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倾禾一连两日卧床不起,高烧不退,墨长白是急的手忙脚乱,前一刻还说要赶紧解决了完颜烈,这一刻却自己危在旦夕,完颜烈也是天天探望,但也没什么起色。
司马锐昨日竟来信道他如今实在抽不开身,让墨长白好生照顾吕倾禾,墨长白当时就有一把火烧了漠北的冲动。
吕倾禾都这幅模样了,你是什么事情抽不开身?
当然这件事情没有告诉吕倾禾,生怕雪上加霜。
在墨长白的悉心照顾,日夜守着下,吕倾禾也终于从鬼门关爬了回来。
醒的时候,墨长白累的趴在一边睡的正香,吕倾禾虽然病重,但迷迷糊糊也能知道墨长白不眠不休的照顾,将外套披在他的身上,然后写了一封信派流苏去交给太子,自己独自坐在后院的小亭里。
她还未梳洗,头发披散,微风一阵,便发丝凌乱。
这时,墨长白从身后走来,一手拿着木梳,替吕倾禾细心的梳着,指腹滑过青丝,那般的柔和。
吕倾禾心里有些微酸,但已经在大病过之后,得到了舒缓。
“完颜烈的药效差不多也要来了,他那一头我倒是不费心,主要这李家一头,我想不出个办法,虽然太子也有照我说的,在皇帝面前挑拨,但皇帝依旧有所保留,这有些难办。”吕倾禾低着头,眉头微微一锁。
墨长白将她的青丝挽起,这才放下木梳,坐在一边道:“其实也没什么难办的,我去给他们下点药,不是很好解决吗。”
墨长白说的很是坦然,但这也不为是一件好法子,吕倾禾笑道:“这倒是干净利落的。”
“不过要让那般多的人都中毒,怕是不容易。”墨长白摸了摸下颚,有些为难道。
吕倾禾想了想,道:“这李家的水井向来是供给全家上下的,如此应该是不会怀疑的,你的药无色无味也很难察觉,但,李老将军性子精明,难保看不出什么来,加上李府上下守卫森严,可能有些难度。”
李府毕竟是将军府,李府的守卫可说是左三层,右三层,就连一只蚂蚁爬了进去,也是知晓的,这样冒险,有些危险。
两人均是有些沉默,想不到好的法子。
“小姐,五殿下来了。”流苏刚说完,便听见完颜烈有些不满的语气:“身子未好,怎可吹风,要是再病了,可如何是好。”
完颜烈扶着吕倾禾便往里屋走去,墨长白给他下的药,是极其的慢性,若不是医圣,怕也是很难察觉的。
他轻柔的扶着吕倾禾进了里屋,完颜玉也是难得露面,立刻迎了上来。
“郡主好些了?”显然她病的事情是传遍了大业。
虽然她病的迷糊,但太子太子妃来,完颜玉完颜烈来,她还是有点印象的,完颜玉的母妃自从降了昭仪,身子也是越来也不如意,不少太医束手无策,完颜玉也是孝子,陪在左右,只是听闻吕倾禾危在旦夕,立刻便跑了来。
“劳烦六殿下挂念了,好些许了。”吕倾禾勉强的勾起一抹微笑,随后有些不适的咳嗽了几声。
“快别多说话了,还这般的虚弱。”完颜玉叹了一口气。
吕倾禾躺在贵妃椅上。
舒了一口气。
“小姐,李霍表少爷来了。”
流苏门外唤道。
墨长白眉头一挑,今日姻缘阁倒是热闹,平日里没来的,今日全聚在一块儿了,不知道完颜烈瞧着李霍是何表情。
“请表哥进来吧。”吕倾禾轻声道。
墨长白心里笑了笑,他就知道吕倾禾会让他进来,毕竟是一出好戏,不能错过了。
果然,李霍一进门,完颜烈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李霍一一行礼,这才走到吕倾禾跟前来:“皇上念着表妹,托我来瞧一瞧,原本身子就不是很好,也不知注意些。”
想必完颜漠知道吕倾禾大病,和那日他说的司马锐的事情哟关系。
吕倾禾笑道:“唉,大病小病一起来,这倒是让我头疼了,平日里未听表哥的话,这不,后悔莫及啊。”
墨长白瞥了一眼完颜烈的表情,果然不是很好看,吕倾禾显然是故意说给完颜烈听的。
李霍倒还没有察觉:“你也是俏皮惯了,对自己身子才这般的不注意。”
说着,吕倾禾接过曼云递来的药,喝了一半手忽然一抖,洒了一身,李霍靠得最近,自己身子也不少的药沫子,却看也不看,从怀里拿出帕子,给吕倾禾擦了擦。
吕倾禾瞧着他手中的帕子,微微一愣,笑道:“表哥你还留着呐。”
李霍瞧着手里的帕子,笑了笑,又塞回怀里:“瞧着好看,到底也是表妹你亲手绣的,快些换件衣衫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