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bk_17619/">凤平调最新章节!
第一百三十章
“三妹怀孕了?”何祁看着面前的宋妍,寒着一张脸问道。他素来待宋妍便是极温和恭敬,偏偏此时寒着一张脸,让人瞧得有些害怕。
宋妍往后缩了下,有些心虚,随后却又有些生气,她回道:“不过就是个表妹而已。如今她都嫁给我父王了,泰阳伯府都还没过问呢。你一个表兄这般着急干嘛?”
谁知何祁在听到她的话后,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是冷笑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王妃的心思?”
“那是我母妃,你的丈母娘,”宋妍立即也是回了过去,瞧着她便冷笑道:“狐狸尾巴总算是漏了出来了。你就是偏向那个陈侧妃是吧?你把人家当表妹,人家有拿你当亲戚吗?要不是我父王,你爹至今还在信阳当个五品小官呢。”
何祁没有说话,宋妍霍地一下,将炕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屋外的丫鬟一听到里头的动静,谁都不敢进来。
而何祁则看着面前暴怒的宋妍,也没有像往常那般上来哄她,两人就是这般对视着。最后宋妍终是忍不住,眼眶红了,指着他的鼻尖就是怒道:“好呀,好,你就是这样对我。这才过了几天,你就敢这样对我?”
何祁没有说话,却是霍地一下起身,就是往外头走。宋妍追了上去,就是挡在他跟前,怒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找个地方清静、清静,”何祁冷漠地说道。
等何祁离开之后,宋妍这才失神地坐了下来。进来的丫鬟也不敢劝阻,只得将屋子里头的瓷器都收拾了个干净。
肖王妃刚用过早膳,正准备叫管事进来回话,就听人说,郡主回来了。
“母妃,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宋妍一进来,就是扑到肖王妃身边,带着哭腔说道。
肖王妃原本还想教训女儿一顿,既是成亲了,就不敢一直往娘家跑,要不然六王爷又该生气了。可谁知还没开口,就听见她这委屈的声音,登时便着急问道:“这是怎么了?这又是怎么了?是和泽佑吵架了?”
“娘,何祁他昨晚一夜没回来,他……”宋妍显然也是说不出话来了。她原本今天早上派人去看何祁,原本以为他是和自己赌气,在书房睡了一夜,谁知居然是一夜没回来。一想到其中的可能性,她就是生气加委屈。
想她一个堂堂的郡主,下嫁给他一个七品官员,那已是委屈至极。可他不过和自己拌嘴两句,就敢这么给自己甩脸子,还在外头留宿。所以宋妍一怒之下,就让丫鬟收拾了东西,跟着自己回家来了。
待肖王妃要问来龙去脉时,宋妍到底记得是为了什么吵架,却是一时说不出口。她生何祁气也就罢了,母妃一向都不喜欢他,若是再觉得他吃里爬外,只怕就没他好果子吃了。
所以她一边闭口不言,一边又觉得委屈至极。只觉得自己处处为他考虑,他倒是好了,却是一味地只想着泰阳伯府的人。那个陈侧妃不过就是父王的侧妃罢了,就算真生了儿子又如何,淳王府都有四个儿子了,还缺她这一个儿子吗?
“好了,好了,你哭的我脑门都疼地慌,”肖王妃有些无奈地说道,就是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此时宋妍也不是真哭,就是觉得心里头委屈。于是肖王妃就是教训道:“你是郡主,身份这般尊贵,还要受他的气做什么。只等他来给你赔礼道歉就好了。”
“母妃,”宋妍低声叫了一句,显然是有些不乐意。
肖王妃见她这般别扭,索性让人端了热水上来,让她重新梳洗了一遍。结果到了中午用膳的时候,就听说何祁来了。
宋妍当即面露喜色,不过却是坐在榻上没动弹。
“王爷如今在府里头吗?”虽说是女婿,可到底男女有别,于是肖王妃便想让六王爷见见何祁,顺便提点他一二,可别觉得宋妍,就能给她委屈受了,淳王府可不是好惹的。
结果问了才知道,不仅王爷不在家,就连大少爷和二少爷不在,就只有一个因成婚在家的世子爷了。肖王妃寻常也是不爱麻烦宋寒川的,不过到底是宋妍的事情,于是她就派人去请了宋寒川过来。
此时宋寒川正要和阿璇吃饭的,却听说肖王妃请自己过去有要事相商。
待他过去时,就听肖王妃半真半假地说道:“原本只是他们小夫妻之间闹了点矛盾,可是姑爷这样整宿地不回家,到底是做的过了些。如今王爷不在家中,就劳烦世子爷出面,同姑爷好生说说。毕竟妍儿也是世子爷的亲妹妹不是?”
肖王妃都把亲哥哥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下来了,宋寒川自然不好不过问。于是他立即就是去往前厅,此时何祁已经在那坐了一刻钟了。旁边的茶盏都快换了两回。
“世子爷,”何祁见他进来,便是起身给他请安。
宋寒川见状,立即笑道:“妹夫来了,父王不在,所以王妃娘娘便让我陪你用个便饭。”
“劳烦世子爷了,”何祁立即客气说道。
宋寒川摇头,脸上表情还算是温和,两人之间瞧着也是毫无嫌隙。当年何祁这条命也算是被宋寒川捡回来的,要不是他及时让人去请了大夫,只怕他这条小命早就丢在了忠毅侯府花园里头。
宋寒川吩咐下人在院子里头上了午膳,两人也没讲究什么,就是烫了壶热酒,小酌了两杯。
“是我不该对郡主发脾气,我出门之后,也是极后悔。便去了旧友家中小坐了片刻,只是两人喝了杯酒,我就是在他家里留宿了,”何祁有些无奈地摇头道。
宋寒川亲自给他斟酒,何祁赶紧双手将酒杯恭敬端了起来。
“既是在朋友家,也该让人回来报个信,也好让郡主没那么担心才是。毕竟你在外头,她在家中也不安稳,”宋寒川温和说道,言语间颇有些兄长的谆谆教导。
何祁点头又是无奈一笑,却又说道:“说来我这位旧友,其实世子爷旧年也是见过的。”
宋寒川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颇为闲散地问道:“是哪位旧友?”
“是信阳去年的新科解元,也是京城景阳侯府的二房的嫡长子,崔谨,”何祁缓缓说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