘿嘿的笑着,“不不不,其实,我只是走错了门……”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外面的百姓只见一道巨大的影子从济世堂里飞了出来,那壮汉被准确无误的丢进了路边的馊水桶里。
“看病有风险,插队需谨慎啊!”
司徒宝宝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太久没有给这么多人看诊了,坐得她腰酸背痛。
“宝宝啊,府里来人了,让你快点回去呢!”
“回去?还有人在外面排队呀!”
鸦羽眨了眨眼睛,“外面已经没人了。”
没人?这怎么可能?!司徒宝宝撩开帘子一看,果真济世堂里空荡荡的,方才排队的人一个也没见着。奇怪,都去了哪里?
面对她那狐疑的眼神,黑鹰与鸦羽纷纷抬起眼来看向屋顶,他们什么也没做,真的!
“王爷今日请了宫中的绣娘来给宝宝你量体裁衣,还带了几件喜服来,宝宝快回去试试吧!”
喜服?!嗯,这确实是一件大事!
“掌柜,那我过几天再来!”
掌柜额头上的冷汗还没有擦干净,他僵硬的看向一旁两个一脸无害的黑衣男子,立刻点头如捣蒜。
等司徒宝宝一走,他立刻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哎呦妈呀,这两个麟王的暗影也太厉害了,方才突然放了一个什么毒气,把所有人都给逼走了,自己秉着呼吸差一点也嗝屁了,真是太臭了!
麟王府内。
“加油!王妃,深呼吸!深呼吸啊!”
“我不行了!算了,我放弃!”
“别呀王妃,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这一刻啊!再深吸一口气,马上就好了!”
门外,黑鹰与鸦羽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宝宝这是在里面做什么呢?听起来怪吓人的,难道是产前训练?
“老鸦,你说孩子生出来会像王爷多一点还是会像宝宝多一点呢?”
鸦羽想了想,这真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你希望像王爷还是像宝宝?”
黑鹰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了两个十分恐怖的画面,一个小人版的纳兰天麟正阴冷着脸,命令着他们扮演各种动物取乐,否则就要脑袋搬家。另外就是一个小人版的司徒宝宝,正捣鼓着小灰便便然后逼着他们要骑牛牛。“……”
算了,这个可怕的问题现在还是不要想了。
“那就一半像王爷一半像宝宝不就成了!”
身后一个声音把黑鹰和鸦羽吓出了一身冷汗,那怎么行?!只怕整个京都都会被掀起来吧!
“大娘,你别逗我们了。”
“怎么会逗你们?那多可爱啊?”大娘的眼中直冒星星,在她看来,集合了王爷与宝宝所有优点的小孩儿一定非常天真非常可爱非常善良非常萌!
哎呦,光是想想就叫人兴奋啊!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告诉他,他爹娘是自己牺牲一切撮合的!然后……再教他扫茅厕的技巧!
“大姐,我不行了,你放了我吧。”
司徒宝宝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老脸,“王妃,这怎么成?方才你不是说要看起来苗条又引人遐想吗?”
低下头来看着自己被挤得快要爆掉的胸脯,“我想……这样就可以了!”
丫鬟们立刻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看着镜中自己傲人的身材,嗯嗯,这样就好,不要太惹火。
也许是因为有孕的关系,司徒宝宝的小包子也显得更加的丰满了,这宫里来的嬷嬷还用一种特质的束胸帮她把完美的曲线塑造出来,配上华贵的荷叶领子,啧啧啧,“你说,王爷要是在大婚当日流鼻血怎么办啊?”
众人不由得一愣,脑海中自动浮现出纳兰天麟那张俊脸流鼻血的样子,嘴角立刻变得僵硬,这画面实在是太违和了!
“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淘气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司徒宝宝转身一看,眼中立刻放出了光芒扑进了那人的怀里,“姨娘……你怎么来了?”
“王爷说今日是你试喜服的日子,便派了人去把姨娘接来了。”
看着自己怀中撒娇的女儿,妇人无奈的笑了笑,“有了身孕这样的大事,怎么不和姨娘说呢?”自己这个女儿总是太过独立,这让她觉得身为姨娘,都没有为宝宝做些什么事情。“我特地做了你爱喝的汤,尝尝?”
司徒宝宝看着眼前妇人那红润的脸色,心知她的身子已经完全康复了,心情便更加的愉悦。毕竟在姨娘的身边这么多年,这份特殊的母女情不论分隔多久,都是割舍不了的。
大口大口的喝下了那美味的汤汁,司徒宝宝还十分没有形象的打了个饱嗝,妇人忍不住轻笑,真不知道府中的那些人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宝宝,她的女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可爱啊。
“姨娘,宝宝很快就是王妃了,到时候你在司徒府就可以横着走路!”
“……”其实自从上一次宝宝救了太后和刚出世的公主,她的姨娘就已经可以在司徒府里横着走了,连一向不待见她的老夫人也变得热络的很多,这日子好到她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她的女儿果真厉害,以后定会有享不尽的福气。
“姨娘,宝宝经常不在你身边,会不会觉得很孤单寂寞?”
“呵呵,怎么会呢,不是还有丫头在吗?另外麟王经常会命人送信来,知道你过得平安快乐,姨娘就心满意足了。”
司徒宝宝不由得吸了吸鼻子,自己真是的,为什么要问这么煽情的问题,果真母爱是伟大的呀,看来——以后要经常把小宝宝送去给姨娘带带!嘿嘿,她绝对不是为了给自己更多的自由空间,而是担心她的姨娘会寂寞,是的,就是这样!
“对了姨娘,那些宝贝够用吗?”
宝贝?司徒宝宝的话让妇人一愣,回想起昨日麟王府的人来下聘的事情,还记得那时候府中所有人眼冒精光目瞪口呆的表情。
“宝宝啊,那些聘礼会不会太多了?”
姨娘真是的,聘礼还嫌多,“不会,那些是美人求婚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
嘿嘿,她现在可是有钱人了!司徒宝宝好像想到了什么,“姨娘你看,王爷给我的定情戒指!”虽然,戴的地方不太对,不过这些都不要紧。
“好看吗?”
“好看,好看,这扳指真是好看!”
哎,司徒宝宝心中还是叹了口气,真是的,她居然沦落到要向自己的姨娘炫耀这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在舍友们死党们的面前得瑟一下,不过,就算现在有机会让她回到现代,她也不会离开这里。
这里已经是她的家了,有心爱的男子,有即将出世的宝宝。
那只能成为她梦境中的场景,怀念怀念现代的教授导师,就当那才是她的一个梦吧。
“选好了吗?”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闻声望去,只见一身红衣喜服的男子如梦幻般进入她们的眼帘。
司徒宝宝只觉得一口气没有接上来,她一直以为美人王爷穿白色的衣服最好看,没想到红色……居然也这么适合他!衬托着他那白皙的肌肤,比女子还要美丽的面庞,还有那线条无比优美的脖颈,真想冲上去狠狠的咬一口。
“麟王殿下。”
妇人站了起来,纳兰天麟却是笑道,“岳母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
这一声岳母,叫的十分顺口。
司徒宝宝才从这美色之中回过神来。“美人,以后看见我那便宜老爹,叫司徒老头就好了。”
“……”
“哎呦,王爷穿这喜服,真是天上仅有,地上无双的美貌啊!”
那嬷嬷不住的赞叹着,司徒宝宝分明看见了众人嘴角的口水。
“……”讨厌,只有她才能对着美人流口水!司徒宝宝眼神一冷,“就那件了!大婚之日我就穿那件,好了,你们可以收工了,回去回去!”
“那件?!王妃确定吗?”嬷嬷的表情惊讶无比,司徒宝宝只是不想再让她们垂涎美人王爷的美色,“对对对,就那件,做好了就送过来,你们可以走了。”
几乎是用哄的,将所有人赶出了大厅,纳兰天麟无奈的让人将司徒宝宝的姨娘带下去参观麟王府,眨眼间这空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身子突然一重,司徒宝宝已经挂在了纳兰天麟的身上,如树袋熊般手脚合抱着他。
“……怎么了?”这语气中尽是宠溺。
“美人呀,以后出门的时候,还是戴上面具吧?”
“为何?”
司徒宝宝当然不想说出什么只有她才能欣赏着美貌,这种没出息的话来。“为了世界和平。”
“……那戴哪个面具呢?”
身上的小女子想了想,“就戴我那个开溜套装二号吧。”
纳兰天麟不由得眼中一沉,“我记得,那好像是个老爷爷。”
“是啊!我觉得最适合你了!”
“……”
“天麟,宝宝!”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当楚云曦看见眼前的场景时立刻转过身去,“走错门了。”
等等,好像没走错吧?
当他回过头来,眼前已经恢复了正常,司徒宝宝与纳兰天麟无比淡定的站在一起,“呦,老楚!”
那小女子笑着招了招手,楚云曦立刻皱起了五官无比委屈,“宝宝,你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回来了?!”
纳兰天麟伸出手去挡住了他逼近的身子,“御医说你应该好好休息。”这话的意思是麟王府不欢迎他。
“咳咳,天麟,你我好歹兄弟一场,怎么能落井下石呢?!给我找的那些个庸医是怎么回事,往我身上胡乱扎针,要不是我内力浑厚,早就一命呜呼了!”
“你不是还活着吗?”
“……”一口老血堵在心头,算了,还是不要和他说话了。“宝宝啊,是不是天麟逼你回来的?哎呀,这红衣服是怎么回事,丑死了!”
只见纳兰天麟一把揽过司徒宝宝的肩膀,“过几日我们就要大婚了,你可以不用来。”
“什么?!大大大、大婚?!”居然在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这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宝宝,说实话,是不是纳兰天麟以死相逼的?”
哪知道,司徒宝宝却说了一句让楚云曦当场心碎的话,“不是啊,孩子总要有个爹吧。”
“……”孩——子——?!
他没有听错吧?“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有了孩子?!”
“在天下第一庄的时候啊!”
楚云曦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那段日子的司徒宝宝显得十分暴躁,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想到居然是……
他的目光缓缓的滑向司徒宝宝那还不是很明显的肚子,只见那小女子惊悚的躲进了纳兰天麟的身后,“老楚,我是不会让这孩子与你指腹为婚的!你太老了!”
你太老了……太老了……老了……
楚云曦欲哭无泪,世界从此灰暗了,以后还能出现让他心动的女子吗?“天麟,你怎么能这样?!太不厚道了!”
居然趁着他没注意,就让宝宝有了身孕,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不要犹豫先下手为强了!
然而纳兰天麟并没有理会他的抓狂,不知何时已经牵着司徒宝宝的小手走到了远处,“宝宝,别太靠近他,神经病是会传染的。”
“嗯,我知道的。”
“……”
楚云曦痛心疾首,前方的两人停下了脚步,他眼前一亮,却听见纳兰天麟那无情的声音传来,“大婚之日你不来没关系,礼金送来,写上宝宝的名字就好。”
“美人,你对我太好了!”啵的一声,司徒宝宝一口亲在了纳兰天麟的脸上。
身后的男子顿时石化了,明明是他要出银子,怎么就只奖励那个冷血无情的天麟呢?天啊,这世道太不公平了!
“楚庄主,看开一点。”
“是啊楚庄主,化悲愤为挥霍吧,用礼金来报仇吧!”
黑鹰与鸦羽不忘落井下石。
……
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很快就来了,麟王的婚礼堪称云国史上最盛大,最隆重,最惊悚,最不可理喻的婚礼了!
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简直就要闪瞎了众人的眼睛,一头巨大的银色老虎迈着威武的大步,头顶上系着一朵大红花,摇摇摆摆的走在迎亲队伍前方,吓得百姓们纷纷躲进了自家的屋子里,只能打开窗户观赏着这盛世的婚礼。
而老虎的身后,是一只从未见过的双头犬,两颗狗头上也系着红色的丝绸,上面绣着并蒂莲的图案,只是脖颈上挂着两个牌子。
“花童男”、“花童女”。
更叫人匪夷所思目不暇接的是,抬轿子的,吹喇叭的,敲锣打鼓的,全部都是年轻的貌美男子,这一支迎亲的队伍往那一站,立刻让无数少女芳心大乱。
这支队伍在京都里转了一圈,耳边充斥着少女的尖叫声,而音乐声一变,却是一首从未听过的《你是我的老婆》。
队伍之中,三名俊美的男子一改往日一身的黑衣,而是换上了三身可爱小丑的衣服,还有红红的大鼻子,手中拿着从司徒宝宝那里拿到的歌词,有模有样的唱着。
“路不是一开始就非常顺畅,爱也不是一开始就很辉煌,
懊恼跌到你还好都在身旁,每个眼神都是我精神食粮,
看着你那么包容体谅让我决定,尽全力送你全世界最好的……”
云鹤穿的是黄色小丑衣服,鸦羽穿的是绿色小丑衣服,黑鹰穿的是蓝色小丑衣服,他们此刻的心中都有同一个想法,那就是……还好脸上化了浓妆,否则他们以后还要怎么见人。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司徒府外,鞭炮声夹着欢乐的音乐声,在众人的阵阵惊呼声中,只见一抹红色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时间所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棒槌背上的纳兰天麟一时间竟是没有认出来,而身后唱着歌的三名男子也不由得走了调。
此刻的司徒宝宝,是一身紧身的金边鱼尾大摆连衣裙,只是身上居然还戴着用金块做成的盔甲,肩头是闪闪发光的铆钉垫肩,她的头顶上束着一顶金色玉冠,还有两根长长的翎毛垂在身子的两侧,随着她每走一步,便颤抖一下。
只见她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站住了脚步,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天空,“哇哈哈哈,俺老孙终于嫁出去啦,哈哈哈……”
今天一早送来的喜服,便是那一日司徒宝宝随手选的一件,没有想到她挑中的居然是云国皇宫每年一次庆典里都会用到的戏服,司徒宝宝一上身便有种自己要去大闹天空的错觉,不过转念一想,反正一辈子只有一次,为什么不热闹一点开心一点呢?
于是自己动手修修改改,便变成了她身上这妩媚与霸气并存,威风无比的喜服了。
司徒宝宝的目光带着无尽的笑意,射向棒槌背上那俊美无双的男子,伸出手去指着他,“妖孽,从今往后你就是俺老孙的人了,还不乖乖就范!”
“……”天啊,麟王妃这是在说什么呢?!司徒府里的所有人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宝宝小姐的疯症又犯了!
哪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说法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棒槌背上的纳兰天麟伸出手去抚着自己的额头,嘴角居然扬起了一丝颤抖的微笑,随后便变成了放声大笑,这好听的声音加上肆无忌惮的笑声,让云鹤他们震惊不已。
只有今日,他们才觉得王爷是正真的人啊!他从未笑得这么开怀过。
俊美无双的男子一个跃身,红衣飘然而至轻轻的落到了司徒宝宝的身旁,“爱妃,为夫都听你的。”
说罢,便将这一身戏服的女子打横抱起,眨眼间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落到了棒槌的背上。
此刻棒槌的表情十分古怪,麻麻今日的打扮实在是太搞笑了,糟糕,它要憋不住了!
只见那威风的龙虎没走几步,只听噗地一声……
“啊——”
整条街道上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毒气,纳兰天麟眼中一沉,他高举手来一声令下,只见短短三秒钟的时间,这支迎亲队伍便在街道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除了,那在街道上飘荡了三天三夜的奇怪味道。
……
暗处,脸色苍白的男子看着那迅速消失的红色身影,眼中带着无尽的惆怅与落寞。
她今日就是别人的王妃了,那笑容,永远只是留给麟王的。
月溯转过身去,不想却是看见对面的阁楼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太子?!他怎么也在这里?!
夏行川的手紧紧的握在栏杆上,他也发现了对面的男子,当下收敛了自己的表情,眨眼间便消失在阁楼上,只是红色的栏杆赫然留下两个深深的手印。
看来,这天下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
------题外话------
周六上传5万字的大结局下,随后是很多很多的温情番外。最近暂时不会开新文,担心没办法稳定更新,等妖妖什么时候想不开了,很可能就一时冲动的开了新文…。希望妖妖不要脑袋发热,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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