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疯狂想念一个人,会慢慢把自己变成那个人的样子,那样会觉得彼此相隔不远,依然靠近。从前我不知道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花瓣走后三个月。
我喜欢上穿半贱喜欢穿的梨花白颜色的衣服,迷上半贱爱看的漫画,甚至习惯去吃多辣的食物,半贱走之前这些都只是半贱的习惯,我从未想过沾染。半贱走后,我却偏执的习惯她的习惯,这样才感觉她从未走远。
那日在便利店偶然碰到季宇,因为同一本漫画,再次翻涌起对半贱的无限想念。我看着他买了汽水和杯面,坐下来边吃面边看漫画,眼里再无其它。花瓣没走之前,季宇常来青湖找她;花瓣走后,季宇就再没来过。这次偶然相见,竟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感动,亲切,因花瓣曾认定季宇是未来相公,感动,因季宇对花瓣念念不忘的情愫。更重要的是,我能感受他的感受,难过也好眼泪也好我都懂,因为,我也是这样,我们都一样,深知想念是种无止境的折磨,可依然不愿不想念,不试图摆脱因为无法摆脱,到最后甘愿承受,承受一切折磨。
我在季宇的旁座坐下,他却突然起身离开,钱包忘记拿。我拿着钱包追出去,眼看着他骑着自行车距离我已经好远好远了。
我举着钱包一路狂喊,在学校里没好好利用的说话的力气,没好好运动的体力瞬间全用光了,一路追到了红绿灯的地方,季宇才终于给了我一个回眸。你若还不停下来,我可真没力气追了。我这等体育废材跑到这等严重掉血的程度已然突破极限了,有这种精神珠穆朗玛都能来回好几趟了。
“你的钱包。”我有气无力地把钱包扔给面朝我来的季宇。
季宇却猛然将他的自行车重重的摔在地上,走上来紧紧将我抱住。
“为什么她非要出国,为什么出国都不告诉我,我好恨她,我好想她。”被这么一搞我脑子瞬间就懵了,没攀上珠穆朗玛却切实脑缺氧了一把。一向斯文示人的季宇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像个小孩子,像个女孩子。
我该怎么对你,推开你也不是抱紧你也不是,如果你需要一个暂时倚靠的肩膀,如果你需要一个情感发泄的对象,如果我可以帮到你,如果你会因此好受些,我愿意,很愿意。
我傻愣地站着任季宇抱着,不知所措,有些乱有点慌。我试图冷静,不让季宇的失态乱了我的心境,也试着不去感染他的负面能量,如果你陷入悲伤顾不上形象,那么起码我还正常,给你些力量好过一起情绪反常。
“你在哭吗?”我小心的试探的问。季宇却更用力的抱我,我感觉得到他极力想要掩饰的悲伤。
“我有大白兔,你要不要吃,花瓣说过,不开心的时候就吃些甜的心情会变好的。”我这张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种时候了还提起花瓣。
季宇依然沉默,对我未予理睬。
“对不起,我没帮你留住她。其实,她走之前来找过我。”
季宇这才推开我,我看到他眼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
“她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我。”
我要实话实说吗,她甚至都不让我提关于你关于离开的话题,也未曾告诉我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回来,还有那封信,所有的这些,我能如实告诉你吗季宇。
我背对着季宇扶起他的车子:“她会回来的。”
聪明如季宇,话说到这里,他就已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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